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王北星是孟聚的铁杆嫡系,为人又正直,孟聚一向很信任他。听到文先生的建议,他立即赞同,当场便派侍卫过去请王北星过来。
看着孟聚神情凝重,文先生劝解道:“其实主公也不必太过忧虑,案子虽大,但真要调查起来其实也很容易的。兖州张都督给我们留下了一份文案,上面记载了各次匪案的详细记录。我们只要对照这个,看着哪支兵马在犯案时候离开驻地外出就可以了。一次可以是偶然,但两次三次都是他们的话,那就多半是他们了。
而且,据说劫匪还跟兖州的官军打了一仗?就算打赢,打仗就肯定有死伤的。看看哪路兵马这些日子里报上来的病死和意外伤残的官兵比较多,那就更加十有八九了,所以这案子其实并不难查。”
孟聚叹道:“我倒不是怕案子破不了,我只是觉得,我待麾下不薄,我们东平军从来不曾短缺了将士们的饷银和粮草,历次战事的奖赏也是全额发放,全无半点克扣,但他们竟是这样回报我,偷偷瞒着我出去烧杀掳掠,败坏我军的军纪和名声,这样做,实在让我寒心啊!”
“主公以仁心治军,必有善果回报。那只是一小撮作恶的败类,我们东平军的大部分将士还是忠心拥戴主公的,主公切切不可因一叶障目不见泰山啊。”
三人正在议论间,王北星也赶到了。这位统兵大将满身大汗,气喘嘘嘘,显然是一路急跑来的,见面就说:“听说主公有急事找我?”
看到自己的老伙计急切赶来,孟聚心头的焦虑稍缓。他把事情简单地说了下,王北星深为震惊,他脱口而出:“张全说那几桩劫案是我们干的?这怎么可能,他乱说!搞错了吧,我们东平军怎么可能干这种事?”
“王都督,我们也希望事情是张都督搞错了,但万一,事情倘若真的不幸被他说中了。。。”文先生严肃地说:“王都督,您是带兵的,您该知道这件事的严重的。
主公如今就亲自在济州坐镇,就在主公眼皮底下,有人居然还敢这样乱来,可见他们胆大妄为到什么地步!这件事,说轻了是违背军纪,说重了。。。他们哪里把主公放在眼里了!所以,王都督,对此目无尊上的狂徒,您可千万不要心慈手软啊!”
明白文先生的言下之意是让自己不要包庇部属,王北星凝重地点头,但他还是摇头:“不可能,冀州大营的各旅、各营,我不敢说对他们一举一动了如指掌,但出动上千兵马越境去打仗,这种事决计瞒不了我。各旅的司马、军法和坐探们都不是死人,真有上千兵马出去,这种调动我肯定知道。”
“王都督,先不要急,我们先来查记档。按照兖州那边的记录,第一桩案件发生在十一月一日晚,匪帮出动,高德城遇劫。那晚,我们有哪支兵马不在驻地?”
这件事,王北星也记不清楚,但好在,作为中军调度官,他是有执勤记录的,翻出记录一查:“那一晚,我军各路兵马都在驻地安歇,但二十五旅担任值勤守备任务,负责巡查边界和大营的驻防警戒,他们不在营中,天亮时候才跟第七旅换班。”
“二十九旅?”文先生沉吟道:“那岂不是。。。洛小成洛帅的兵马了?”
听说是洛小成的兵马,孟聚舒展开了眉头,房中众人也在交换眼神——果然是他!
孟聚不动声色说:“第二桩劫案呢?”
“接着就是十一月四日的南德城案,劫案也是在晚上发生,天亮结束。那一晚的执勤兵马是。。。”
“那晚,是第七旅执勤外出,其余部队都在驻地歇息,我亲自查过宿营的,不会错。”
第七旅?众人都是一惊——第七旅,那可是王虎的部下啊。王虎,他是孟聚的亲信嫡系虎将,多次跟随孟聚出生入死,这种人,怎么可能带队去犯案?
孟聚眉头蹙起:“第三桩案子是什么时候?”
“第三桩案子,是十一月六日的白天。那天,有两支兵马离开驻地,分别是第八旅和第九旅,他们都是前去巡查布防的,领队的将军是齐鹏和徐浩杰。”
“不可能!”孟聚断然道:“这两位我都了解,他们是决计不可能做出这种事的。文先生,看来我们的想法有点问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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