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儿子好了,夏天心里那一块大石头就彻底放下了。以前拼命赚钱,是因为她不死心,一心想要赚更多钱为儿子治病。
叶池伸伸腿。
说的也是,不过,又有哪个人会觉得钱多烧手呢。
夏天忽然想起一件事来,她问叶池,“叶池,那二十多个情人该不会是你给我找的吧?”
这种事,跟安培做了十几年的夫妻,夏天觉得安培还做不出来。
叶池微微一笑,摇摇头,“不是。二十多个,我要找也不能给你找这么多啊。”
虽然叶池未尝没有这种想法,可不管怎样,她要是做这件事,肯定事先会跟夏天打声招呼的。
夏天松口气。难不成真是安培做的?
她摇摇头。安培那人她了解,死要面子,即便是想用这种方法栽赃她,也不会找这么多人,而且还让这些人找到他公司去。
那会是谁呢?
想起叶池的能力,夏天看向叶池。
叶池笑,“别急。夏姐,你继续往下看,答案就在里面呢。”
两人面前,墙上六十三寸的液晶大电视里,正在直播。
看着电视里愁眉苦脸的安培,夏天勾勾嘴角,问叶池,“你是不是在任何安培会出现的地方都装了摄像头?”
叶池摇头,“那倒没有,我还没那么大本事能在他出现的任何地方做这种手脚。这只不过凑巧而已。其实也只是运气。”
叶池说的是实话。
都说狡兔三窟,这安培不亚于狡兔,光是女人都有三四个,更别说除了这几个女人的住处外,他给给自己买了几套房,这要不是想靠着他发一笔,叶池也不会让人去查得这么彻底,也不会知道原来挂在安培三姑爷家姨表妹的姑姑家的女儿的婆婆头上的两套房子居然也是安培的。
像这样的房子安培外面另外还有三套。
安培可是有钱的主儿。
叶池都已经想好了,若是安培敢不认这些房子,到时她就想办法让这些房子真的变成房产证上名字的人的。
当然,对叶池来说,这只能算是下下策。
她这么一笔订单,她还想从安培身上大大赚上一笔呢。
电视里,原本亲如兄弟的几个人都盯着安培。
安培说,他会解释。
他们都竖着耳朵听着。
想知道这些年来他是怎么想的,这么好的妻子说不要就不要了,不答应离婚的原因仅仅是不想把钱分给人家。
这么渣的大哥怎么可能是他们的大哥。
眼前这个肯定是冒牌,或是中了邪。
老三勾着嘴角,安安稳稳地坐着,等着安培舌灿莲花,看看他能说出什么好听的理由来。
老七低着头,一幅没睡醒的样子。没人比他更清楚安培这些年所做的那些事。
兄弟几个都离开了,只有他还跟着安培,作为兄弟,安培对他还是比较信任的。所以安培是用什么手段把夏家的公司变成自己的,他是一清二楚。以前他可能还会认为,可能是因为夏家的公司如今太不景气,所以他这个大哥这样做只是为了让夏家的公司复活。
可自从那天听到安培交给他的任务后,他就再不这么想了。
他有些心灰意冷,以前认为二哥他们虽然说是不适合在这么大的公司里当领导都离开时,他还有些可怜大哥。如今,他觉得最可怜的是他自己。
安培嘴张了又张,却忽然发现,他不知道该说什么。
这几个兄弟,十几年前就跟着自己一起创业,自己了解他们,他们也了解自己。若不是因为看不惯自己的所作所为,那几个为什么会离开大家一起开的公司,宁肯自己吃苦也要自己去做一些小生意。他心知肚明。
“老二老三,其实我的事你们都知道。我跟你们一样,也是从乡下来的,唯一比你们好的也就是上过大学。”
安培看向老二老三,兄弟几个里面要说能作主的也就这两人。
“兄弟几个也知道十几年前咱们兄弟几个过得是什么日子,在这寸土存金的城里,别说有自己的房,就算是最便宜的房,咱哥儿几个也租不起。当年为了创业,为了省那么点钱,每天只也吃一顿饱饭,晚上只能凑合躺在公司的办公室里。哥儿几个还记不记得,当初我们躺的地方就是这里,如今我把它盖成了一个大大的办公室。为了不让公司里的员工再吃我们当年吃的苦,我特地在公司开了几个房间,里面布置成卧室,让那些晚上加班很晚的中央全会就在公司休息……”
老三仍端着一张似笑非笑的脸,老二脸上有些动容。
安培说的这些话没有一点水分,全是真实的。当年,他们几个为了省钱,早饭是轮着吃,要不是要干活,怕饿倒了,恐怕中饭晚饭也都省下来了。可尽管没省,中饭吃的是最便宜的快餐,至于晚饭,他们几个就有那会儿租下做为公司的房间后面放了个小炉子外加一口锅,每天的晚饭就是煮点面条下片青菜再放点盐。
那会儿他们几个馋得每次出门路过饭店,都会深深吸口气,就为了多闻口里面的味道。
老四心里也酸涩。
老二抬起头,看向安培,他的眼角还泛着红。
大哥说这些都没错,都是真的,可这不能做为他干坏事的理由。
当年刚创业时,他们都是一针一线,实打实的在做事,可生意做起来后,大哥手头有了钱,就开始不走正路子了。
他们劝了几回,可大哥说想要快点赚上大钱,只能用这种方法。
可后来呢?
夏天在跟叶池说话。
“你说这人怎么能这么可笑?就算是出去买东西,虽然可能会讨价还价,可这东西花了钱就是自己的,自己是想用还是想扔都是自己说了算。你说这花了钱,却买了一辈子的罪回来。这世道真是越来越可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