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禀报皇太妃!属下带人搜过周围,并没有发现刺客的任何踪迹!”
李秋水站在一块岩石上,眼神清冷的看着身前跪下的西夏武士,冷言道:“一群废物!连一个中毒的老太婆都抓不到,留你们何用!?”扬手一挥,隔空击出一道掌风,将最近的那个西夏武士远远打飞,一头栽在小溪中再也没有浮上来,李秋水淡淡的瞥过溪旁的一块岩石,再挥一掌将厚重的岩块击的粉碎,这让剩下的那些西夏武士不住胆寒道:“请皇太妃恕罪!”
“哼!”李秋水冷哼一声,不理会这些西夏武士的请罪,飞身来到那碎石堆前,俯身在地上见起一条红布,微微眯了双眸,道:“人就躲在你们眼皮底下竟然都没看见!要不是哀家正是用人之际,早就取了你们的狗命,还愣在这里做什么?还不快沿着踪迹,进树林给我搜!”
“是!”西夏武士闻言如同大赦,纷纷散开进入树林形成紧密的搜索线,李秋水握着手中的布条,轻声道:“师姐,看你能躲得了多久!”
……
与此同时,在林中百多里外的地方,天山童姥正坐在白虎背上一颠一晃的匀速前进着,前方不远处则是一个粗布麻衣的少女开路,并不时回头望了望天山童姥身下的白虎,眼中露出一丝委屈和心疼。
正在闭目调息的天山童姥突然睁开双眼,看了少女的背影唇角不禁勾了勾,抬头看了一眼灰茫茫的天空,淡淡的喊道:“哑丫头,要下雪了,找个地方避一避…”说完也不担心少女会不会听从自己的话,再次闭上了双目,尽全力的运功逼毒。
“……”哑丫头闻言默不作声,领着白虎继续向前走了片刻后,找到了一间小木屋,这间木屋是平时猎人上山狩猎时暂住的地方,此时山上积雪未去还无人居住,两人一兽进屋之后,窝内浓浓的灰尘让两人都遮住了鼻口。
“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将这里给我清理干净…”平时已经习惯指挥人的天山童姥冷言的说了一声,哑丫头嘟了嘟嘴,上前在木榻上清出了一片区域让天山童姥安坐,随后自己又在另一处地方,远远的隔着一些距离围着白虎坐下,一双清澈的眼眸直直的看着天山童姥。
对于哑丫头的表现天山童姥十分满意,通过这哑丫头对山林的熟悉和白虎的代步,这两日来两人一兽,很轻易的就避过了四处搜捕的西夏兵,再这样坚持几天,想来很快就能脱离李秋水的搜索范围,到时候就能呼叫自己灵鹫宫的属下来接应自己,一想到就要脱离危机,连带着功力也恢复了一些的天山童姥不由心情大好,看向哑丫头的眼神也不觉柔和几分,对其吩咐道:“看天气等会儿会下大雪,今晚我们在这里过夜,你去外面拾些柴禾回来生些火,记得顺便带些吃的回来…”
哑丫头点了点头,拍了拍身边的白虎起身走向门外时,天山童姥突然道:“将那老虎留下,你一个人去…”还没当哑丫头转身疑惑,天山童姥就冷笑道:“接下来的路程我还需要它代步,我可不放心你带它离开我的视线,万一要是让你放走了我会很伤脑筋,你最好给我安分一点,要不然你体内的生死符再次发作,可有你好受的…”
说到生死符,哑丫头的脸色不禁白了白,双臂抱着自己的肩膀微微颤抖回首瞪了天山童姥一眼,所表露的愤怒毫不掩饰,经过这两日的接触与相处,天山童姥也渐渐发现这个丫头的心思十分单纯,心中想什么都写在了脸上,很难想象十几岁的人竟然还能保持一颗稚子之心,这也让习惯面对属下平时阿谀奉承的天山童姥,多了一份新奇。
不过仔细想来后,天山童姥也有所了解,这哑丫头长年待在山林中与虎兽相伴,丝毫没有出山下红尘人那些勾心斗角,心底城府的一面,虽说这哑丫头听从自己的命令,是受制于自己的生死符,但和其它身中生死符的人比起来,恐怖和害怕,在她眼中,天山童姥看到更多的是一丝倔强和不屈。很少人在尝过生死符滋味之后,还能对自己露出这种忤逆的表情,通过这几天对哑丫头的了解,天山童姥相信,如果不是自己一开始就以这头老虎的性命作为威胁,这丫头说不定就算生死符发作身亡也不会妥协。
而这样的倔强并没有让天山童姥生出反感和愤怒,反而突然觉得这丫头从某些方面的脾气和自己很像,十分合自己的胃口,生性高傲霸道的天山童姥,不喜欢看到别人不听自己的命令,但同样也最喜欢驯服那些最不容易驯服的烈马,因为这才有成就感,原著中她与虚竹打赌非要让他自愿破戒,正是这一份好胜心所制,当然这也要有个度,对着哑丫头所表现出的微弱反抗,还在天山童姥的接受范围以内,要是一旦过了这度,有趣也会变成厌烦…
“啊…”制止了低声嚎叫作势欲扑的白虎,哑丫头抿了抿唇角,一人走出门口消失在茫茫雪野之中,大约过了小半个时辰,哑丫头怀中抱着一堆木柴和挑了一些野菜回来了。进门后,见天山童姥正在阖目小憩,哑丫头没有出声惊动,自顾自的来到屋中的吊锅前,将捡来的柴禾整齐的排放成一圈,用屋内的打火石点燃,再拿着锅子走到屋外往里面盛了点雪,回屋放在火堆上煮沸,北方山林里能食的野生植物很多,哑丫头这回运气不错,除了一些野菜山菇外,还在林中意外的发现两支老山参,掰成两段后一同放了进去,拿起一根剥了皮的树枝在里面轻轻搅拌。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