涕一把泪的说自己不忍丈夫的遗体遭受破损,想要尽快入土为安。
既然死者家属都这样表态了,别人也没什么其他的话好说。于是几人向列车长“租”了铁锹镐头,就在荒原小站附近的小山坡上挖了个坑,草草地将尸体掩埋了。
为此,宋太太还向列车长额外支付了一笔“晚点费损失费”,以求得他稍微延长停车的时间,以便他们把尸体埋实。
“啧啧,这真是最毒不过妇人心!有钱贿赂列车长停车,怎么就不愿出钱带着丈夫遗体回国,落叶归根呢?”
“这宋鹏啊,实在太冤枉了!简直就是当代的潘金莲和武大郎啊!”
王聪站在列车上,看着远处那群挥锹挥镐的人影,一脸感慨的说道。
因为坚决不插手,四人组隐隐约约被其他的乘客孤立了。
不过他们似乎也不在乎,晚饭过后就再次聚集到唐迹远和白笠的房间,听靳海洋分享他最新的发现和情报。
“我看得挺清楚,尸体上一共两个伤口,一个在后脑上部,半个后脑勺都凹陷了,看样子是一定有颅骨骨折。”
“还有一个是在颈部,这时候有个法医就好了,我这个外行只能看个大概,因该是被人割喉了。”
“这两处伤都挺严重,不过因为时间太少,暂时不能确定哪一处是致命伤。”
回到房间的靳海洋再也没有在外面的痞子气和玩世不恭。他坐姿笔挺端正,说话条理分明,俨然对尸体和伤口并不陌生。
他忽然改变画风,小助理还有些不太习惯。
“绳子是拴在死者脚踝上的,另一头应该是绑在车顶,他们把人搬下来用了三个人。”
“我仔细观察过,谭磊不是一个很有体力的男人,如果单凭他和那个宋太太,应该做不到把宋鹏的尸体挂上车顶。”
“我在卫生间的窗台下面看到一个狭窄的过道,应该是火车司机用来检测和维修车辆时使用的,隔壁不远处就有通往车顶的爬梯,尸体应该是从这个路线被运输上去的。”
“宋鹏后脑勺那个伤应该是钝器击打所致,至于咽喉部位……”
他忽然看向安静坐在一旁的白笠。
“白助理,我记得你曾经说过,你在昏倒之前是看到过凶手手中有刀的吧?”
忽然被点名,小助理怔愣了几秒钟才回过神来。
他想了想,然后笃定的点了点头。
“没错,是有刀,而且刀上还有血滴下来的,我有闻到血腥气。”
男人点了点头。
“怎么说,凶手实际上用的是刀,所以很可能宋鹏后脑处被钝器击打的伤源于谭磊和宋太太。”
“我在死者手中发现了一块破损的布料,应该是死者生前同人搏斗时撕扯下来的,看着很像谭鹏上车时穿的那身西装。”说到这里,靳海洋忽然眯着眼睛笑了笑。
“说不定……这就是……他们着急下葬的原因。”
说到这里,靳海洋打了个响指,似乎想到了什么极其有趣的事情。
“说起来,我要给尸体拍照的时候,可把那两人吓坏了……明明气得不行,还不敢明着上来阻止我,生怕被别人发现他们心里有鬼。”
“真当别人都看不出来了?”
“只不过那些人心里都有各自的盘算,不想挑明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