浆糊在前面若无其事地走着,嘴里还一直骂道:“操他娘的,害的老子找了半天日本鬼子,也没找到,把老子冻的倒是不轻……”
钟山看着浆糊很不对劲,倒不是从他说话上面,而是他走路的姿势上。本是一个地方长大,加之最近一段时间都是近距离接触,对于浆糊走路的姿势闭上眼睛都能想象地到,可是此时的浆糊,倒像是背着一个麻袋,走路有些歪歪斜斜。奇怪的是,他自己居然没有感觉到。
凝神观察,却又看不到什么。钟山不禁疑惑摇了摇头,“也许是自己精神过度紧张了吧。”他这样安慰自己。
俩人一前一后,回到屋里,浆糊也没说什么,脱了鞋子上炕,钻进被子。钟山看了看浆糊,什么也没说,也上了炕,但是却说什么也睡不着。
不消一会儿,浆糊的呼噜起来,依旧如炸雷一般。钟山心里松了一口气,就凭着这呼噜声,就是真实的浆糊。不觉睡意来袭,打了一个大大的呵欠,往上拽了拽被子。
不对!钟山睡意突然全无。
浆糊在说着梦话,可是,这梦话分明是日语!钟山不敢贸然起来,睁着眼,看着天花板,侧耳倾听着浆糊。可是这日语,哪里听得懂,只是在电影上听过几句。手却没有闲着,已经伸到怀里,悄悄地把符箓和藏魂瓶捏在手里。
浆糊说了半天,越说越热闹,甚至手舞足蹈,声音就和平常说话声音一样大。钟山手心捏出了汗,心想,不能再等,万一等他醒了,发现自己暴露了,那时就不好对付了。钟山把符箓夹在额上,口里默念咒语。他不敢用藏魂瓶,虽它的法力更强,可是对于生人却有很大的副作用。万一浆糊没事呢,把他的魂魄收进来,再放出去,对他损伤很大,很可能造成他以后容易离魂,阳气不足。
咒语念完,钟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贴到浆糊额头上。此符箓是镇灵符,可以让邪灵现身,却跑不掉。浆糊忽然“啊”地一声,瞪大眼睛,身体以及其夸张的动作扭曲着,头想抬起来,可是此时却像头上被压着千斤巨石一般,身体撞的炕直响,嘴里“叽里呱啦”地大声用日语喊着。
“果然是你们!”钟山看既然自己猜测没错,心里大怒,浆糊阳气这么重的人都被你附身,法力看来是不浅呀,那我就把你魂魄打散,看你再如何害人!说时迟那时快,钟山又掏出一道符,双手持颂,那符无风自抖,刮的呼啦啦直响。浆糊此时瞪着大眼,看着钟山这一举动,眼神里充满恐惧,嘴里狂嚷。
钟山把第二道符狠狠地打到浆糊头上。只见一道影子忽然从浆糊的身体里坐了起来,然后一动不动。钟山掏出藏魂瓶,冲着那黑影念动咒语,不消片刻,那影子越来越淡,直至消失。
”兄弟们,你们长时间不打鬼子,手痒了没?送给你们个日本鬼子,随便虐!“钟山对着瓶口说道。
再看浆糊,此时的浆糊双眼依然瞪着,只是黑眼珠在滴溜溜地乱转,身体也不再抖动。
“行了,死猪,还傻瞪着干嘛?等死呢?”钟山把瓶子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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