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赭!”她眼珠慌乱的转动着,极力的寻找能够证明的证据。
听她终于说到这个,皇帝双手交握在身前,嗤笑一声道,“是么,你确定生下的只有成赭么?”
皇后一愣,唰的抬头看他。
“当年出生在凤德殿中的,可不只一个孩子吧。”皇帝缓缓说着,吐出的每一个字,都像是世间最锋利的尖刀,深深割在皇后的身上。
皇后的眼泪骤停,惊疑不定的颤声道,“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
“哈哈哈哈哈——你怎么会不知道?”皇帝突然仰面狂笑不止,“你当然知道了!你会不知道?”他反反复复的念叨着,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他的模样看上去很是癫狂,“你以为朕不知道么?”他重新把自称换了回来,“皇室的禁忌,双生之子!堂堂一国之后,竟然瞒天过海的诞下了一对双生子!”
皇帝的眼睛不知何时又开始呈现出那种奇异的红黑色来,两侧的太阳穴高高鼓起,长发披散开来,又似在哭又似在笑,叫人看了便不寒而栗。
皇后已经缩在角落全身瘫软,她嘴里哆哆嗦嗦的唤着,“玲珑,玲珑……”但她却忘了,在自己迈进内殿之前,特意让玲珑到外面去,帮谢公公的忙。
毕竟皇家秘辛是不能随便让人知道的,她这么想着。
而现在她已经深深的后悔了起来,为什么要独自一人鬼迷心窍一般走进内殿。
皇帝走到她身边,慢慢的蹲下身子,视线同她齐平,强迫她和那双诡异恐怖的眼睛对视。
“你以为这么多年都尽在你的掌握么?”
“你以为你瞒天过海的招数玩儿的神不知鬼不觉么?”
“皇城之中,没有什么能够逃过皇室暗卫的眼睛。”
皇帝伸出手,紧紧的捏住她的下巴,他嘴角带着一抹残忍的笑,“如何,皇后可还喜欢朕为你准备的这出大戏?”
皇后浑身颤抖,身体内外都是寒凉,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而皇帝也不需要她来接话,便自顾自的说了下去,“初荷能顺利出宫,然后顺利出城,是因为朕已经打过招呼;她能在时雨手下逃脱,也是因为朕的命令;北境王遇到她,更是因为朕的密令。”
“万一我若是真的扼死了那个孩子,那么你这些安排便毫无意义了不是么。”皇后蓦地笑出声来,她艰难的摇头,“苏孟扬,你可真是可怕,为了一丁点的可能,便不惜一切代价的要去铲除。”
皇帝不可置否的摩挲着她的下巴,“大约身为九五至尊的好处便在于此吧,只要你微微动一动念头,第二天就有人告诉你事情已经完成得妥妥帖帖了。”
“为何时雨会帮你?”皇后又问,“他明明是我陈家的暗卫。”
听她提起这个,皇帝明显又兴趣更高涨了些,“哦,忘了告诉你,时雨是朕的暗卫。你那原本的时雨,已经被朕的时雨杀死,然后轻而易举的替代掉了。”
他兴致勃勃的端详着皇后煞白一片的脸,“时雨的确是当今最棒的易容者,不是么?竟把咱们的皇后娘娘也耍得团团转呢。”
……
“原来你早就知道……”
“是的,朕早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