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一个投影屏幕,紧接着,屏幕上面出现了一张照片,这个照片很清晰,照片上是丁灵修在那妖洞中与鹃缇战斗前的情景,但是从照片上的情形来看,照片的情景更像是丁灵修和鹃缇在一起欣赏那颗聚灵球,而不像是战斗。当时丁灵修因为正在蹑手蹑脚的靠近,鹃缇也目不转睛地盯着聚灵球引诱丁灵修偷袭,再加上摄影师角度的问题,才会产生了这样的效果。
崔府君指了指画面上的丁灵修说道:
“这画面中的人可是你?”
丁灵修皱着眉头看了看,发现确实是自己,而且这个情景他当然记忆犹新。
“没错,就是我,我是猎妖师,这个妖怪我本来是要准备降服它的,但后来因为一些原因,没有成功。”
崔府君笑了笑,谐谑地说:
“没能成功?是被你杀了吧?”
说罢,她点了一下鼠标,画面立刻切换到了食尸鬼一刀劈死鹃缇的画面,这画面血腥残忍,但这照片的角度却更匪夷所思,这是从丁灵修斜下方,以丁灵修的视角向空中照去。所以单看画面,丁灵修竟似在得意的笑。
丁灵修感觉事情有点不对劲,但还是点头承认,说道:
“没错,它的确是被我降服的食尸鬼杀掉了,对此我也很难过,是我没有跟食尸鬼讲清楚。”
崔府君冷哼了一声,继续点鼠标。
而接下来的画面,让丁灵修瞠目结舌,他也突然间似乎明白这一切是怎么回事了。
接下来的画面竟然是他抱起聚灵球的画面,而此时雨女在画面中竟然好似在很嚣张的笑,丁灵修也在画面中一脸奸诈。整个画面看起来,简直就像是丁灵修故意让雨女破坏妖洞,然后得意忘形地抢走了聚灵球。
聚灵球?鹃缇?照片?
丁灵修大脑开始有些混乱,虽然他显然意识到这是有人在嫁祸于他,可是他却根本无法想象这会是谁干的?他涉世未深,别说敌人,朋友都屈指可数,谁又会这么大动干戈来嫁祸自己一个初出茅庐的猎妖师呢?
南宫傲天?郭墨寒?这都不可能啊。
正当丁灵修惊讶的说不出话时,崔府君却继续说道:
“哼哼,怎么样?这下没什么好说的了吧。就算你伪装得再好,说得再怎么天花乱坠,我们这些地府的使执杖鬼可没一个是吃软饭的,这些照片就是它们在调查你的时候拍到的,而且你当时的罪行也都记录在案。”
丁灵修汗洽股栗,虽然从进到地府之后,他一直很镇定,因为那时他坚信自己没有犯罪,所以有恃无恐。而现在,根据目前的情形来看,明显这件事是有个人在陷害他,在这些证据面前,真的就如崔府君所说,他可真是百口莫辩了。
他只怔了一会儿,就立刻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眼睛盯着屏幕上的画面问道:
“禀判官,在下的确是杀了鹃缇,可是这鹃缇是地府通缉的妖魔,又在人间作恶多端,难道我的行为构成了犯罪了么?”
崔府君冷笑一声,用纤长的手指指着丁灵修说:
“死到临头还嘴硬,不过不得不说,你这个十八九岁的人间少年竟然能够做出这么惊天动地的事,还真是不可思议。”
丁灵修此刻已经早超过了惊讶的程度,他怔怔望着崔府君没有说话。
崔府君继续说道:
“哼,好,那本官就让你死个明白,我现在就将你的诉状念给你听,看你还有什么好辩解的!”
“丁灵修,男,人间猎妖师,罪状一:己丑年二月初五丁灵修闯入黑绳大地狱放走在押妖魔鹃缇,黄牛精,打伤鬼吏数名。罪状二:己丑年三月十六丁灵修及同伙张善义利用妖魔鹃缇,黄牛精在棋盘山挖筑妖洞,屡次抢劫偷盗游客财物,藏匿洞中。罪状三:己丑年四月廿一丁灵修及同伙张善义利用妖魔鹃缇,黄牛精打劫地府押运阴差,劫走五彩石柱。罪状四:己丑年五月一日丁灵修及同伙张善义利用妖魔鹃缇,黄牛精劫走某猎妖师聚灵球,丁灵修因为起了贪念,欲独占聚灵球,杀害鹃缇,收服黄牛精。”
丁灵修听完,目瞪口呆。
黑绳大地狱放走鹃缇、黄牛精?然后又利用它们为非作歹?最后还因为贪念杀了它们?
这怎么可能?
丁灵修感觉头皮一炸,整个人的思绪已经乱成了一锅粥。不过这一切也都似乎说得通,难怪那人会费尽心机照那么多照片,就是为了将整个事件嫁祸在自己身上,他一定是知道了自己和瓜哥的通话,并且知道了鹃缇和黄牛精已经败露,只好处心积虑设计了这么一个局,让丁灵修成为他的替罪羊。
而这个人,一定是在地府中有着一定地位的高层,否则,是不可能把这个计划演绎得如此天衣无缝。
想到这,丁灵修努力克制自己已经颤抖的身体,强压着愤怒说道:
“堂堂地府,难道竟然就凭几张照片定罪?我是杀了鹃缇,降服黄牛精没错,可是这是我职责所在,至于其他事,显然是有人要嫁祸于我,还希望判官大人和阎王大人明察秋毫。”
崔府君听完莞尔一笑,拍了拍手说:
“好,带证人!”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