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了?
两小时后,程锦才下来,头发是湿的,应该是洗了澡。他身旁的杨思觅头发也湿的。这种情况让人想得有点多。
程锦看到陆昂后,朝他微笑,“什么时候来的?”
“刚到不久。”陆昂道。他心想,程锦看起来心情也不差啊。
“有案子?”
“不是,你们回来了,我便过来逛逛呗。”陆昂说得很轻松随意,“攀岩墙试了吗?好用吗?”
嗯?还没人试过……所以没人能回答他这个问题。
程锦道:“有问题我们会找你的。”
真是不客气。“谢谢你们哦。”陆昂看看窗外,“下雪了。”他与程锦闲聊起来,好像他真的是特地来闲逛的。
“这又不是今年的第一场雪。”程锦走到窗边,看着外面。
陆昂也走过去,玩笑道:“冬天到了,春天还未远吗?”
这话却让程锦若有所思,“我有时候会想要不要退出这行。”
陆昂大惊,诶?这是要辞职?别啊!
程锦继续道:“但我又想,总不能把这一行都让给你们这些变态。”
“……”陆昂觉得自己被迁怒了,他怎么就变态了?
程锦笑道:“抱歉。”
“没关系。”陆昂心想,比起你要辞职,让你骂两声不算什么。
程锦道:“我本来是想说‘你们这些思想行为都极端自由的人’,但说时却忘了切换过来。”
“……你还是说变态吧,至少一听就懂。”陆昂默默地收拾着自己破碎的心,好吧,自己想太多了,程锦好着呢,和以往一样好。这种固执或者说坚定的人,让人很放心。陆昂心想,难怪屈跃都不太管特案组这边——杨思觅那种人在这里他都不担心,还以为他是相信自己呢,原来他相信的是程锦。
程锦笑了,“抱歉。不过,你来到底有什么事。”
陆昂想,既然你没事,那谈点事应该也没问题了,“主要有两件事。一件是天天有人把我当送花员;第二件是许趁意自己辞了公安部那边的职务,她估计是知道你眼里揉不进沙子。”
程锦笑容淡了点,“花已经扔了,他们应该知道我的意思了,明天不会再送了。许趁意啊……不是我眼里揉不进沙子,是她不走运,她如果在安全部,我就没法动她了,最多也只能扔扔她送过来的花。”
好吧,你还是在拐弯抹角地骂安全部都是变态。陆昂便不去接他的话,只问:“这女人不简单啊,你打算怎么办?”
“特案组不管这个。”程锦道,“我们站法律这边。你会为了惩罚一个凶手,而去修改法律吗?而且是往更不可靠的方面修改。”
陆昂笑道:“颠覆整个世界只为了摆正你的倒影,修改法律只为了杀死你。我觉得挺有意思的。”
程锦看着他,“哦?”
陆昂觉得程锦看他的目光是在说:你确实是变态没错。“等等,让我认真想想。”陆昂动用自己的聪明才智,快速计算出答案,“差点被你绕进去了。你其实是说,她什么都不是,根本不可能动摇你的准则或者信念之类的是吧?”
程锦没回答,他笑看着窗外。陆昂转头一看,杨思觅出去了,正在院子里仰头看雪。
一会儿,杨思觅看好了,走向窗户这边。程锦打开了窗户,“不冷?”杨思觅穿着件衬衫便出去了。
杨思觅把手伸进防盗窗,程锦握住他的手。
陆昂对此的想法是,还好杨思觅的头伸不进防盗窗。
杨思觅道:“冷。我们去暖和的地方。”
陆昂心想,谁穿成这样下雪天出去也冷。
程锦转头道:“叶子,最近南边有比较急的案子吗?”
叶莱道:“有,香洲市最近有个割喉案,当时警方发现以前也有过类似的案子,怀疑是连环杀人案。”
香洲是很靠南的城市,在帝都正在下雪的现在,那里仍维持在20度左右。
“好。”程锦转头看着杨思觅,“进来一起看看这个案子?”
香洲最近发生的那个割喉案,程锦在看新闻时看到过。受害人是个还不满20岁的姑娘,被害的前一天,她还和家人去了公安局报警,说她怀疑有人在跟踪她。
警方做了记录,但没有重视,因为报警人没证据,并且说不出她为什么会怀疑有人跟踪她。
每年报案的人,有将近三分之一的人是在报假警。警方可以不受理没证据的跟踪事件。事实上很多去报这类案的人都是自己疑心重,部分甚至严重到需要去精神科治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