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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怎么从看到我的第一眼就和见着鬼似的?”
苏晓茴继续否认:“我哪有?”
“没有吗?”蔚在收回目光,瞥向了门外,“可是那天报到的时候你的反应的确很奇怪,不知道是不是我想多了,一直以来你好像对我很有敌意?”
苏晓茴的头甩的像个拨浪鼓:“没有没有,你想多了。”
“那你干嘛陷害我?”蔚在眼眸抬起,正正好好对上她的,明明是没什么情绪的眼睛,可是在月光下,那双眼睛却好像发出了柔柔的光。
苏晓茴尴尬的笑笑,闪躲开他的目光:“咳咳,那个,哈哈,开玩笑嘛,开玩笑。”
蔚在轻轻勾起嘴角,没说话,眼睛却依旧看着她,好像在说:最好是在开玩笑。
苏晓茴急急地转回身,面向墙壁,心想:这怪物从小就是这幅好像能把人看透的样子了吗?实在是太可怕了!
她回想起十年之后,她曾趁着酒劲壮着胆子问过一回蔚在说为什么他总在欺负她?然后那怪物特妖孽的一笑,告诉她说他从没想过要欺负她,她所说的欺负不过是顺手。当时她还不信,你一个顺手就把我整的生不如死了,要是你改天心情不好想认真了,我不得被你捏的连个渣渣都不剩了?现在看来,蔚在说的九成九是真的。他这样的人真想整死谁那还不和玩似的?又怎么会给她各种陷害他的机会呢?
想到这,苏晓茴不禁暗自庆幸,还好她没和他彻底撕破脸,否则……苏晓茴咽了咽口水,不敢继续往下想。
苏晓茴下意识的偷偷回身看他,却恰巧被他抓个正着。为了不让自己看起来太过鬼鬼祟祟,苏晓茴挺了挺胸,开口问他:“那你为什么和教官说是我在动?”
“你以为他那么容易打发?我不说实话估计全班同学都得跟着你遭殃。”那人依旧在笑,靠着墙壁抱着双手,语气淡淡的,却不再看她。
“那你为什么不和教官说我在陷害你?”苏晓茴紧接着问他,刚才的问题带了些埋怨,而这个问题是因为真的好奇。
蔚在扭头,笑意更深:“终于承认你是在陷害我了?”
苏晓茴转转眼睛,低下了头,就听他继续说道:“一是因为我不够仗义,所以我愿意一起受罚,二嘛,如果让教官知道你在胡说八道,你以为你今天只需要在这里关一个小时那么简单?”
远处,大家都散了,大黑脸的勺子声两长两短,那是释放禁闭人员的专有哨声。
蔚在活动了活动身子,把手重新伸出了“牢门”,从外边打开后问她:“愣着做什么?要在这儿过夜么?”
苏晓茴摇摇头,紧走两步跟着蔚在出了禁闭室。
走到宿舍门口时,蔚在叫住了她:“对了,有个东西你得替我带给陆瑶栀,”蔚在从口袋里拿出了一根手链递给苏晓茴,“今天下午她非说这是我的东西,可是这么娘炮的东西我怎么会有,我想她可能是认错人了吧。”
苏晓茴接过手链,还没看仔细蔚在便转身回了男生宿舍。待他的背影消失,苏晓茴举起手链仔细看了看,那是一条镶着蓝色宝石的手链,在皎洁的月光下发出了幽幽的光。
左看右看也没看出什么名堂,她将手链重新攥入手中,嘟囔着:“这链子果真娘炮。”
宿舍里,温蕊那个睡神已经睡了,依旧睡在她的床上,徐敏敏也钻进了被子,看样子是正准备睡。苏晓茴瞄了瞄陆瑶栀的床,床上并没有人,她问徐敏敏:“人呢?”
“上厕所去了吧,刚才还在呢。”
苏晓茴点了点头,推门出去,手上的这个东西同陆瑶栀与蔚在都有关系,怎么看都觉得它是个麻烦,还是早点给了她才好。
进到厕所,苏晓茴挨个敲了敲隔间的门,还试着叫了两声。
“陆瑶栀?你在么?”
她的声音在空空荡荡的厕所里回响却没人应她,苏晓茴觉得有些渗人,赶紧退了出来,心里却在想这么晚了陆瑶栀能跑到哪儿去呢?
一边思考着一边往回走,苏晓茴感觉自己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啪”的一声摔在了地上,她揉了揉腿,扶着墙壁慢慢站起,正要往回走却听见有谁在说话。她顺着声音而去,在另一面墙的转角处看到了一直没有找到的陆瑶栀。
陆瑶栀好像在和谁说话,声音很小,让人听不真切,即便如此,苏晓茴还是听到了“蔚在”的名字。带着些许疑惑,苏晓茴换了一个角度,躲在了另一面墙的后面。
在看清陆瑶栀说话的对象时,苏晓茴差点叫出声,她死死的咬住了自己的拳头,才使自己免于被陆瑶栀发现——
陆瑶栀的对面是那面与墙同宽的镜子,她闭着眼睛,正在同镜子里的自己说话。
苏晓茴只觉得自己心里毛毛的,从前看过的那些鬼故事一股脑的浮现在了她的脑海里,她开始胡思乱想,生怕有什么东西从镜子里钻出来,又或者状似梦游着的陆瑶栀忽然睁眼,然后露出诡异的笑容……再一联想道之前徐敏敏和她说的陆瑶栀已经死掉的那个哥哥……苏晓茴咽了咽口水,心想着没那么邪门吧。
忽然,陆瑶栀转过了身,慢慢睁开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