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陈礼便笑:“想来他是不想去的,咱们速速吃了,好去抢烟火棒玩。”说完就不理他,自顾自的吃起来。
陈氏也拉过钱陈群苦口婆心的哄道:“我的儿,别抱着那些冷东西了,仔细冻着,东西都给你留着,没人跟你抢,啊。”
钱陈群眼睛咕噜噜的转两圈,看二人果真吃起来,真心着急了,二话不说跑过去坐下,捞起什么不管烫热直往嘴里送,一时又被烫的哇哇大叫,院子里一时间充满了嬉笑声,暖融融的。
“人过四十,易生怀旧之情”,钱卿瑛两世沧桑,心早已背上重重的枷锁,只有不回想过去,才能衬的自家岁月尚轻。
如果说带入现代元素进入生活是为了获取一番清赏旧时月色的情致,那么独处起来做实验其实是为了满足自己对于领域绝对掌控力的幽思缅想。
无事时常对镜自赏,揣测自己将会变成借着高高荡起的秋千渴求墙外的及笄少女,还是成日辛劳主持中馈的端庄少妇,亦或是转身成为手持利器的刻薄大妇?百转千回中,要将微笑和泪水都湮灭在时光里做那水中月镜中花,无迹可求?
不,不是!其实我想做的是把整个天下都容在我的裙子里……
昨夜看了满空绚烂的烟花,又下雪了,两样重叠的日子,钱卿瑛不可自抑的想起阿寒,想起那些年,那些人,那些事,心便尖锐的疼痛,一夜的梦魇。
“你来了。“他波澜不惊的问候,如同阔别的老友,新雪之后相邀东篱把酒,平淡自然,无可替代。“我来了。“她以微笑回应,笑容在雪中盛放,平静而温暖。
明知道这是梦,仍愿意就此沉沦,就算披上圆滑和处变不惊的外壳,在他身边,她依然是当年那个可以横冲直撞的小丫头。
“周大夫,我女儿到底是怎么了,她自小身体硬朗,连头都不曾歪一下,昨夜不过喝了几杯暖酒看了场烟火,怎么就烧成这样?!”陈氏亦步亦趋的跟着漏液出诊的周大夫,惶惶问道。
“小姐风寒入体,忧思伤脾,无甚大碍,抓剂药服下发发汗,修养些日子便好了。”周大夫是钱府常用的,宁波府地界首屈一指的名医,知道陈氏不管事,说的很是简洁,只等钱伦光来说于详情。
陈氏似懂非懂的听得晕晕乎乎,心乱如麻。四更天时,守夜的丫头来敲门,神色慌乱的来报:“九小姐烧迷糊了,怎么叫都不醒。”她赶到时流云院的已是灯火通明,忙乱不堪,连其余两个小姐的下人也都被惊起了。
大家虽各为其主,平时却没少受钱卿瑛的好处,光建浴室一样就福泽众人,眼巴下不好冷眼旁观,毕竟是老爷身边最说的上话的人。
白露、春分、杨嬷嬷和女儿鸢萝在屏风后忙着给钱卿瑛脱衣擦身,又将兑入金银花精油的酒精取出,在她身上喷洒,。
陈氏插不进手去,见此奇怪道:“怎么好端端的喷上香水了。”
鸢萝腾出手来转身向陈氏回道:“回太太的话,姑娘交代过若是她发烧病了就拿这个避开眼唇,喷洒表皮,说是能迅速降温,还能帮人除去病气。”金银花所含绿原酸的生物活性,能促进人体新陈代谢、调节人体功能、提高免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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