枪,我急忙端起手中的冲锋枪,对着他就是一梭子扫了过去,那个坦克兵先是丢掉了手中的冲锋枪,然后捂住胸口从坦克上一头栽了下来,重重地摔在地上。
“德国鬼子的步兵上来了。”我突然听见旁边有人这样大声地喊着,扭头一看,原来我们在全力对付坦克的时候,敌人的步兵已经不知不觉地逼近了我们的阵地。
我瞄准了几个正冲上来的德国兵,猛地扣动了扳机,一排子弹就打了出去。看到我开火了,周围的战士也纷纷开火向敌人射击。
我们在射击,进攻的德国兵也在还击。一发子弹呼啸着擦着我的头皮飞过去,随即便感到头顶发凉,我伸手一摸,原来子弹把棉帽打飞了,顿时把我吓出了一身的冷汗,好险啊!如果子弹在低一点的话,我要想活下来,估计就只能幻想了。
我端着冲锋枪又扫射了一通,直到把弹夹里的全部子弹打光。然后蹲下身体捡起被打了一个洞的帽子,弯着腰一路小跑地回到了掩蔽所里。一进屋,我就抓起桌上的电话,要通了高炮连,命令冈察津立即换高爆弹轰击德军的步兵。
在炮兵的支持下,我们再次打退了德军的进攻。除了击毁十四辆坦克外,还打死打伤了将近两百步兵。不过我军的伤亡也不小,原本五百人的营,只剩下了两百人。
要想防御住这样重要的阵地,仅仅靠两百人是守不住的,于是我在向师长潘菲洛夫汇报战况的同时,非常直接地向他提出了需要增援部队的请求。他在电话那头犹豫了很久,才很勉强地回答我,说如果集团军或者方面军给他派预备队的话,他会优先补充我营的。
虽然没有得到满意的答复,但我也知道潘菲洛夫是有心无力,当初为了夺回这个阵地,他连最精锐的警卫营都用上了。如今在他的身边,估计除了一帮参谋军官和政工人员外,就只有几个警卫员了。
克罗希科夫站在旁边看着我打完了电话,然后关切地问:“怎么样,师部能给我营派增援部队吗?”
我摇摇头说:“没有增援部队,一切都只能靠我们自己了。”
“您有什么好的打算吗?”他又问我,对我的称呼在不知不觉中又换成了“您”。
我走到瞭望孔前,望着外面还弥漫着硝烟的战场,心里盘算着该如何利用手中这点有效的兵力,尽可能长时间地守住这重要的阵地。
“您有什么好办法吗?”克罗希科夫又再次追问了我一句。
他这么一问,我突然想起了后世玩过的几款即时战略游戏。和电脑对战时,如果只是一味地防守,那么电脑的部队就会源源不断地来进攻,好像它的兵力是用不完的;而如果对它的后方发动进攻,哪怕只是小部队偷袭一下,它就会傻乎乎地停止进攻,然后把所有的兵力调回去,守卫自己的基地。
想到这里,我的思路豁然开朗:对啊!不能老是德国人进攻,我们防守,也该换我们进攻试试了。于是我对克罗希科夫说:“一级指导员同志,我想到办法了,要想守住阵地,不能老是待在战壕里单纯地防御,我们还是该主动出击,去进攻敌人。”
我这话一出,把他吓了一跳。他急忙反驳说:“中校同志,您这样的想法不合适,德军有多少兵力,我们才几个人?而且德军有飞机大炮,而我们只有一个连的高射炮兵,如果是单纯防御的话,还行。如果用这样的兵力去进攻的话,那和送死没有什么区别。”
我微微一笑,说道:“我有说过对德军进行正面进攻吗?我的打算是利用夜晚,对德军发动一次夜袭。”
“夜袭?!”他不放心地问:“那需要投入多少兵力啊?”
“我们不是去攻坚,只是去偷袭,所以兵力不需要太多,有三十个人就足够了。”
“您觉得谁指挥这次行动合适呢?”
“这个方案是我提出的,所以我将亲自指挥这场夜袭行动。”
“不行,您是营的最高指挥员,不能去冒这个险,还是我带队去吧。”克罗希科夫怕我会出危险,所以想替我去指挥这次行动。
“我是营的最高指挥员,这里我说了算,你就不用和我争了。”为了防止克罗希科夫阻止我的行动,所以我抬出自己的身份来压他。
“是。”他无可奈何地答应了一声。
于是,对德军夜袭的计划就在三言两语中确定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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