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动不动,心中咯噔一声,“不会是死了吧?”
他急忙冲过去,扳过那人的身体,一张东方人的面孔出现在他眼前,这是个二三十岁的年轻人,双目紧闭,嘴唇苍白。
“你可千万别死啊。”
唐海耳朵凑到对方的口鼻旁,能明显感到有呼吸,心中就是一喜。等看到那人左边大腿一个触目惊心的伤口时,心登时凉了半截。
那是一个爪伤,深可见骨,血液还在不停地往外冒,将地上的泥土染红了一大片。
这样流血法,不用多久肯定就失血过多而死了。
历尽千辛万苦,好不容易才碰到一个人,现在马上就要死了,这简直是上天在给他开一个巨大的玩笑。
“你TM想玩我?没门。”
他咬牙切齿地想着,将一直带着的装药品的袋子倒出来,找出云南白药和棉花,然后将衬衫脱下,撕成大小不等的布条。
接着,他用布条将那人大腿根部用力扎紧。然后用酒精清洗了一遍伤口。再把云南白药均匀地倒在伤口上。最后将棉花夹在两层布条中间,围在伤口上。绑好。
处理完后,唐海已经是累得满头大汗,看着那简陋的包扎,心里一点信心也没有。喘着粗气道,“能不能止住血,就看你的运气了。”
做完自己能做的,他也只能听天由命。
抬头看看天,太阳已经偏西。他没有坐着干等,起身生了个火堆,接着从受伤那人身上抽出一把砍刀,向老虎尸体走过去。
他已经十几天没见过肉腥。这么一堆肉山在眼前,他眼睛都快冒绿光了。
走近一看,他顿时惊住了。只见那老虎腹部插着一根铁叉,竟是被生生捅死的。
他不由惊叹,“牛人啊,居然用冷兵器干掉一头老虎。”
没工夫多感叹,他握紧带着锈迹的砍刀,高高举起,对着老虎的前爪猛砍下去。
这时,会不会因为血腥味引来野兽,他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
…………
天色渐渐晚了,火堆映照着周围,忽明忽暗。
一股诱人的肉香弥漫开来,唐海一边抓着插着虎肉的棍子,一手握着铁叉,警惕地注意着四周,嘴里不停地咽着口水。
下午,他砍下老虎两条爪子后,就有几条狼一样的动物闻风而来,靠着火堆和铁叉的威慑,总算勉强自保。那几只狼很快拖着老虎的尸体消失在树林里。
之后,他烤肉时就一直小心翼翼,就怕冷不丁又窜出一头狼来。
当然,也不是没有好消息,那人伤口的血慢慢止住了。让他感叹不已,这药效果真是逆天了。
不过,血止住了不等于就没事,还要防止伤口感染,现在他可没法给他打破伤风,只能喂他两颗阿莫西林顶一顶了。
历经这么多磨难,他反倒是看开了。能做的他都做了,是死是活就看老天。他不想瞎操心。将烤肉从火堆上移开,开始享用他的烤肉。
原想吹凉了再吃,可凑上去后他根本就控制不住,用力咬了一口,嘴唇被烫了一下,疼得他龇牙咧嘴,可是根本停不下来。
有生以来,他第一次发现,能吃上肉是一件多幸福的事情。哪怕没有放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