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她,看着夏青朝她施了一礼转身离开,喃喃:“夏青夫人?瑾王的人吗?那她为什么要帮我?”
离开了公主殿,夏青看了眼正当日头的太阳,摸摸肚子,说是来宫里用膳,结果什么都没吃,肚子还真是饿了,步伐加快。
延着记忆的路出宫,走到宫正门口时已经过了一柱香的时间,夏青看到了停在正门口的一辆马车,而应辟方则站在马旁。
他永远是冷的,哪怕在烈日之下,也是冰气袭人,此刻,他明显脸色不善:“上车吧。”
上了车厢,离开了皇宫,一路沉默不语,只有车厢的颠簸伴随着左右。
不知过了多久,应辟方开口:“你为什么要帮她?”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夏青掀起窗子一角看向街道。
“那铃凤公主虽然刁蛮,但也不过是十三四岁的大孩子而已,她若早想出办法自救,还用得着来相求?”应辟方声音冷了下来。
夏青看向他,这个男人眼底是盛怒,显然此刻气得不轻:“那是她的事。”
“你知道不知道,当今皇帝有多宠李贵妃,要是李贵妃能站在我们这一边,将多有益处?”
“那是你的事。”
“你说什么?夏青,你别忘了你是我的女人,你我荣辱与共,福祸相依。”
“荣辱与共,福祸相依?”夏青轻轻一笑,这一笑,带了几许的讽刺。
这个女人,应辟方看着夏青嘴角充着叽嘲的笑弧,心里是越来越越烦燥:“不错,我若失败了,你也无法活在这个世上。”
“我生下来并不是为了成就你的,你的辱和祸与我并没有任何关系,你的荣和福,我也不想分享。”夏青一字一句,字字有力,蓦的,她拧起了眉,只因应辟方狠纂过了她的手,下鄂也被他一手摁住。
“夏青,就算我以前对你有负,那也是逼不得已的。如今,我已有能力保护你。”
“从始至终,不需要。”夏青的眼底写满了抗拒,还有排斥,那黑眸深处,更有着一丝不驯的桀骜,不管下鄂被掐的多紧,她一甩头便挣扎开。
此时,马车停了下来,车夫在外道:“夫人,王爷,王府到了。王爷,似乎有人在王府门口大闹呢。”
确实有个带着孩子的村妇在门口号啕大哭,早一步进了府的阮氏面色铁青的瞪着村妇怀中的孩子。
只听那村妇坐在地上哭喊道:“我确实是王爷的女人,这孩子也是王爷的啊,没天理了,真没天理了,快来人啊,这瑾王妃要打人啊……”
夏青平静的目光蓦的微动,看在那妇人抱着的孩子身上,那是一个长得颇为精致的孩子,却也是一个安静的孩子,他静静的坐在那妇人腿上,一会看着妇人,一会又看着阮氏,一会又看着周围,不吵不闹。
那个孩子轮廓跟应辟方像极了,甚至比他的更为精致,一看就知道跟应辟方是父子关系,但与几个月前相比,孩子明显长开了,早已看不出小时候的模样,如果不是事先知道孩子没事,她怕是根本就不认不出来这会是她的孩子。
夏青走上前一步,就在她要走向孩子时,手却被应辟方握住,她怒瞪向他,却听到应辟方道:“你想让孩子再处于危险之地吗?”
夏青怔了下,逐渐冷静了下来。
此时,阮氏已匆匆走了过来,她的声音被气得颤个不停:“王爷,这个女人她说,她说,你一年半前去山上狩猎时,和她在山上有过露水姻缘,还说这孩子是你的,她……”
“她说的是事实。”应辟方淡淡道。
“什么?”阮氏愣住:“王爷你在说什么胡话?就这种山野村妇?”甚至比那个贱女人夏青都不如。
“一次意外而已。你没看到这孩子跟本王很相像吗?”应辟方说着对贴身小厮王礼道:“去给他们在王府随便安排个住处吧。”
“王爷,你,你怎么可以这样?”阮氏不敢相信,她看向那个正以得意的目光看着她的乡野村妇,没有长相,也没有容貌,甚至还是一副泼妇的模样,这样的女人,王爷竟然……
“年少轻狂之事,王妃就不用再追究了。你大可以放心,本王不会多看她一眼,但既然他生下了本王的孩子,本王自然也是不允许孩子流落街头的。”之后他便拉着僵硬着身子的夏青进了府。
留下全身都在气得颤抖个不停的阮氏。
草木葱葱,夏青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进自个屋里的,却在进屋的瞬间,她猛的甩开了应辟方的手,吼道:“那是我的孩子,我要去抱抱他。”
可不等她出去,应辟方已经关上了门。
“开门,我要去抱抱孩子,那是我的孩子。”夏青向来平静的目光里出现了一丝波动,但她还是克制着,并不明显,但气息与声调却已然变急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