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你跟我说说过去的事情吧,我为何会找你商量逃婚一事?什么时候……呃……”凌寒不愿说“我们”二字,便伸手在她和肖子宴之间划拉了两下,犹豫问道,“私定的终身?”
凌寒喘着粗气费劲地走到桌边,撑着身体缓缓坐下歇息,肖子宴立刻很有眼色地给她倒了一杯茶水。
接下来的时间,肖子宴就把他如何与梅凌寒相识相恋的故事娓娓道来。
肖子宴的父亲肖庭在楼州城经营庭诚道馆,肖庭在江湖上也算是排有名号的人物,庭诚道馆在泓元国许多地方都有分号。
五年前肖庭还把庭诚道馆开去了隋国筱城,江湖人不问政事,即便肖庭是泓元国人士,可毫不影响道馆的生意。
甚至连筱城守将梅之敬都把自己的三个女儿送去习武,当然这其中不乏拉拢的意味。
肖子宴和梅凌寒就是那时候认识的,两人年纪相仿,可以用青梅竹马来形容。
后来,梅之敬的前两个女儿先后嫁往京城,只留下梅凌寒常去道馆练武,一来二去,便和肖子宴练出了感情。
一年前开始,泓元国与隋国关系紧张,肖庭便撤了筱城分号,带着肖子宴回到楼州城。
可肖子宴和梅凌寒仍旧藕断丝连,甚至到了私定终身的地步。
梅凌寒在知道梅之敬要把她嫁给太子之后,慌忙约了肖子宴商议,两人都是年轻人,阻挠婚事无异于螳臂当车。
不知道是幸或不幸,梅凌寒无意中听到了内奸和人秘密谈话,得知勾结延国人劫亲的阴谋。
所以肖子宴给了梅凌寒那盒胭脂,让她上了花轿就扮丑。
不管延国人是何目的,至少能先保住清白,他想办法救人,然后两人远走高飞。
不过后来发生许多变数,导致了如今这种境地。
肖子宴说完,无力地把头埋在手掌里,他恨自己没能力保护住心爱的姑娘。
凌寒虽然对他们的感情有所动容,可那个梅凌寒终究是回不来了,她顶着人家的皮囊却不能说一句“节哀”,一时间心里也有些五味杂陈。
“我有没有告诉过你,那个内奸是谁?”凌寒很快恢复了冷静,悲天悯人不是她的做派。
“没有。当时你当时你吓坏了,说话有些语无伦次。我也是挑重点才明白。”
凌寒拧眉,这么说,原主是知道将军府内奸是谁的,怪不得逃走的时候被人放毒箭,明摆着是和内奸勾结的延国人要灭口。
“寒儿,时辰不早了,你要想知道过去的事情,我路上再跟你细讲。当务之急我们要先离开这里。”
肖子宴看了下天色,天边笼罩了一层厚厚的乌云,指不定什么时候会下雨,他计划走山路离开,到时候路途泥泞,再逃就难走了。
凌寒思索了一下,决定先和肖子宴走,不是她失信于赫连晋,而是她觉得如今跟着肖子宴是最合理的安排。
肖子宴对梅凌寒最为了解,并且为她不惜以身涉险,如今更是冒着得罪泓元国王爷的风险带她离开。
跟着赫连晋,虽然能保她安全,但从劫亲开始,这件事本和泓元国毫无瓜葛,她若留下,就相当于带着泓元国搅这摊浑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