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最后一章,明天第四卷开启。第四卷也是最后一卷,由大大小小的杀伐征战组成,嗯,暂且就剧透这么多了,再说一句明天小毛生日哟,但不会断更,
哈哈哈。)褒月夜就这么死在了休宁宫神殿的大殿里,而身为殿主的陈天泽自始至终都没有多说过任何话,甚至连最后的意图拉拢休宁宫神殿加入己方的事情都没有再提,
便直接起身告辞,留下了一屋子错愕讶异的守护者,包括在神殿外呜咽不止的麒麟兽。雪岳山常年风月不绝,尤其是坐落于山巅的休宁宫神殿,更是常年笼罩在漫天大雪里,看不清模样。当然,偶尔天气放晴,便能够感受到这座屹立在山巅的神殿
是有何等的宏伟雄壮。
依旧是在大雪纷飞的日子里,位于休宁宫神殿后方的一处悬崖峭壁之中,密密麻麻的棺木堆积于这座掩盖与风雪之中的峭壁上,显得诡异而又壮观。
两人站立在这座悬崖之下,抬头看着密密麻麻被风雪覆盖的棺木群,神色各异。
在这里沉睡的,是数千来对休宁宫神殿有着巨大贡献的守护者以及祭祀,而今日,这里又新添了新棺木,很快便被遮掩在了风雪之中。
“为什么要将她放在这里?”一袭黑衣的罗绮冷着脸,沉声问道。
死在这里的,便是吞药自尽的守护者褒月夜。这个本该是休宁宫神殿最为尽职尽责的守护者,却偏偏成了一名隐匿于此长达七年的死士。和罗绮并肩而立的高挑女子,便是在休宁宫之中和罗绮地位同等的大祭司,姜楚。只见姜楚神色略显哀伤,轻轻抬头看着层层叠叠的棺木,道:“能够有资格葬在
这里的,都曾经是休宁宫神殿的忠诚守护者,为休宁宫神殿付出了生命。”
“所以我在问,她有什么资格葬在这里?”罗绮冷声道。姜楚苦笑一声,道:“七年了,褒月夜进入休宁宫神殿已经七年了,除了这一次违背了休宁宫神殿之外,她何曾有对不起过神殿?这七年的时光,你我一同见证了
褒月夜的尽职尽责,我们不能凭借一次的背叛,就否定她所有的努力。”罗绮脸色依旧难看,只是抬头道:“那你知不知道,因为她的一次背叛,整个天下将如何?猎天门已经被截杀,接下来便是殇州和恶魔部落乃至裁决者高层的对决
,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姜楚点头道:“意味着天下大乱,意味着血流成河。可造成这一切的,不是褒月夜,而是拓跋仪,是恶魔部落,是那些位高权重却不管百姓死活的达官贵人。褒月
夜只是一个死士,只是一个需要随时付出生命的棋子,谁会可怜同情她?”
“这种人就不该被同情可怜。”罗绮脸色好看了很多,却依旧嘴硬道。
“别骗自己了。”姜楚轻轻一笑,转头捏了一下罗绮的脸颊,道:“殿主不就是同情她的人之一?若不是如此,殿主为何才上山便下山,连麒麟兽都不曾带走。”
罗绮无奈苦笑一声道:“他是不愿意再让休宁宫牵扯其中了,也不愿意在看到有人因为他而死掉了。”
姜楚拍了拍肩头的雪花,喃喃道:“归根结底,他还是个好人啊。我休宁宫沉寂了百年,是该为天下苍生,亦或者为这个才入江湖的殿主做些什么了。”
“你要出头?”罗绮一脸错愕惊喜道。
姜楚苦笑道:“不然呢?你了解殿主多一些,你说说看,既然他放着休宁宫这么强悍的底蕴都不去用,那他接下来会怎么做?”罗绮愣了一下,脸色瞬间惨白,张了张嘴,喃喃道:“既然休宁宫都不愿意用,那么殇州的势力他就更不会动用了,他要一个人北上?不会,他不会的,他疯了。
”
“他疯没疯我不知道,可是罗绮,你应该猜到了。”姜楚苦笑一声。
罗绮猛然转身,刚刚要走便被姜楚一把拉住,罗绮愤怒道:“你松手,再不追就来不及了。”
“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罗绮,你何时变得这般焦躁不安了?”姜楚皱了皱眉头。
罗绮凄然道:“我早就疯了,在并州和他分别的时候,就已经疯了。”
姜楚愣了一下,随即柔和一笑,道:“看来我们的罗大祭司也有坠入凡间的一天啊,放心吧,休宁宫神殿会出面,但不是现在,现在还为时过早,你冷静一下。”
罗绮这才愣了一下,缓缓呼出一口气来,点头道:“是我太莽撞了。”
两人安静的站立在风雪中,抬头看着棺木,相视一笑。
敢为天下先,何尝不是休宁宫的神谕?
——
本打算独自下山的陈天泽却不料在下山的途中遇到了一位熟人,来自于休宁宫神殿的虔诚者郝连明镜。
刚开始见到郝连明镜的时候,陈天泽还有些疑惑,听闻郝连明镜以及诸位虔诚者已经在山上神殿之中修行了,可是为何会出现在山脚处。
只不过当一脸温和笑意的郝连明镜说了句话,却让陈天泽涌起一股冷冽的杀机。
只见郝连明镜坐在路边的巨石之上,看着有些疑惑的陈天泽,笑道:“总算拦住你了。”
陈天泽杀机暴涨,却没有急于动手,眯着眼睛疑惑道:“郝连先生为何会在这里?”
郝连明镜笑了笑,指了指陈天泽,道:“怕你自取灭亡。”算起来这是第三次见到郝连明镜了,第一次是在司州境内的西河郡,第二次便是在半年前陈天泽上山的时候。前两次,陈天泽都只是将郝连明镜当做一个寻常的
虔诚者一般对待,可这一次,在山脚突然遇见笑眯眯的郝连明镜,陈天泽才意识到了问题所在,而且问题很大。陈天泽自始至终都未曾探查到郝连明镜有过何等修为,可是一个看起来年迈的老头却能够从西河郡抵达兵荒马乱的殇州,甚至能够抵达到了雪岳山下,任何一个
年迈的老者似乎都未必有这份本事吧?再联想到曾经和郝连明镜的几次对话,在西河郡的时候,郝连明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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