“好!好!”水镜先生拍巴掌道,“你这般年纪,就能有此心胸,我尚且不及也!”
“先生客气了,您淡泊明志,大名为后世所敬仰。”王宝玉道。
水镜先生叹息道:“满腹才华无处展,一生缄默声不彰,至于后世留名,实属奢望。”
“非也!”王宝玉慷慨激昂的恭维道:“先生恬淡寡yu,已胜过邀名射利之人百倍,况且先生有知人之明,后世必定传为佳话!”
水镜先生岂不知王宝玉话里的意思,还是想让自己推荐诸葛亮,两人又喝了几杯酒,水镜先生有了些醉意:“宝玉,且听我抚琴一曲如何?”
“能闻先生琴声,是人生一大幸事儿,有何不妥。”王宝玉来了兴致,连忙起身道。
已近深夜,皓月当空,云稀星朗,水镜先生缓步出了大厅,在那柄古琴前坐定,王宝玉则坐在一边,一幅侧耳聆听的恭敬姿态。
水镜先生先是仰望夜空,接着微闭眼睛片刻,这才将干瘦的手指附上了琴弦,随着老先生手指拨弹勾划的律动,时急时缓,时高时低的琴声便悠然传了出来。
琴声十分动听,有些现代古筝曲的风范,王宝玉听得傻愣愣的,一幅痴迷的样子,直到水镜先生一曲弹毕,他才缓过神来。
“宝玉,可听出曲中之意?”水镜先生见王宝玉听得入迷,不由问道。
“巍巍高山,潺潺流水,风过丛林,鸟鸣幽谷。”王宝玉道。
“万没想到,宝玉还精通音律,此曲正是伯牙子期之。”水镜先生一脸惊愕,心情无比惊动,又补充道:“此曲乃是我重金求得,极为少见。”
“高山流水,知音难觅,先生可有鼓?我想跟先生和鸣一曲。”王宝玉兴致盎然,大胆的提议道。
“好好!知音难觅,宝玉真乃我之知音也!”水镜先生赞道,随即喊来仆人,搬过来一面鼓。
水镜先生再次拨动琴弦,还是这首,王宝玉则按照从祢衡相送的乐谱书上学来的敲打节奏,击鼓配合,琴声鼓声交融在一起,更是别有一番不同的味道。
兴致上来,水镜先生高歌道:“吾yu乘风飞翔兮,恨无双翼!”
“吾yu把酒言欢兮,恨无知己!”王宝玉和道。
“吾yu纵横天下兮,恨无宝剑!”水镜先生激昂唱道。
“吾yu醉枕江山兮,恨无红颜!”王宝玉和道,不由想起了远在未来的妻子和情人,眼眶一酸,流下两行泪。
恨无红颜!历史和自己想象相去甚远,何日才是归家之期?曲罢,王宝玉悲从中来,伏在鼓上失声哭了起来。
水镜先生感慨颇多,也是掩面拭泪。
良久,王宝玉才抬起头,带着歉意说道:“惹先生伤心了,宝玉在此谢罪。”
半响,水镜先生才叹道:“至此暮年,得遇宝玉,亦不枉此生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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