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啊!”气愤难当的我语塞了,一时间惊讶万分:“德国鬼子居然绕到我们后方来了?后来呢?”
“这些敌人被随后赶到的支援部队全歼了。”
正说着话,突然外面传来了喊叫声。我们循声望去,只见两名战士搀扶着一名浑身是血的人沿着台阶走了进来。只见他双眼紧闭,整个脸都被血污糊住。两名战士的手稍微一松劲,这个人的身体就软软地要跌倒在地上,
我斜了那个被搀扶的人一眼,正要移开目光,突然间发现这个人看起来非常面熟。我正在绞尽脑汁想这个人是谁的时候,潘菲洛夫和叶戈罗夫都失声叫了出来:“维克多,你这是怎么了?”
“维克多?!”我猛地想起了这人是谁,急忙把茶杯往桌上一放,站起身上前一步抓住他的左肩使劲摇晃,大声地喊着他的小名:“维佳!维佳!快醒醒!”
他看来已经不行了,在我的反复摇晃中,终于无力地睁开了眼睛,但随即就想要再度闭上。不过看见站在他面前的是我,不知道突然从哪里来了一股精神,挣扎着聚齐最后一点力气,开口断断续续地说道:“指挥员……同志,对不起,我……我没有保护好上尉同志。……”话说到这里,他的头一歪,直接就不行了。
听到这个,让我一头雾水,站在那里不知所措。一旁站着的潘菲洛夫吩咐战士:“快把维克多扶出去。”然后他和叶戈罗夫一左一右地扶着我回到桌前坐下。
“丽达,节哀!”叶戈罗夫轻轻地拍着我的肩膀,安慰我说:“战争嘛,总会要死人的!”
“等一等,政委同志。”我迫不及待地打断了他的话,抬头望着他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都被搞糊涂了!”
政委和师长互相看了一眼,然后做了个手势,说:“这事还是让师长同志给你解释吧。”然后他先绕到桌子的另外一头坐下了。
我的目光又转移到了师长的身上,潘菲洛夫被我看得有点不好意思,咳嗽了一声,解释说:“奥夏宁上尉带领的反坦克军犬连到我师后,我把他派去协助费尔斯托夫和巴甫洛夫把守车站。在白天的战斗中,奥夏宁上尉指挥的军犬连表现得非常英勇,一连击毁了德军十几辆坦克。虽然消灭了不少敌人,但是他们也付出了极大的代价,不光训犬员伤亡大半,军犬也死伤殆尽。上尉在下午的战斗中,负了重伤。”说到这里,他看了一下我,见我神色如常,才继续讲下去:“我专门安排了人手护送上尉回后方,维克多就是其中一人。刚才你也看到维克多的情况了,估计他们在路上遭到了意外,估计上尉也凶多吉少啦!”
潘菲洛夫讲完,也拍了拍我的肩膀,轻轻地叹了口气。奥夏宁虽说是丽达的丈夫,可对占据丽达身体的我来说,只是一个不相干的陌生人。让我为一个陌生人流泪,好像有点太勉为其难了。我竭力想做出一副悲伤的表情,可努力半天,还是没有达到预想的效果。
当看到两人都目不转睛地盯着我,我只好苦笑一声,讪讪地说:“我理解,这就是战争嘛,有牺牲是在所难免的。你们不用为我担心,我挺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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