劲儿说他和魏冰玉关系怎么怎么好,两人一同长大,情意非凡。他酒量似极不好,几杯下肚就有些微醺,拉着傅遥的袖子,问她既是苏州人氏,为何住在京城?还问她家住哪里,兄弟几人?
这宛如查户口般的问话很容易让人起反感,不过傅遥却不在意,反正说的也不是真的。
她笑道:“自小随着父亲来的,家就住在不远,家中无兄弟姐妹。”
魏冰玉突然开口道:“令尊一定是做官的吧。”
傅遥微讶,“你从何处知晓?”
魏冰玉优雅一笑,“看贤弟气质,贤弟通身上下有一种官派,看着似是官宦之家出身。”
傅遥暗赞,这人好眼力,她为官多年,虽是不拘小节,痞气横生,但行走做派多少还带点官场气息。
高云一听更料定她是官家千金,他家中世代经商,此次进京除了要鲤鱼跃龙门,还想娶一个官家千金回去光耀门楣。他心里有意,自然对她着力巴结,不仅布酒布菜,语声温柔,还要魏冰玉为她唱一首歌。
魏冰玉也不推辞,当真站起来高歌一曲。
他歌声很是动人,像潺潺流水般浅吟低唱,独具风韵;又很凄美,若露滴竹叶般玲玲作响,耐人寻味。时而还浑厚如雄鹰展翅时的一声长鸣,振聋发聩;婉转似深情交融时的一行热泪,扣人心灵。
歌声一起,酒楼中的喧闹之声顿时停了,每个人都侧耳倾听,感受那歌声所带来的美妙。
一曲唱罢,响起雷鸣般的掌声。
傅遥听得神往,忍不住赞道:“那啥,那啥,那啥啥……。”
高云没听明白,“兄弟你说什么?”
傅遥摸摸鼻子,“我说唱的好极。”她是想不出该用什么词来形容,对于她来说最后很好打得形容词就是“那啥,那啥,那啥啥”,你可以随便填。
高云微笑,“这是自然,我这位兄弟文武全才,歌唱的也好,那嗓音可真是大珠小珠落玉盘,宛若天籁。”
傅遥顺势点头,她刚才想说的就是这句。
魏冰玉一曲高歌,显出高人一等的功夫,酒楼里不少人都像他投来赞许的目光。
一个身穿锦衣的男子站起来,端着杯酒走到近前,流气道:“来,唱的好,爷赏你一杯。”
魏冰玉皱皱眉,不肯接,那男子不依不饶,伸手要去拽他的手,被魏冰玉躲开。
男子淫笑一声,“哟,你是哪个窑子里的小倌,还敢拿乔,爷赏你酒是看得起你。”
他同桌几人都听得哈哈大笑。
魏冰玉的模样长得白嫩标致,确实很有做小倌的潜质,再加上他在酒楼之地高歌,不免叫人产生误会。
男子又上来纠缠,魏冰玉恼怒异常,反手与他厮打起来。真没想到这个文弱小生下手会那么狠,他虽不会武功,却知道处处打人要害。男子被戳到眼睛,疼的哇哇直叫。他同桌几人忙过来帮忙,扭住魏冰玉,高云见他吃亏,大叫着抄起一把椅子冲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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