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放一个。
她便想恳求菊huā不要说出这事,心想小女娃,再厉害也搁不住人求,这么点大能懂啥?还不都是摆的架子吓人。
这还没开口哩,院外进来了青木和张槐,挑了橡子果回来了。
两人见huā婆子跟菊huā对面站着,不禁一愣,用眼神询问菊huā是咋回事。
菊huā道:“这婆娘趁咱家没人,偷了两袋橡子果。”
青木和张槐都惊呆了。
为啥?没想到啊!
谁会干这没出息的事?那满山都是果子,你不去捡,跑来偷,有这样行事的么?
不过,呆了一会后,两人都是大怒,同时歇下担子,眼神不善地瞪着这婆娘。
如果说刚才huā婆子还想糊弄菊huā一番——她以为菊huā年小好欺,哄哄应该不难——那青木和张槐进来后,她就再也不敢抱侥幸心理了——这张槐可是对她恨之入骨的。
她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哭了起来,说自己一时鬼迷心窍,见院子里堆了好多的果子…家里又没人,就忍不住手痒,搬了两袋。如今这果子就还给你们,只求你们千万不要跟长明爹说…也不能和狗蛋娘说,不然这亲事要是黄了,她肯定要被李老大给休了的。要是她这大的年纪被休了,她能往哪去哩?
张槐怒道:“如今晓得怕了?那还眼皮子浅,连袋果子也偷?”
他对这婆子是又恨又气,还夹了点复杂的感情。
原来,他想着…要不是这huā婆子把他的话嚷了出去,出了那么些事,他也不会仔细地想自己和菊huā的事,也就不能清楚自己的心意,那他会不会有天发现自己喜欢菊huā后,却已经娶了旁人?
这么一想就痴了,对这huā婆子的憎恶之心也淡了好些。
青木也生气地说道:“这果子也不是我家的——我家的散放在那哩——这是旁人放在我家的,你搬走两袋…到时候咋能说得清?这不是害我家背黑锅么?”
菊huā见她哭得难看,心里嫌恶,又要忙烧饭…便不耐烦地对青木跟张槐道:“甭跟她嗦,咱忙着哩。不能跟梅子娘说,不能跟李老大说,还不能跟长明哥说么?她这性子,要不得个人管着,那是不成的,让她儿子管正好。她儿子也不会对外传这事的,咱也不算做绝。”
青木听了点头,也说有理。
张槐就到门前去张望,等李长明过来的时候…好叫住他。
huā婆子没想到自己觉得最小最好哄的菊huā,却是最无情和果断的,三两句话就确定了对自己的处罚,一时间,再次感到村里人对这个丑女的传言是真的——她真的很厉害哩!
可是菊huā说完了这话,就进厨房烧饭去了…根本懒得理她,想求情也不成。
她只得无奈地等李长明过来领她,并不停地安慰自己道,这事被儿子晓得,总比被旁人晓得强,儿子总不能打她。
快晌午的时候,李长明才下山,随即被张槐拉进菊huā家的院子,好一会,才脸色铁青地领着他娘出来往家去了。
菊huā也不把这事放在心上,忙着烧饭喂猪去了。
只是,偶尔想起刚才的事,她不禁为梅子的未来生活捏了把汗——她这个婆婆实在是极品。
不过,想想狗蛋娘,便又放下心来。
狗蛋娘PKhuā婆子,谁胜谁负,那还用想么?
若论玩心眼,十个huā婆子也不抵一个狗蛋娘。想想矮胖的狗蛋娘跟瘦长的huā婆子对峙的场面,菊huā不禁“扑哧”一声笑了起来,她甚至都有些期待这情景了。
疯狂地捡了几天的橡子果后,人们的热情就淡了下来。因为也捡得差不多了,就算后面又有长熟的掉落下来,也是少数,各家只出就一个人在山上转悠就够了,不用全家出动了。
腾出来的人手就开始种白菜、给小麦锄草。菊huā家和张槐家,还有李耕田家又多种了红萝卜。这是李长风带回来的种子。
菊huā也一边忙着家务,一边和哥哥早晚抽空收拾院落,布置屋子。
比如,挖了几根竹子种在前院的墙角,两边各种了几根;
又从老成家挖了一棵小桂huā树,栽在院子东边,这怕是要长好些年才能长大了;
又在院子的西边栽了两棵桃树,等桃huā开的时候也好看,而且长大了也能遮阴;
至于院墙的墙根下,则是栽了一溜的野菊huā;不但如此,连厨房的墙根边,后院的墙根,所有不占地方、又能利用上的土地,她都栽上了野菊。也不等春天挖苗,眼下就直接连土挖了移栽过来。
青木也是很喜欢这东西,和妹妹一起早晚挖野菊、栽野菊,共建新家园。瞧着这院子一天天地变得有生气,兄妹俩就满脸笑容。
后院的菜地也慢慢地经营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