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抢过话头。
“好吧,你继续说。”
“我师减员严重,在得不到补充的情况下,要挡住四五个德军师的进攻,是不可完成的任务。我经过深思熟虑,觉得与其在城里和德军继续硬拼下去,不如改变一下战术。所以我把暂时撤出了师的主力,只留下小部队和德军在城里周旋。这样一来,虽然即使德军占领了大部分的城市,他们也会有相当多的兵力被我们牢牢地牵制住。”
“城里的小部队也许会很快被德寇消灭掉,这个问题,你考虑过吗?”朱可夫用怀疑的口吻问道。
“我想这种可能不大,”我非常有信心地回答说:“由于我们和德军防线犬牙交错,他们不敢随便动用飞机大炮。失去这些重武器掩护的德军的战斗力,就和我们差不多,我有信心守住城市。”
“那好,我就等着你好消息。”朱可夫对我下了命令:“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把城市守住。”
“是。”听到对方放下电话,我长出了一口气,才发现自己居然被吓出了一身冷汗。
我重新回到观测点,发现列维亚金居然大大咧咧地站在窗口前,举着个远镜观察外面的战况。
“将军同志,”我大吃一惊,赶快提醒他:“注意安全。”
“没事,”他回头看了我一眼,然后又扭过头去,嘴里说道:“我团在这附近的部队已经全线出击,正在消灭剩余的德国佬。”
“啊?!”听他这么一说,我不禁又大吃一惊,才进去接了个电话,没想到战局就变得对我军这么有利了。于是我几步冲到窗前,也举起望远镜向下看去。只见我军正从四面八方的建筑物里涌了出来,看那架势至少有五六百人。而数十个德军正在边打便退,相继退入百米开外的一栋被炸穿了房顶的双层建筑物内。
刚才一度嚣张异常的装甲车也正在燃烧,车的周围躺着几具还在燃烧的尸体。我搜索刚才看到那名军官,发现他正被两名戴钢盔的士兵搀扶着跑进了建筑物。
我放下望远镜,问列维亚金:“对面那栋建筑物里,为什么没有布置我们的人?”
“布防时我去看过,那栋房子外表看起来是两层楼,但里面已经被炸成一片废墟,不利于防守,所以我没有在里面安排人手防御。”
“哦。原来是这样,我明白了。”
“师长同志,您快看。”列维亚金兴奋地指着前面对我说:“我们的人已经把房子全部包围起来了,只要再来一个冲锋,就可以冲进去消灭这些敌人,没准还能抓不少俘虏呢。”
抓俘虏,我听到他提到这个词的时候,猛地想起了刚才看到的那名德军军官是谁了,他不就是当初在车站附近率部向我投降的那个少校冯·托尔曼么?他不是被押到后方的俘虏营去了,怎么会出现这里呢?
“将军同志,”一名战士跑过来向列维亚金报告说:“我们已经把敌人包围了,是否马上发起最后的攻击?”
“那当然,马上进攻。”列维亚金几乎不假思索地下达了命令。
“等一等,”我赶紧制止了战士的离去,下了一道让他们莫名其妙的命令:“让部队停下来,暂时围而不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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