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当让她知道不是任何人都会在原地等着别人的……只是拖累了你陪我担着恶名!”
“我也是名副其实啦,不是有好几样玩意儿进了我的腰包嘛。”钱陈群摇头苦叹,提溜着百结的心,打起精神随着钱陈礼进了钱卿瑛的书房。
钱卿瑛靠在榻上用心的勾着蕾丝,那种精美复杂的纹饰,房间的陈设十分简洁,没半点奢华讲究的样子,想到母亲所拿之物,不由一阵心虚。
兄妹三人照常说了一会儿话,与平时并无不同,兄弟二人临走之时,钱卿瑛状似无意提了一句:“大哥身上的和田黄玉云形玉佩颜色可老,瞧着是我库房的东西。”她本仍对他抱有希冀,只希望他坦白直言,难不成还能要了回来?
钱陈礼淡淡道:“母亲给的,说是古玉养人。”说罢,撩开猩红毡帘抬腿走了出去。
钱陈群慢行了一步,果见钱卿瑛神色莫辩,眼神陡然凌厉,心里咯噔一声,大哥托大了,小九那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的脾气,若是好好说开倒没什么,这样捂着,她真的会翻脸的呀,呜呜呜,小九变身很吓人的好不好。
踟蹰的踱出门外,终是咬咬牙掉头回去,一鼓作气的跑进耳房,红着脸道:“那些个东西都是母亲偷偷拿于我们的,我们本是不要的,可大哥的绸缎庄子新进了大批上等苏杭丝绸,不想在海运回来的时候,因着没有注意,船舱进水,将好几百匹丝绸浸水,直到回来才发现,那批丝绸不但水迹斑斑,还结上了盐霜,那可是压了大哥的老本和借了外债才能购来啊,后面一大群人催着要账,刚好母亲拿东西贴补我们……那些东西大部分都拿去当铺抵了银子,应是还不上了。大哥说你在父亲那不容易,偷拿你银子是我们理亏。要不我把我那几样原封不动的还你,小九莫要生我们的气好不好……”而后声音弱了下去。
钱卿瑛定定的看了他一眼,见他诚恳不似作伪,皱眉道:“银子没了再赚就是,总归是亲骨肉,你们怎不早于我说?!事情未必到了不可挽回的地步。”
“而不往非礼也,你为我们做的我们都铭记在心的,说这话决不是嘴上敷衍你的,是哥哥没用,什么都不能为你做。”钱陈群落寞的低下头。
钱卿瑛心中的委屈忽然就消散了大半,反而忍不住哭了起来,这么一来把钱陈群弄的手忙脚乱,不知道怎么安慰。
好半晌钱卿瑛才不好意思的擦了眼泪,嗔怪道:“都怪三哥,说那些话弄的人家鼻子发酸,日后你们出将入相,我这做妹妹的可不得跟着沾光吗?!”
“嘿嘿,哪里,哪里,那三哥先回去了,你好好将养着,好了再一道出去玩儿。”二人又约了去酒楼打牙祭的日期,道了别。
出了门口钱陈群一脸庆幸的拍拍胸口,呼了口气喃喃自语道:“果然是把心里的话说出来比较舒坦,刚才还觉得好像丢了什么东西,这下子全都找回来了。夫子果然说的对,与人相交,贵乎坦诚!”接着欢欣鼓舞的跑去同奶娘报告,他勇于直面自己的失德之处,称得上她口中的男子汉大丈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