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说的是啊?”
元义康一愣,随即笑道哦,看来老弟还不是很清楚这事呢。昨晚。听说东陵卫查抄了悦来当铺,把里面的人都抓了,库房也抄了,事情闹得挺大的——今儿一早,就有人来我们都督府报案喊冤了,我想问问,悦来当铺到底犯了事?严重不?”
孟聚眉头紧蹙,很严肃的样子元都督,您不说,我还真不这事呢。下面的兔崽子们也太乱来了,抓人抄家也不及时跟我说声。都督,具体经办的是哪个王八蛋?我好好抽他,太不像话了,不跟我说声就动手,还把我这个镇督放眼里吗不跳字。
孟聚装模作样地召来内情处、搜捕科等部门的首脑,当着元义康的面,他声色俱严地问他们,昨晚可出去办了案子?
孟聚一连问了几个人,大伙都说没有,孟聚显得很困惑省署的人都问过了,他们都没去呢。对了,元都督,说不定是靖安署的人干的——来人啊,叫靖安署的刘真侯督察。”
刘真也随着孟聚一同来参加祭灵仪式,很快就赶来了。当着元义康的面,孟聚很严厉地问他刘侯督察,听说你昨晚抄了城中的悦来当铺,有没有这回事?”
看着孟聚严肃的表情和凶狠地语气,再看站在一边的元义康,刘真是狡猾得成了精的人物,哪还不回事?
他正色道启禀大人,确有此事。”
孟聚勃然大怒岂有此理?说,你为擅自行动,骚扰城中良民,抓人还抄了家?当真是无法无天了!”
“大人,卑职等接到线报,说是城中的悦来当铺勾结黑山叛党余孽。阴谋要在我靖安城中造反——本想天亮后跟您报告后再行动,但线报说,疑犯正准备逃脱转移,情况紧急,卑职就只好先斩后奏了。卑职等擅自妄为,请大人责罚。”
孟聚望了元义康一眼,听到造反,东平都督的神情有点不安,于是孟聚的神情也缓和下来哦,原来是这么回事,事涉谋逆,那自然是要非常处理的,这事倒也不能怪你了——说吧,查到了?”
在东平行省的两大巨头面前,刘真精神抖擞,口沫飞溅启禀大人,卑职在悦来当铺查到各式管制兵器和违禁铁器一批,还有当铺的账本及郑六与黑山军叛党的来往书信一批——卑职认为,当铺老板郑六私下勾结黑山叛党阴谋造反,实在十恶不赦。。。”
孟聚做手势打断他,严肃地说刘侯督察,你是老刑案官了,陵卫的规矩你该懂。我们东陵卫,不能放过一个坏人,但也不能冤枉一个好人。案件才刚开始调查,你不要这么轻易就下定论了。”
被长官责备,刘侯督察显得很委屈,面对长官的权势,矮胖子军官显示了东陵卫刑案官刚正不阿的铮铮风骨,他毫不退让大人,卑职认为,您此言差矣!此案证据确凿,光凭目前的证据就可以定案了,郑六绝对是逆贼来着,不了的!”
孟镇督勃然大怒刘侯督察,你是这么跟长官的吗?给我下去!”
“大人,卑职遵照朝廷律令办事,并无过。。。”
“滚!”
于是,忠于职守、坚持原则的刘侯督察忿忿不平地滚蛋了,孟聚气得脸色通红,他对元义康歉意地说不好意思,元都督,我管教手下不严,让你见笑话了。”
元义康的表情有点尴尬这个,孟老弟倒也不必生气。咱们都是带兵的人,下面的人不听使唤这是常有的,老弟你刚来,慢慢就好了。”
“唉,这事说起来真是没面子——元都督,悦来当铺的事,你是个意思呢?咱们是人,你只管说就是了,我就不信了,堂堂一个镇督,还治不了手下几个猴子了!”
“这个。。。”元义康犹豫了好一阵,他终于还是说了其实,郑六跟我倒也没交情,不过他是介绍给我认识的,这人对我还算恭敬,悦来当铺我也有点干股在里面的,倘若没大事,碍着的面子,我想请孟老弟放他一马算了。但他私下勾结黑山军的话,这事就太大逆不道了——总之,孟老弟你看着处置吧,这个。。。”——元义康的声音越来越低,说到后来,嘟嘟讷讷也不知在说。
孟聚心中好笑,正色答道都督的意思,我明白了。都督您放心,我会照着朝廷律令,尽量处置好的。”——倘若元义康敢堂堂正正地揽过这事保下郑六,倒也不好不给他面子;或者他干脆缩手不管,孟聚也还佩服他处置果断。但元义康这样含含糊糊,既盼着孟聚放人又怕承担责任——无怪乎东平的军将大多看不起元义康了,这人优柔寡断,身为一省都督没点霸气和担当,胆子更是小得可怜,在边塞混?
未时,和尚们做完了法事,祭灵仪式宣告结束,众人散去。
回程的路上,欧阳辉与孟聚同坐一辆马车。孟聚夸了欧阳辉,说今天的祭灵仪式很成功,既隆重又肃穆,办得不。
欧阳辉筹备今天的祭灵仪式,今天一直很注意孟聚的神情。他看得出来,和尚们做法事时,孟镇督是很不以为然的,他还担心呢,不料却是夸了。欧阳辉连连谦逊,说做得还不够好,尤其是和尚们的法事做得不好,希望镇督能恕罪。
孟聚摇头既然是本地风俗,那我们就随俗吧——我满不满意,这是小事,关键是让遗属们心安,让弟兄们心安,那就行了。”
车队回到省署,孟聚回到家,江蕾蕾给他端上茶,孟聚随手喝了,却是一愣蕾蕾,这茶是回事?味道有点怪怪的。。。我记得没买过这种茶叶吧?无小说网不少字”
江蕾蕾笑呵呵的孟长官,这是前天有人给您送来的,说是今年西湖边的新茶,我拿出来泡了——,味道很怪吗不跳字。
是 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