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克礼唬了一跳,想要推开她又觉得不太好意思,被她拉着又不太自在,整个人都有点儿僵住了。
恰好甄钰摸到他手腕上那块疤痕,不由低头瞧了瞧,顺口问道:“大堂兄的手怎么了?倒像是许久以前的伤了!”
甄钰这一问,甄克善撑不住笑了起来,甄克礼也有些尴尬的笑了笑,支支吾吾的含糊了两句。甄钰越发觉得好奇,不由得瞧向甄克善。
甄克善便笑道:“你这话问的好,问的妙!倒叫大堂兄怎么答才好呢!你忘了,当初可是你恼了大堂兄一口咬的!”
“我?”甄钰指了指自己的鼻子,十分吃惊。
“我怎么不知道?”甄克守也十分诧异,不过,想想从前妹妹的刁蛮,觉得似乎也不是不可能。
甄克礼没想到甄克善会说出来,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说道:“都是从前的事了,二妹妹无需在意。”
“还真是我啊,”甄钰自失一笑,努力想了想,好像真有那么点印象,便有些不好意思向甄克礼福了福身,说道:“妹妹那时候还小,还请大哥哥不要怪罪。”
“这是哪里话!”甄克礼忙笑着扶起了甄钰,兄妹几个便说笑着往正院去了。甄克礼心底的那一点儿芥蒂此时方是真正解开了,从此便安安心心的留在甄府住了下来。
甄钰心里一直记挂着与二皇子的约定,到了那日便带着秋心、秋朗出了门,乘马车往玉霞记去。那天在明珠苑不过随口将两位哥哥拉出来说罢了。既牵涉到忠勇侯府,甄钰并不想让两位哥哥知晓。
她才刚刚到玉霞记没多久,夏见泽便来了,甄钰早有吩咐前边的掌柜。直接将夏见泽领进了后堂。
夏见泽一见着她,那双黑翟石似的眸子便像胶着了似的再也挪不开,眸底的那一抹温柔令甄钰觉得有点儿不自在。立刻便扭开了脸去。
“二皇子不是说了,有关于忠勇侯府的消息吗?不知说的是什么?”甄钰垂了垂眸问道。
夏见泽心里有些发涩,似笑非笑的调侃道:“怎么?倘若那日我只是这么随口说说呢?你是不是要把我赶出去呢?”
甄钰眸子里隐隐有火焰跳动,说道:“你消遣我?”
夏见泽见她生气倒笑了,他愈笑,她的脸色更难看了两分。夏见泽见了忙止了笑,似是不甘的轻叹道:“你就这么关心忠勇侯府?我后来听玉中说。他发配西北那日,你也去送他了,是么?就因为,他曾经救过你的命么?”
甄钰听他“他、他”的自叹自说一开始满头雾水,好一会方回过味来他说的是计世宜。甄钰只觉真正是望天无力,又想起了前些日子秋朗那丫头一番安慰的话,她有些气急败坏的说道:“你少给我扣大帽子,身为皇子,对一个姑娘家张口闭口便是这些混话,你,你——”甄钰想要给他几句好听的,到底心里有顾忌,哼了一声便绷着脸不语。
夏见泽倒是愣住了。没来由的又高兴起来,兴高采烈忙笑道:“没有就好,没有就好!对不起,钰儿,是我失言了!你别——”
“你叫我什么!”甄钰心跳顿时漏了一拍,直愣愣的瞪着夏见泽。这是他能叫的吗?除了爹娘。就只有二哥哥这么叫过,便是三哥,也只是叫一声“二妹妹”。
夏见泽被她瞪得有点心虚的挪开眼光,最后索性脖子一梗,脸皮一厚,涎着脸说道:“钰儿——”
“不准叫我钰儿!”甄钰气急败坏,忍着气道:“你再如此,只能令我更加讨厌你。”
“好,好。”夏见泽从善如流的连忙点头,然后又不耻下问道:“那我要怎样做,才会令你不讨厌我?”
甄钰一口气憋得上上不来下下不去,低哼一声一字字说道:“你离我远点,自然便不讨厌你了!”
夏见泽显然对这个答案十分不认同,却又无奈失笑,轻叹道:“钰——甄钰,我到底哪里不好,你说出来,我改了便是!我对你是认真的,我——”
甄钰只觉得一股气血直冲脑门,怒道:“我对你也是认真的!我到底哪里好,你说出来,我改!”
夏见泽双眸讶然睁大,忍俊不禁,撑不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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