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大家的目光都看向唐管事。
“听说你跟着巩二出去了,到底是因什么事?”周老夫人先开口问。
唐管事迟疑地看向琳怡。
琳怡道:“唐管事有什么就说,这里有老夫人和我呢,巩二有什么错处,定按府里的规矩处置。”
一直不开口的巩妈妈也跪下来道:“老夫人、郡王妃,巩二犯错不用顾及我这张老脸,”说着又看唐管事,“唐管事您就行行好,察觉了什么就说出来,免得将来酿成大祸。”
这样一来唐管事如被逼近了死角,今日必然要说出什么来,否则要怎么向康郡王妃交代。
“小的也是偶然间发现巩二和旁人家下人来往,”说着又惴惴不安地看了琳怡一眼,“开始我以为是郡王妃有差事吩咐下来……”却又躬身没有了后话。
这是在说,巩二是被她吩咐出去办事的。
如果她不来这一趟,这罪名就要安下来吧!
周老夫人皱起眉头,“是哪家的家人?”
唐管事这才道:“是国子监司业齐家……”说着将话表述的更具体,“就是翰林院修撰……齐家的小厮……”
既然提起翰林院修撰,那就是齐重轩的小厮。
将话引到了齐重轩头上。
一边是她的陪房一边是齐重轩的小厮。
唐管事道:“小的也是好心,想要提醒巩二,咱们府里有规矩不能私下和旁人家下人来往。”
巩二不是第一个坏规矩的人,只不过有人故意要将事闹大。
琳怡愕然地道:“巩二是懂规矩的,怎么会这样。”说着看向巩二媳妇。
巩二媳妇也一无所知。
琳怡问唐管事道:“巩二可回来了?”
唐管事恭谨地道:“还没回来,在南市呢。”
琳怡皱起眉头,吩咐橘红,“让人带几个家人去将巩二叫回来。”
橘红匆匆忙忙去安排,大约一炷香功夫,巩二跌跌撞撞进门。
巩妈妈怒其不争地看着儿子。
周老夫人面色不虞,琳怡板着脸看巩二,让唐管事将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唐管事说完。
巩二立即磕头道:“小的只是收些草药赚点银子,正好遇见常望也收草药,我们说了几句话知晓常望是山东的老乡,打听之后又知道他在齐家做小厮,于是就疏远了,并没有太多往来,不过是大家都买卖草药走的是拼缝勾当,常常也会碰面,不过绝不曾说起府里的事,都是草药消息罢了。”巩二说着从怀里掏出个纸包,打开一看里面是几根不太好的野参。
唐管事眼观鼻鼻观心,仿佛并没有听见巩二说的话。
显然是并不相信。
就算将齐家小厮一同叫来问话,有心想要歪曲的人也断不会就此罢休。
“好了,”周老夫人道,“还以为是什么大事,既然说清楚也就是了,”说着看向巩妈妈一家,“巩二是郡王妃的陪房,该怎么处置郡王妃看着办……官字下面两个口,这京里官多,嘴杂,所以大户人家才不准下人和别人家的下人来往,免得旁人说出什么话来。”
周老夫人提醒她,旁人会说出闲话。
周老夫人让申妈妈扶着起身,“我也罚了要歇着。”
琳怡也站起身,巩妈妈一家退到一旁。
周老夫人进了内室,唐管事也告退。
琳怡带着巩妈妈一家一路回到第二进院子。
进了门,巩二和巩二媳妇又跪下来。
巩妈妈又急又气,眼睛里似有两把刀子恨不得将巩二剁碎似的。刚才听周老夫人的话,一定会将郡王妃和齐二爷联系起来,若是真因自家人坏了郡王妃的名声,他们一家万死难赎。
这可怎么办才好。
巩二说是去卖草药,空口无凭。
“你说,将草药卖给谁了?可有凭证?”
巩二不敢再隐瞒,“京里的全六,我每次都卖给他那里。”
巩妈妈松了口气。
琳怡不动声色,“你今天可见到全六了?”巩二买来的人参还在怀里。
巩二睁大了眼睛,“没有,我等了半天也没见到他。”
那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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