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婶,有你这样做的吗?你是哑巴了,还是没有长嘴了?用一个小孩子当你的代言人,你很有成就感是吗?”
不得不说,这样的心机惹出了慕非翎的恼怒,她一把扯过慕晴枂,压低着嗓音逼近了周氏。
“大……大小姐,五婶害怕……你好凶!”
周氏对于她的指责,表示出可怜兮兮害怕的模样,但内心松了一口气的轻松,却是没有逃过她的眼。
艾玛!你这还是被逼来治的吗?
她就说她怎么可能会想给他治!
那天的家宴,她明明清楚地闻到了慕承烨身上的药香,那药是温养的药物,也委实是治体弱之症的对症之药,可为什么,他六年都没有起色呢?
“你害怕?你害怕就给我滚!”
她不知道她和五叔之间到底有多不和,但这种不配为人母的行为,她打心眼里看不起她!
且,在原主的印象中,五婶周氏并不是个多么忍气吞声的人,她仗着她爹爹走了,二叔又纨绔,只有五叔这个嫡幼子受重用,在府里可是敢和侯夫人对着干。
试问这样的一个人,如今在她面前表现出怯生生的模样,你当我是傻瓜不成?
“枂姐儿,走!”
听到这个滚字,周氏的脸色倏地煞白,她头也不回的抱着慕承烯离开了,还将慕晴枂也拉得踉踉跄跄的,浑然不怕孩子被跌倒。
泥妹的,这是演戏给谁看呢?
慕非翎的眸底闪过什么,回到离园的时候,朝墨竹使了一个眼色,叫她去主院看看,看周氏演的这一出,到底又是为了什么?
“怎么,不给治吗?”
周氏浑然不知慕非翎的安排,她一直将慕晴枂拖进宁氏的院子,这才拢拢头发,表情里透出几抹失望。
“娘,我就说了,她不会治的!”
她的话语里透着嘲讽,低头却又是慈母的温柔,一副她的烯儿这辈子就只能这样的无奈。
难道……她的五儿,就真要断香火了吗?这个孙女,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狠心了?
宁氏的心底极其不是滋味,如今银子也没了,卖身契也被她拿了去,她的五儿背着这么大一笔债务,何时有心思去找个妾啊?
“祖母,她还真是心黑呢!这样的人,你可不许带她去崔府!”
只见宁氏的房里,几乎坐满了昌乐侯府的女眷,她们是在看到皇宫的赏赐后,齐齐给坐到这来的。
因为,三天之后,五皇子殿下才来京的未婚妻崔氏,要在崔府举办上京宴,这么高大上的宴会,她们已经好久没有接到过请帖了,这次却是给了侯府两张。
按照惯例,这样的宴会,去的人都会做些新衣,也会去订些首饰,可侯夫人却说侯府银钱紧张,安氏又在给慕晴雅凑治手钱,最后想来想去,主意只能打到翎姐儿身上。
也因此,她们推出了五房去治病探路。
“你们想去的,自己想办法吧……”
宁氏的脑海,还在盘桓着慕非翎不给她治孙一事,那双略显老态的眼,终究闪过一抹怨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