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许诺给他的两个商铺,那真是黄金地段的金铺,可以说,有那么一个铺子,下半辈子省着点花,可以养老了。
另外,四哥还有一个小心思,就是顺手牵羊,再多弄点。
尽管两个人面和心不和,但是,还是因为达成了协议,而频频举杯。
那个姓江的点名要的小子,无论如何也要去掏一把家雀,至于半路上抓的那个,看那家人就不像有钱的样子,等不来,就拉倒了,但是人不可能放回去。
至于这个女的,今晚上三个人来的时候,已经搜过了,穷嗖嗖的,留着也没用了。
没办法,干的就是这种杀人越货的勾当。
两个人正在胡吹乱侃,姓沙的扛着昏迷中的何西进来了。
这一幕,让四哥和姓江的脑袋直接短路了。
当姓沙的把前前后后的细节说了一遍,两个人目瞪口呆,怎么也不会预料到,一个小少年怎么会看明白,他们精心设计的陷阱。
四哥怔怔地瞪着眼睛,他脸上的疤瘌,更加阴森可怖。事实上,听到姓沙的说,出了状况,姓江的心里暗暗高兴,他实在不想让四哥再生出些幺蛾子,坏了他的大事。
他紧张地盯着四哥,生怕他再不甘心,他知道,这个四哥胃口不是一般的大。
果然,阴沉了一会儿,四哥开始摇头,然后说:“这个活可不够干的了。”
就为了这么点钱,我这等于杀了三个人啊。
姓江的就怕他说这个事,就赶紧说:“四哥,你可别这样说啊。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了,咱是退不了啊。”
四哥的怪眼一翻:“有什么退不了的?这不是还没做嘛。”
姓江的知道,今天他要是不出点血,看来是不行了。
就咬咬牙,拿起电话来,走到外面去,嘀嘀咕咕地打了一通电话,
然后脸色铁青地回来,对四哥说道:“我姐说了,最多只能再加五万。”
四哥嘿嘿地笑起来,半晌道:“也行啊,就这么着吧,钱什么时候到?”
姓江的又出去打电话了,然后回来说:“马上。”
四哥眼珠一转,道:“这都半夜了,上哪去打钱啊?”
姓江的说:“现在,有网络了,都是网上打款。”
过了一会儿,姓江的手机滴滴滴进来一条短信,他把手机拿起来,给四哥看那上面的短信,说:“五万块钱打进来了,就在手头的那张卡上。”
四哥是个江湖人士,对这些高科技的玩意儿,始终有点摸不透,他大有深意地把那张卡递给姓沙的,道:“你拿着吧。”
过了一会儿,姓沙的站起来出去了,不一会儿就听到了马达的声音,姓江的眼睛里的阴影更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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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涛一夜都没睡好,索性就出了门,到处溜达,想找找线索,刚才劫匪又跟他通了话,他就指天对地发誓,说自己真的没钱,请给自己一点时间,那帮人再没来叨扰。
这个时候,采涛居然也冒出了一个心思,你能掏我?骂了隔壁的,我还想掏你呢。
于是,他顺着转盘道,转了一圈,什么都没看到,刚要换个方向,就看见银行的自动取款机那有亮。
凑过去远远看,就见一个人在取款机上鼓捣。采涛就琢磨开了:对方绑架的不是自己家的孩子一个人啊,还有一个呢,说不准这是那个小杂种家,已经付款了,他这是来取款了。
他越想越有道理,就凑过去,想看个究竟,可是,那人已经出来了,两个人差点碰个对头,采涛吓了一个激灵,赶紧躲在一边,就见那个小子跳上车,就出了镇子了。
采涛一见,赶紧拦了个夜班的士,尾随着那个车来到镇子外面。
远远看见,那个车进了一个巷子里,采涛赶紧回程去搬自己的人。
姓沙的进了屋,朝四哥不被察觉地点了个头,四哥就知道,钱的确是打进账户了。
他站起来,哈哈地笑了一下,然后道:“动手吧。”
姓江的点点头,说道:“既然这样,那我先去上个厕所,你俩先在这等我一会儿。”
说着,就打着手电去了厕所,两个人明白地看着姓江的打着手电,进了厕所,便悄声议论起来,过了五六分钟,姓江的打着手电回来了。
两个人自觉地闭了嘴,然后分头准备起来。
姓江的开始鼓捣一个盘香,盘香后面连着一个油线,油线后面是一捅汽油。四哥就问:“这是干什么?”
姓江的就说:“现在眼看快天亮了,现挖坑肯定来不及了,要是把这三个人都带着,外面那些坟也埋不下,还不如地下室那个干脆烧了算了。到时候,起了火一般人都不会怀疑,都以为是,这个娘们自己在家,弄着了火。”
四哥听了他的话,由衷的感到佩服,说道:“江老弟,你干这个活儿,比我们俩上道。”
姓江的只笑不语,四哥也不再说别的,挥挥手就把采涛和那个女人抬上了汽车。
对于四哥来说,这个结果也还可以接受了,原本想的是,从采涛那里,敲诈一笔钱,再从何西那里摸一把家雀,这个就够本了。
谁知道,人算不如天算,他的计谋被何西看穿了,而采涛一直就这么拖着,根本就不着急,与其在这两家人身上傻等,还不如,逼着姓江的再多出一点,这样,总算够自己出一次手的成本。何况自己还有一个后手呢!
他们开车来到早就踏查好的一处坟地,不远处就是一个新坟,他们真的是这么想的,所以也就特意那么说给何西那么听,目的就是吓破他的胆子。
他们三个人把何西和女人抬了下来,然后每人一把铁锹,开始挖坟,过了二十多分钟,那座坟被挖开了,露出了通红的棺材,这时候,三个人也都累得喘了粗气。
四哥过来拍了拍姓江的肩膀,说了句:“眼看就竣工了,你也该放心了,来抽支烟。”
姓江的就接过了四哥递过来的烟,点上抽了起来,烟抽到一半的时候,四哥诡异地笑了:“兄弟,我突然想起来,我家里还有个急事,不能在这陪着你了,就剩下这点活了,你自己慢慢干吧。”
说着,一摆手就跟姓沙的上了车。
姓江的一听不对,伸手想拦下两个人,但是,身体绵软绵软,一点都动弹不了了。
四哥从车窗里探出头来,说了声:“没事的,五分钟,你那病就好了。”
姓江的这才知道,自己被人家逗了。
对方把钱套走之后,给自己使了麻醉药,然后开车逃走了。那么自己醒来之后,这个人杀还是不杀?自己出这么大的价钱,为的是什么?不就是为了要他的命吗?
那么,现在事就来了,对方把钱拿走了,但是亲手害人性命的,却是自己。这就算是查出来,亲手和帮凶,判的罪可是不一样的啊。
难怪,给他这么几个钱,他们还是愿意接这个活儿,感情主意打在这里了。
姓江的看着远去的汽车,嘿嘿冷笑起来,自言自语道:“哼,你确定把我麻倒了,就能把钱拿走?你也不想想,我姐姐连给孩子请老师的二百块钱都不舍得,这才闹出了这样的事,她怎么可能给你花十万块钱,再弄两个门市房呢?算计人,你们还嫩了点儿。”
这真是套中有套,计中还有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