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琳儿当时瞪大眼睛,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你问我?搞没搞错我当时都没出生呢我哪儿知道?”
沉陈,“……”
沈琳儿又道,“不过嘛也不是完全不知道,爹曾经说他的右手废了不能用剑了。”沈琳儿一脸难过,又道,“不过我觉得这样也挺好,我们一直待在谷里,没有人打扰,还可以穿我想穿的红裙子!”
沉陈,“……其实你在外面也可以穿红裙子的。”
沈琳儿却拼命摇头,“才不要,外面很危险!”沈琳儿皱着眉,“每个来回春谷的人都是一身伤。连你和寒大哥当初来的时候也是这样……也不知道,爹他当初来到这谷里是不是也是……”
沉陈被沈琳儿弄得说不出话,只得安抚地摸摸她的头。
心思百转千回手上却没停,挽一个漂亮的剑花,白影翻飞间一套行云流水的四级剑法“春水”飒飒起舞。
竹子做的剑翻出好看的青色弧线,犹如从冬天的冰冻解封,汩汩活水从冰层下流出,一开始的缓慢,到后来的气势十足,青色的弧线翻飞间就乱了人的眼,白色的身形移动快速让人看不甚清……
沉陈气喘吁吁地停下来,擦了擦额上的汗,皱起眉。
这套六十四式的剑法他已经练了足足一个星期,却怎么都不能打好,虽然乍一看没什么大问题,但仔细看就哪里都是问题。比如说他的速度还不够快,气势还不够足,而舞到后面更有一种气不足的竭力感,让之后的招式连接的并不紧密。若是真刀真枪的打,一秒的迟疑都是能致人于死地的。
“你怎么看?”沉陈郁闷道。
寒牧澈坐在一边的石头上,毫不留情地进行点评,“空有架势,气势不足。”
“……妈的,你就不能说好听点。”沉陈无奈道。
寒牧澈皱起眉,“我说了啊,我说你架势很好。”
沉陈:“……”尼妹,那是一个意思嘛!?
“喂我说,”沉陈用脚尖踢了踢地,“你想不想学剑?”他可没忘记小说里寒牧澈一边上武修课一边偷偷学剑的事情。
寒牧澈倒是点了点头,“原来想,现在不想了。”
沉陈来了兴趣,这是要谈心的节奏啊!当下感兴趣地问道,“原来为什么想,现在又为什么不想?”
寒牧澈看着沉陈一脸期待地表情,想了想道,“原来想学剑是因为小时候看我娘舞剑,觉得特别好看。”记忆又回到多年前那个下着雪天地一片白茫茫的下午,娘亲穿着一身白裘,身影就要与四周的雪景融为一体。手中的宝剑却发出阵阵寒光,长长的青丝随着剑光起舞划出一个又一个好看的弧度,娘亲的嘴角勾起,说不出的美丽。
“……那现在呢?”沉陈又问。
寒牧澈看了沉陈一眼,道,“因为看到了你舞剑,突然就不想学了。”
“……”尼妹!沉陈咬牙切齿。
寒牧澈却好心情地揉了揉沉陈的脑袋,就跟沉陈揉沈少女一样。
蠢读者:“tut终于知道为什么沈少女那么讨厌被他揉脑袋了……这种被当作小孩子的感觉orz……”
寒牧澈弯起了唇角,因为看到了你舞剑,就觉得自己找到了那么一个人。所以觉得有你就好了……蠢货。
“话说……我怎么从来都没见你提起你爹?”沉陈知道有些话他不该问,可就是忍不住。虽然看小说的时候大概知道了一点寒牧澈的身世,但寒牧澈的父亲去哪里了,沉陈却一点都不知道。
寒牧澈原本勾着的嘴角立马垂了下来,“没什么好说的,我没有爹。”从他杀了我娘的时候起,我就没有爹了。寒牧澈的眼中闪过痛苦的情绪。
怎么说呢,在寒牧澈的记忆里,那个人从来都是一个魔鬼的形象。最后那个人练功练得走火入魔,把娘亲惯用的那把剑□□娘的胸膛,鲜血落了一地,那个人辞了寒家族长的位置一走了之。而他则落到了继任的寒元成手里,被折磨了十几年。
杀母之恨,舍子之仇,寒牧澈恨不得将那个人千刀万剐。
本来他是不记得这些事的。可是从当初白念秋出现的时候,就断断续续地开始想起了一些事。这半年在回春谷沈神医的帮助下,他渐渐想起了很多东西。
越想起,寒牧澈就越讳莫如深,也就越恨。
一只白鸽,在空中轻盈地打了个转,扑棱着大大的翅膀飞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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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都。
一面镶着金边的铜镜。
跪伏在地的侍女。
一个瘦长的身影裹上白色的狐裘,长长的青丝坠在身后。
勾勒精致的银火盆烤着温暖的炭火,那人把自己陷在柔软的榻椅上,似乎极度畏寒。
铜镜照出那人的一半侧脸。洁白如玉,丹凤的细长眼角微微上挑,细眉纤长。
带着清冷笑意的声音响起。
“原先你说那个姑娘办事牢靠,可现在看也是不怎么靠得住的。一命偿一命,可好?我看那丫头可是有趣得紧,不如你就代她死,嗯?”
声音轻柔尾音上翘,犹如情人间的低喃。听到的人却是惊骇地睁大眼睛,血丝慢慢从七窍中渗出来,死状好不吓人。
那人表情从始至终的慵懒,自有侍女殷勤上前把死尸拖走。
如玉的指尖轻点,“既然没死,倒不如把人带来,本座也好见上一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