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昀霆看着妍夏眼珠骨碌骨碌转,就知道这丫头心里一定在打什么鬼主意。
他帮她包好手腕上的一圈擦伤,就站了起来:“明早六点半起来陪我到海边晨跑,你还有三个小时睡眠时间。”
妍夏忽然拉住了他的手:“你去哪儿啊?这不是你的房间吗?”
“这别墅里每一间,都是我的房间,”厉昀霆回头,淡淡瞧着她,“你拉着我,是要我抱你睡?”
妍夏脸一红,心里暗骂:我才不稀罕跟你一起睡!
但嘴上却说着:“我们最近总吵架,是不是有必要坐下来好好谈谈?反正也只剩下三个小时,根本不够我睡的……”
厉昀霆毫不犹豫地坐在了床边,玩味地看着她:“哦?这么有诚意,那就谈吧。”
妍夏拍了拍枕头:“坐着多累,躺下谈呗。”
她的眼睛,一眨一眨像颗星星,闪着狡黠的光。
厉昀霆凤眸微微一眯,嘴角撩起浅笑:“好。”
于是,他大咧咧躺了下来。
就在这时,妍夏忽然翻身骑在他腰上,抓住他的手往床头一按,“呼啦”一声,不知怎么就把他的一双手都给铐在了床头和床箱之间露出来的那一截床柱上。
正是刚才他缩她的位置,不同的是,他锁了她一只手,她却锁了他一双手。
这下,厉昀霆躺在床上,双手都不能动,简直像砧板上的鱼,任人宰割。
“苏妍夏,你会死得很惨。”他冷笑一声,恐吓她。
妍夏撇了撇嘴:“切!这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我已经说了,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说着,她起身就走,可是走了三步,又转回来:“对,钥匙……”
她抓起床头的钥匙,扬手就丢进窗户边上的热带鱼缸里:“哈哈,这回看你怎么逃!”
然后她拿起桌上花瓶里摆设用的三根芦苇梢,晃着那上面白花花的芦苇毛毛,一脸坏笑,走向厉昀霆。
“霆少呀霆少,虽然你让我脱了层皮,但我这个人是以德报怨的,我给你唱首歌哄你睡觉好不好?”
厉昀霆看见那芦苇,眉头猛地紧皱起来:“苏妍夏!你干什么!”
妍夏哈哈一笑,抱起他的腿就把鞋袜给脱了:“唱歌呀,这首歌有点俗气你可能没听过,叫《痒》,催眠效果不错哦……”
说着,她把厉昀霆的小腿往肋下一夹,拿起芦苇毛毛就搔,一边搔,一边晃着脑袋唱歌:
“越搔越痒越搔,越痒越搔越痒……来呀,快活呀,反正有大把时光……”
厉昀霆一把抓住了床上的床单,死死咬着牙,绷着脸,僵着身子,想着那个唐墨荇今天勾搭妍夏的事,要不然他恐怕真要被这个蠢女人弄得哭笑不得……
妍夏搔了厉昀霆半天的脚底板,可是这家伙却居然一动也不动,连笑都不笑一下!
她难以置信地又费劲搔了七八下,结果,他依旧冷冷瞪着她,没有半点反应。
我擦嘞!这家伙脚底板没有痒痒肉?
出师不利,妍夏气得摔了三根芦苇,站在床边想了想:“我就不信了……”
“白痴,停下你这种幼稚的举动!”厉昀霆咬着牙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