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美艳的妓子就想设计杀我,当我广藤是那么好杀的嘛!”
丁川露在外面的眼色一寒,道:“我最痛恨少白头,今天你和她一起死吧!”
丁川浑身元力沸腾,一掌拍向前方,一个浩大的金色掌印飞了出去,广藤目露轻蔑,不顾的穿衣,同样的一掌迎敌,一个银色的掌影浩荡而出,威力不下于丁川,房中的烛火在瞬间被罡风熄灭,但一金一银两道璀璨的光掌却将屋子全部照亮。
“轰”的一声巨震,整座水仙阙都震动起来,屋内的桌椅板凳全都瞬间成灰,狂暴的气浪在房间汹涌,屋顶的一角都被掀开一片砖瓦,在恐怖的劫波中丁川倒退两步,蒙在脸上的黑巾也被震碎了,而银发男子广藤却连退四五步方才止住身形,他面色一阵煞白,咒骂道;“这个贱女人竟然在自己的身体上下毒害我……”
巨大的打斗声惊动了水仙阙所有人,楼下传来一阵叫喊喧嚣声,不少人向楼上冲来,广藤的脸上一阵青一阵白,明显的中毒之状,他恶狠狠的瞪了丁川一眼,寒声道:“臭小子不管你是谁,来日我定亲手杀你。”
眼看广藤作势欲逃,丁川再不迟疑,抬手又轰出一掌,这一掌漆黑如墨,仿佛将任何光线都吞噬了,广藤心下一惊,顺手拎起身边的女尸挡在了身前,漆黑的掌影浩荡八方,一瞬间将女子的尸体轰的四分五裂,而广藤则趁此机会,看也不肯的甩出一片菱形镖,而后轰开了一片屋顶遁入了黑夜中。
丁川闪身避让,伸手接住了一枚寒光闪闪的飞镖,低声咒骂道:“可恶,这家伙竟然裸奔了。”
没有借此机会除掉扶桑圣地的广藤圣子让他有些遗憾,他转身欲走,但门口却一片人影晃动,十几个手持火把的女子堵住了门口,丁川依稀能辨认出带头的正是当年水仙阙的老板月三娘,当她们看清房中的惨状时,发疯般的冲进了房内,满地狼藉的地上腥红一片,玉床边散落着一地碎尸和一个女子的半颗头颅,死状凄惨无比。
“你杀了婉儿?”
月三娘从腰间抽出一把软剑,锋锐的剑气吞吐不定,遥指丁川,她的眼中饱含着汹涌的怒火,她身后的七八名女子也纷纷抽出长剑将丁川给围了起来。
“不是我杀的,是一个银发男子将他杀了。”丁川平淡的开口,但心中却难以平静,没想到自己这么倒霉,竟摊上这么一口大黑锅。
月三娘凤目含煞,与平日间妩媚轻浮的样子截然不同,丁川从她身上感觉到了一股不弱的元力波动,这群栖身于风月之地的女子显然没有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
正在这时,有人认出了丁川来,一名红衣女子大惊道:“我认识他,他就是当日在中央广场大肆屠杀万魔窟教众的龙狱宫少主丁川,当日他也是如此凶残的手段,喜欢将人打成碎尸。”
当日丁川在大闹万魔窟的收徒大会,屠杀教众十余人,在场有数千观众,他那冷血无情的形象早已深入人心,此刻被人认出来也不足为奇。
月三娘心底滑过当年一个衣衫褴褛的孩童来水仙阙讨饭吃的场景,当年的孩童而今成为一个杀神般的青年,一时间心绪起伏,随后她强压下情绪波动,挥剑指向丁川,寒声道:“我水仙阙与龙狱宫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你为何残害我水仙阙的姑娘?”
丁川心里百爪挠心,气得直欲吐血,在心里将广藤圣子的列祖列宗都骂了个遍,看来今天他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丁川无奈的摊了摊手,道:“我说了那位姑娘是被扶桑圣地的广藤杀死的,与我无关,刚才他二人还在玉床上颠鸾倒凤,不知为何就开始生死相向,我是进来劝架的……”
“住口。”月三娘凤目圆睁,怒喝道:“休要狡辩,你这恶徒杀了我水仙门的弟子还不束手就擒。”
一道清冷的剑光向丁川面门刺来,此时的月三娘身上浩荡出恐怖的元力波动,惊人的剑光交织成网向前杀来。
“大婶不要冲动。”
丁川一边躲闪一边开口叫喊,没想到一个青楼女子都有如此强绝的修为,他被凛冽的剑光逼的步步后退,眼看已经退到了墙角再无路可退。
被人称为大婶的月三娘更是怒火丛生,手中的长剑漂浮在她胸前,雄厚的元力灌注进长剑,长剑一化二,二化四,幻化出一片剑影铺天盖地的扑杀向丁川。
丁川心中一凛,再这样一味避让下去恐怕自己今天非死在这里不可,想到这里他不再躲避,眸子开始变冷。
“大婶得罪了。”
丁川舌绽惊雷,浑身龙气沸腾,乌光漫卷,左手轰然打出一记灿然金黄的巨掌,浩荡的掌风将漫天的剑影都粉碎成灰,金色巨掌势如破竹将月三娘及一群女子都掀飞出去,而后他冲天而起,右手打出一记漆黑如墨的掌印轰碎了屋顶,冲进了夜色中。
“给我追……”
平遥镇沉静的夜晚被打破,惊天的打斗声惊醒了沉睡中的人们。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