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想去,孟聚还是下不了杀人灭口的决心。他摇头道韩主管。你的这个小妾,不能再留了。要送回江都还是就地干掉,你定吧。”
听孟聚如此平淡地说出杀人灭口的话,韩启峰心中陡然升起了一股寒意。眼前的年青人看着斯文俊俏,搞不好也是手上有几条人命的主。
他讷讷地说王校尉放心,我会很快送她的。”
“这是最好了,你尽快处理吧,夜长梦多——韩主管,你上次交给我的任务,我已经办得差不多了。”
韩启峰一脸的茫然,孟聚不得不提醒他韩主管,你不是要查探东陵卫镇督孟聚的情报吗不跳字。
“哦哦,对对!,探到消息了?”
孟聚一本正经地说韩主管,我好不容易探听到的,原来孟镇督跟北疆六镇大元帅拓跋雄果然不睦,非但如此,他们还是私下的死仇!”
“哦,快说来听听!”
于是孟聚便捡些能说的说给他,反正孟聚与拓跋雄结怨的事东平行省官场尽人皆知,孟聚倒也不担心说漏嘴。只是以旁人的口吻来叙述,他觉得怪怪的,很别扭。
听说孟聚是因为上司叶迦南遇害才与拓跋雄闹翻决裂,韩启峰咂砸嘴皮,议论道这孟聚,还真是个死脑筋的傻蛋!上司既然死了,那就没有用处了嘛!为了一个死人,跟拓跋雄这样的大人物闹翻,这种人,蠢得没药救了!
王校尉,你来给我说说,孟聚平时的生活习性如何?”
“生活习性?韩主管,您指的是?”
“孟聚平时喜欢去哪里?他的日程是安排的?他身边的警卫有多少人,他的住处周围,又有多少警卫护卫?昼夜如何换班?”
孟聚越听越是心惊,韩启峰要打探这些消息,摆明是对不怀好意了。
他装作为难的样子韩主管,我认识的,他们只是在东陵卫当差役的,镇督这种级别的高官,他们接触不到,你的问题,他们怕是答不出的。”
“想办法吧——我拨一笔经费给你,让你的在东陵卫内部收买一些人,总该有人的。”
“但是,韩主管,你问这些事是为呢?”
韩启峰犹豫了下。说为了配合北伐的进展,鼓舞北国遗民的人心,我们北疆情报站准备采取一次大行动,对鞑子进行一次沉重打击,震慑伪朝的鞑子们,也让那些为鞑子卖命的走狗们心惊胆跳。这次行动的目标,就是杀掉东平镇督孟聚。”
尽管事先早有预感,但真有人当面说要杀掉,孟聚还是禁不住一阵颤栗。他心中奇怪,初来乍到,也没招惹过北府,韩启峰就盯上了?
“韩主管,为要杀孟聚呢?此人跟我们北府有仇怨吗不跳字。
“王校尉,东陵卫是我们鹰侯的大敌,即使孟聚跟我们暂时还没仇怨,但将来他一定会与我们为难——我们先下手为强,那是明智之策啊!”
孟聚心说放屁,你这白痴说得好听,哪个陵卫不是鹰侯的对头?靖安城里,怕不有上千陵卫,也不见你出去随便乱杀?你这小子偏偏选中了我。这肯定是有缘由的。
他也不出声,只是深深地凝视着韩启峰。虽然没,但那不满之意已经透过眼神表露出来了。
看着孟聚神色严峻,韩启峰不知怎的,竟隐隐有些害怕起来。
眼前的男子有一种冷峻而沉稳的气质,尤其他望的眼神,让人冷到了骨子里。以韩启峰生平所识人物,也只有沈家家主、北府断事官萧何我等南朝重臣具备这种令人凛然的威严气质。
这个北地的鹰侯,怎会有这么恐怖的气势?
眼见孟聚以沉默来抗议,韩启峰不禁犹豫。他初来乍到,对本地情况不熟,搜集情报和打探消息若没有孟聚这种地头蛇配合,他是寸步难行——看来,这个鹰扬校尉狡猾得很,不**好处给他确实不行了。
他叹口气,摆出一副推心置腹的亲近口吻王老弟,你在北地当鹰侯多少年了?”
“启禀主管,我当了九年鹰侯。”
“呵呵,九年!”韩启峰像是在感叹,又像是在惋惜王老弟,你有没有想过,离开北地,回到江都去,不再担惊受怕,不再提心吊胆,安安稳稳地享受朝廷官员的生活?”
孟聚微笑道有时候也想过的,只是一直没机会。”
“呵呵,我也想啊!”
韩启峰凑近孟聚耳边,低声说王老弟。老实说,我真的很佩服你,在这种鸟不拉屎的荒芜地方,你能一呆就是九年!我到这边才一个月,现在已经难受得受不了。比起江都,这边简直是坐牢,吃住粗糙不说,连个养眼的美女都没有——真要在这边呆上四年,我肯定要发疯的。”
“韩主管,我明白你的心情——不过这跟刺杀孟聚有关系?”
“老弟,这你就不明白了。按照北府的规定,我呆在这边,要挨满四年任期才能升职。但如果我能立下大功,成绩卓著,那就有机会提前了。
前任的易就是因为干掉了东陵卫的叶镇督,所以获得总部的破格提拔,被召了受嘉奖,我们想出头,必须也学着易的榜样,干掉一位东陵卫镇督——新来的孟聚,那便是最好的目标了。
一来,东陵卫是我们的对头,杀一个东陵卫的镇督。比杀伪朝的地方官比如知府啊、县令之类普通官员强多了,声势和影响也要大;
二来,孟聚新来东平,他初来乍到,防卫上肯定有不少漏洞,对他下手要比对旁人容易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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