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了,心里发下宏愿,以后有能力,一定报答这一家人。
肖三嫂子也好奇何西姐姐是怎么个情况,就拿起钥匙,说:“走,我跟你过去看看,你姐姐怎么样了。”当下三个人来到那水泥管子跟前,原来他们昨夜住的水泥管子跟前的那房子,就是肖三要给他们住的库房,叔嫂两个一见果然一堆稻草,上面铺着个小毯子,还有几个干巴馒头,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而何西一见老师嘴唇又干了,就心疼地赶紧用那瓶矿泉水给老师喂水。
叔嫂两个赶过来要看看,还有另外一层意思,他们想看看,是不是何西搞什么不正经的事。
现在看水泥管子的女子穿戴整齐,而何西照料她的时候,那种专注,那种发自内心的细心,不是装出来的,也就相信了。
等何西搭好了床铺,把老师从水泥管子中背出来时,叔嫂两个见是这么美丽夺人的一个女子,都惋惜的不行,肖三嫂子念了千声菩萨,万声乖乖。
很快就到了中午,何西在食堂里打来了稀饭,好好地喂了老师吃了饭,又把老师的衣物换下来,老师因为植物人,没有知觉,不知什么时候便在了裤子里,何西赶紧给老师擦了身子,又去把衣服洗了出来,晾在了外面。
这一忙碌,就没有时间背老师去医院,下午就开始干起活来。
肖三给何西的工资是每月800元,低是低了点,但是维持和老师的生存是够了,何况厂子里每天免费供应三餐,再加上这个岗位是临时性的,纯粹是为照顾何西而设的,何西哪里好嫌弃工资低?
他心里存着感恩之心,干起活来,也不分份内份外,抢着干。
下午,来了一车水泥,要从车上装到库房里,这个厂子规模不算大,一些该有的机器设备还是不到位,车子只能泊在库房门口,剩下的活就得靠人往下卸了。
肖三找来几个膀大腰圆的工人,每个人都戴上一套盖头盖脸的装卸服,开始装卸。肖三没有招呼何西,主要是看他岁数太小,干不了这么重的活。
何西却找来了一套装卸服,抢着钻了进去,上面的工人哪里知道那么多,只管把水泥袋子往下一扔,啪地一下就砸在了何西的背上。
何西虽然身体不错,但是毕竟岁数小,又加上从来没干过,根本受不了,身子猛地一晃,差点被砸倒。
上面的工人却不以为然,道:“你搞什么搞?这么点力气,还想挣饭吃?”
何西上来了倔脾气,一声不吭,扛起来就走,跟着别人的脚步,几趟下来,汗就流得不成样子了,几个工人见他个子不高,踉踉跄跄的样子,解开他的头帽一看,是个小孩,就道:“快闪开吧,这哪是你小孩干的活。”
何西吃力地咧咧嘴,道:“没事。”
一旁站着的肖三,暗暗点头。
却说,兰姐的人很快就从医院得知,何西和老师并没有离开上海,而是因为医药费的关系,出去找地儿住了,以后每天都要到这里来用药,兰姐听了就很纳闷儿,他还是觉得,苗遇雨在跟他耍花招,就命两个人在医院门口看着,见到何西和他的老师,就立即把他们带回来。
两个人在医院门口,等了整整一天也没见个人影儿,就有些沉不住气了,给兰姐打电话回去,兰姐很是果断:“再等等。”
何西下午下了班后,浑身累得虚脱了,在室外的水龙头下,爽爽快快地冲了个澡,就进屋来服侍老师,给老师换衣服,给老师喂水,喂饭。
这时候,他的眼皮实在睁不开了,真想躺下睡一会儿,但是老师还没有打针,何西在做着艰难的挣扎:“去不去打针?不去,老师的身体不行,要是去,自己真是没有力气了。”正在这时候,外面传来汽车马达的声音,何西就想:“要是找个车,不就轻快多了吗?”
想到这,他就强打精神,出去找车,结果还真不错,在场部门口,他找到了一辆双轮手推车,这下他高兴起来,以后,就用这个车送老师打针去。
但是自己的住处在北面库房那里,中间有许多各种的水泥构件,车子根本推不过去,他就只好把老师背出来,放在车子上,往医院走去。
也真是不巧,就在何西眼看就要到医院的时候,兰姐坐着车子来医院了,何西哪里知道,还在吃力地拉着车,往医院里拐。
只要进去,何西就一定被兰姐碰见。
何西的下一步,还不知道有什么变故,和遭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