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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老夫人道:“元澈不是将幕僚叫来府里议事?”
这些日子一直如此,申妈妈颌首。
“也不知道都议些什么。”
申妈妈道:“外院书房管得严,想打听也打听不着,奴婢只能让人多注意着。”
周老夫人喝口茶将茶碗放到一边“用不着你去打听,我养他这么多年又见他为自己挣功名,有些事不用去想,无非是不和我一条心罢了?我是说……这府里有人该知晓。”
郡王妃。申妈妈明白过来,该让郡王妃知道。
……
白妈妈送广平侯府送药过来,琳怡看着就笑“这么多给我,家里用什么?”
白妈妈笑道:“老太太手里有药铺,平日里进项也不多,前儿几日还说要盘给旁人,现在发了疫病,老太太说多亏没有盘了,药铺也关了门,这些药都拿进了府里。”
京里大多是这样情况,所以很多人买不到药,这样一来不是时疫的病症也跟着耽搁下来。琳怡心里微微思量。
白妈妈坐在锦杌上说起家里的事“热河那边出了时疫,京里公文批下来动用热河的驻军防时疫。”
这些日子琳怡没有和周十九说太多政局上的事,可耳闻听到热河时疫,就想到了在热河当都统的董长茂。
白妈妈压低声音“若是时疫压下去,二房的舅老爷定是大功一件。”
陈家二房和长房不合,董家兴起对父亲不是好事,况且这次时疫被人议论成是不祥之兆,矛头指向皇后娘娘,都是皇后娘娘插手朝政以致乾坤颠倒……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淑妃娘娘母子是处心积虑要除掉皇后娘娘。
常光文被定罪。到这里,储位之争正式拉开了帷幕。皇后娘娘、淑妃娘娘,二王爷和五王爷如同两波巨浪要将所有人都卷进去。
白妈妈临走之前又将长房老太太的话嘱咐了一遍“老太太说郡王妃多注意身子,若是不舒服就请姻先生过来瞧瞧。”
姻语秋先生,琳怡提起来就想笑,自从认识那位张公子姻先生就忙起来,也不知道张公子到底用什么迷住了姻先生,就让姻先生足足一个月没有出门,她没什么大病也不想去打扰。
才提起姻语秋,姻语秋就打发人上门递了书信在琳怡手上,琳怡将信看过一遍不由地惊讶,姻老太爷病重,京里郎中怀疑是时疫,姻家人作保绝非疫症,可朝廷不肯冒险已将姻家迁出京城,而那位行事癫狂的张公子生怕果然是时疫耽搁了姻老太爷的病症,因此要只身去热河。
提到热河人人避之不及,哪有人会这时候过去,张风子看似癫狂没想到却为了姻家能这般,姻语秋先生觅得了一桩好姻缘。
姻语秋先生字里行间都是对张风子的担忧,姻老太爷的病才好转,姻家人正提出不如安排启程回去福宁,没想到姻老太爷却突然又染了病症。
姻老太爷能回去福宁,姻家人说不得就会接受从中帮了忙的张风子,这也是姻先生殷切期盼的,既想要依靠张公子解围,又怕张公子因此有危险,这样复杂的心情让姻语秋先生有些坐立难安。
琳怡吩咐巩妈妈“将府里的草药给姻先生送出城一些,再跟先生说若是有需要就写信来,我必然想方设法筹齐。”
短短几日风云变幻,让人觉得仿佛一整年的大事都凑在年底发生,不给任何人喘息的机会,如此重压之下,大家都坐不住了。
琳怡在内室里看书,外院管事捎消息进府,巩妈妈进屋口传“不好了,郡王爷在衙门里被脱了官服送回府了。”
琳怡一直觉得周十九对眼前的事有把握,虽然有人说道士尸体找到了,等朝廷查证的时候势必证据不足,不会有什么罪名安下来。再说大周朝武将不能参政,真正被推到风口浪尖的是文官,真正危险的是父亲。
琳怡将书放下站起身来“郡王爷现在人呢?”在衙门被脱了官服是奇耻大辱,在下属面前丢尽了脸面,将来要如何统兵。
巩妈妈躬身道:“听说已经在回来的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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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这两天会多更补上之前欠下的。不过时间上不能保障,还是老规矩大家等不了的话明天一起看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