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当感激涕零道:“如此多谢彻里吉将军了,本王若能安然回到朔方,将军当记首功。”彻里吉将手中铁枪往前一引,向肃立面前的几名百夫长道:“你们几个,率五百军士保护大王及越吉将军速速撤往朔方,其余将士,随本将来。”
“想走吗?”徐杰冷哼一声。厉声道,“没那么容易!”
彻里吉一催战马,率领两千残兵向徐杰地一千骑兵迎了上来,厉声大喝道:“贼寇休要猖狂,某来会你!”彻里吉率两千残兵拼死抵挡,总算缠住了徐杰的一千骑兵。
迷当、越吉在两百余残兵地保护下向投西南方向而来,前方隐隐可见起伏的山峦了,此时将士们也已经疚累不堪。实在是走不动了。迷当无奈,只得下令暂且歇息,又命亲兵杀马充饥。迷当才刚刚喝了口热汤,陡听西北方向号角声起,旋即杀声震天,一支五百人的骑兵已经排山倒海般冲杀过来,“迷当休走,赵飞在处恭候多时了。”
“哐当。”迷当手中的热汤掉在地上,滚烫的热汤烫了脚也毫无所觉,只是仰天哀叹一声道:“天亡我也。”
越吉也是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办气,这时迷当身边只有两百残兵,再无将领军,如何抵挡得住已经养精蓄锐的敌军,越吉、迷当正自时必死之时,忽然一支败军从东处而来,领先的两员虎将,赫然正是句突、彻里吉。越吉顿时大喜过望,急声道:“二位将军快救大王。”
句突、彻里吉率残军迎上前来,厉声道:“大王休要惊慌,句突、彻里吉来也。”
临戎城,朔方郡郡治,天色微明,临戎城头一片宁静,斜插城楼上的两枝羊脂火把已经熄灭,只有袅袅黑烟依旧缭绕不散,两名士兵身上披着厚实的羊皮祅,双手拢于袖中,腋下挟着一支红樱枪,正靠在门楼上沉睡。
萧朔的北风中,一支千余人地残兵缓缓开到北城门下,不及叫门便沿着护城壕东倒西歪地躺了一地,旗帜和兵器也遗弃了一地,城楼上,两名守夜士兵却依然无所察觉,沉睡不醒,整个城楼内外弥漫着一股令人不安的气息。
“呼呼。”迷当使劲地喘了口气,向身边地越吉道,“大将军,终于到到临戎了。”虽然已经疲惫不堪,可迷当心中还是充满了劫后余生的喜悦,这次能够从大城县活着回到临戎,可真是不易呀,如果不是彻里吉以及将士们的拼死抵挡,这条老命只怕真要摞在草原上了,现在回想起来,迷当心中仍是后怕不已,那简直就是一场可怕的噩梦!
越吉亦拭了拭额头的汗水,心中不无侥幸,朗声说道:“幸好刘浩只埋设了一路伏兵,要是再多一路伏兵,我等皆死无葬身之地也。”
“哈哈哈,越吉将军怕是高兴得太早了吧!”越吉话音方落,临戎城楼上忽然响起一把爽朗的大笑,原本空荡荡地城楼上顷刻间冒出了黑压压的士兵,一杆大旗从门楼前猛地竖了起来,血色的旗面迎风猛地展开,上面绣着“大汉镇北”四个小字以及斗大一个“刘”字。猎猎飘荡的血色大旗下,傲然峙立一员年轻的武将,清冷的晨曦照在武将黝黑的铁甲上,越发衬出他嘴角那丝冰冷而又狰狞的笑容:“迷当大王、越吉将军,刘浩已经在此恭候多时了!”
“咚咚咚~~”
“呜呜呜~~”
刘浩话音方落,激烈的战鼓声以及嘹亮的号角声冲霄而起,高悬地吊桥顷刻降下,紧闭的城门轰然洞开,两千铁骑如风卷残云从城里奔涌而出,将迷当、雅丹以及千余残兵败卒团团围了起来。
“降!“
“降!”
“降!”亮至令人窒息地大吼声中,两千柄锋利的马刀高举半空,映着冰冷的雪原反射起一片冰冷的寒芒,霎时迷乱了千余残兵的眸子,也映寒了他们的心胆,倏忽之间,除了迷当及越吉,再无一名士兵还敢站着不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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