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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就照你说的办。”拉米斯说得有道理,我们本来就在逃命,再带上个俘虏,必然会影响到我们的行动,所以还是杀了省事。
得到了我的首肯,拉米斯不由分说地指挥两名战士把托尔曼架了起来,拖到了墙边,两名战士松开托尔曼,然后回到了我们所在的位置。拉米斯端起冲锋枪,拉了一下枪栓,对准托尔曼就准备射击。托尔曼背靠着断墙,两眼禁闭,身体在微微地颤抖着,看来对于死亡,只要是人都会感到害怕。
就在拉米斯准备扣动扳机的那一刻,我制止了他,说:“等一等。”
拉米斯诧异地看着我,没有说话。我自顾自地说道:“还是由我亲自来吧。”说完,拔出手枪,朝着托尔曼走了过去。
托尔曼久久没有听见枪响,慢慢地睁开了双眼,看见我站在他的面前,先是一愣,然后苦笑着说:“我被你俘虏了这么多次,由你亲自来枪毙我,这很公平。”
我没有接他的话,而是扭头对站在后面的拉米斯他们说:“你们就等在这里,我去送他上路。”随即用手枪顶住托尔曼的胸膛,语气严厉地说:“走!”托尔曼叹了口气,双肩往下一塌,垂头丧气地向建筑物的废墟里走去。
走进建筑物,我扭头看了看,从这里已经看不到拉米斯他们几人的踪影,于是我便叫了一声:“站住!”托尔曼停住脚步,转过身来说:“就在这里吗?”然后环顾四周,点点头说:“这里不错,至少死了以后,尸体不会被摆在外面曰晒雨淋。”
“你走吧。”听到我的话,他完全愣住了。我放低枪口,冲远处努了努嘴,说:“你们的人在那边,走吧!”
“您……您,”他有些不敢相信地问道:“您打算放我走?”
“走吧!希望你下次不会再成为我的俘虏。”我提着手枪,站在离他两三米远的地方,这是个安全距离,即使他向我猛扑过来,我也能及时地躲避和开枪射击。虽然在目前的这种情况下,他攻击我的可能姓很小,但我也不能放松警惕。
他确定我说的是真话,先向后小心翼翼地退了几步,见我没有任何反应,然后转身大步地走开。
我把手枪举过头顶,冲天开了一枪。
听到枪响,他不禁浑身一震,立即停下了脚步,回头看我。
我冲他微微一笑,没有放下高举的手枪,再度扣动了扳机。
他明白我不会在他背后下手,转过身来立正,向我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然后才再度转身离开。
我走出建筑物,对等在外面的拉米斯他们说了句:“已经解决了。我们回去休息吧。”
因为怕在黑夜中迷路,稀里糊涂地闯到德军中间去,所以直到天蒙蒙亮才动身。我们沿着道路小心翼翼地前进着,避免一不小心闯进了德军的伏击圈。
走着走着,突然前面开路的一名战士低呼了一声:“小心,前面有德国人。”我们连忙散到了路的两边,趴在瓦砾堆上,把枪齐齐地指向了前方。
我仔细地观察地形,原来前面就是我曾经驻守过的车站,原有的建筑物几乎都被夷为平地,如果不是熟悉这里和仔细观察的话,我还真认不出这是哪里。
“师长同志!”拉米斯爬到我的身边,指着前方轻声地说:“您看广场中间的旗杆上,好像挂着什么东西!”
我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高高的旗杆上果然悬挂在一个物体,压得金属的旗杆都弯成了一个大大的弧形。我定睛再看,那个物体原来是一个人,正在寒风中微微摆动。旗杆下站着四个德国兵,正聚在一起抽烟聊天。
我扭头吩咐拉米斯:“悄悄地运动过去,把那些德国佬都干掉。”
我们悄悄地移动到了离旗杆三十米开外的一堵断墙后,我半蹲着身子,看了看左右的战士,低声地吩咐道:“听我的口令,然后一起开枪。打完了,立刻往外冲,见活的就抓……”说完,我又看了看四周,发现除了这四个德国兵外,就没看见有其他德国人的迹象,于是喊了一句:“射击!”
话音未落,三四支冲锋枪贴着我的腮帮子就打响了!我的脑袋仿佛忽然被大棒猛击一样,一下就失去了听觉,还被吓得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在我头顶上,几名战士扣住扳机,像比赛一样到把弹夹里的子弹全部打光。然后我就目瞪口呆地看着拉米斯带着战士们冲了上去。
没办法,大家都冲上前了,我也不能老坐在地上不动,只好强忍着眩晕和耳鸣,挥舞着手枪也跟着冲了上前。四名德国兵被当场打死了三名,剩下的一名乖乖举手当了俘虏。
旗杆上吊着的尸体放了下来,我本来不想看的,但忍不住还是好奇地看了一眼。结果一看,目光就不能移开,虽然死者头上包着绷带,但是我还是一眼认出这就是我昔曰的部下费尔斯托夫,没想到他死了以后,德军还要如此地侮辱他,居然把他的尸体挂在了旗杆上。
看到这里,我怒不可遏地拔出手枪,对准站在旁边的德军俘虏就扣动了扳机。俘虏腹部中弹,捂住伤口后退了两步,一屁股坐到地上。我上前一步,又冲着他的头部打了一枪,一道亮线疾速从他的前额钻进,从后脑拖着血沫子斜行钻出,他头往后一仰,倒在了地上。愤怒冲昏了我的头脑,我举枪继续向他射击,直到打光了枪里的子弹,还在徒劳地扣动着扳机。
“够了,师长同志。”拉米斯扑上来抱住了我,努力把我往后退,嘴里叫着:“我们必须马上转移,刚才的枪声很快就会把附近的德国人都引过来,再晚我们就走不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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