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孩子好轻,好小,也好软,这样的触感觉让应辟方的双手一时有些僵硬,不知道该如何抱才能让孩子舒服,却见小山头也只是安静的看着他,不哭也不闹,应辟方看着孩子,很是郑重的道:“小山头,我是你的父亲,你要叫爹的人。”
正走出房的廖嬷嬷:“……”
水梦:“……”
小花则讶的微张了嘴,王爷这是在向小公子介绍自己吗?好奇怪的感觉。
双晴则是哭笑不得,明明王爷已是当了二年的爹,而且,哪有人这么严肃的表情跟才二岁的孩子说话的?
夏青的眼底闪过一丝异样,一闪而逝,快得抓不住。不想应辟方突然问她:“小山头还不会叫爹吗?”
“不会,连娘也很少叫。”
“他快二岁了。”很多孩子在这个时候不仅会走路,连话也会跟大人一搭一唱的,应辟方不由得感到一陈焦急。
此时,双晴走到孩子面前,温柔的道:“公子,为什么不叫爹娘呢?”
小山头看了双晴一眼,低下头似乎在想着什么,一会才抬头对着夏青与应辟方叫了声:“爹,娘——”声音清脆,清楚,那表情却稳定得跟个大人似的,哪像一个二岁的孩子该有的。
夏青与应辟方都怔住,不敢置信的看着这个孩子,情不自禁的唤了声:“小山头?”
可惜,小山头却没再说什么,依然是一副安静的模样。
望着这对父母惊讶,却显得笨拙的样子,双晴在心里叹了口气,要是她告诉他们公子如今连三字经都会背了……想了想,她还是没说出口,只是对着小山头道:“公子,跟夫子走吧,您上课的时间到了。”
怀中的孩子在挣扎,应辟方下意识的便要放下,这才想起孩子似乎不会走路,然而,他却看到自个儿子挣开了他的手,安稳的迈出了步伐,之后牵着双晴的手慢慢离开。
脚步平稳,一步一路,脚踏实地,不像一般孩童那般跳跃。
所有的人,除了双晴都惊讶的看着这个孩子,他们都不知道孩子已经会说话,会走路了。
双晴转身看着夏青和应辟方,那目光里有着轻微的谴责,她并不是真的得了风寒,而是借以此告诉他们一些事,尽她夫子所能尽的力,便也不再说什么就离开了。
应辟方心里一陈愧疚,转眸便见夏青怔忡着看着孩子的远去,她的眼神虽然平静,却也透着黯然与一丝苦涩。
他握过了她的手,轻声道:“现在开始,还不晚。”
“我……”夏青苦笑:“我不知道该怎么跟一个孩子相处。”
不知道?应辟方失笑:“别太紧张,他是我们的孩子,自然相处就行。”
“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跟孩子相处。”夏青垂下了眼帘,让人无法看清她眼底的思绪,她方才跟双晴说的话是真的,但最最重要的,是她不知道如何跟一个孩子相处。
为什么他握着的手此刻突然间变得冰冷?应辟方看了眼被他握在手里小手,她是在紧张吗?不……他感觉得出,她似乎在害怕,怕什么?怕自己的孩子?
蓦的,应辟方看了眼竹林深处,那边闪过一道黑影。
一个时辰后。
应辟方来到了一处阴暗处,那里,一名黑衣蒙面男子单膝跪在地上禀报:“王爷,夏青夫人的背景并没有什么特别的,确实是山脚村土生土长的人,不过,有件事属下一直在奇怪。”
“说来听听。”自夏爷爷告诉他那些事情后,他就派人去查山脚村,他想知道关于那个女人的一切事情。
“夏家爷爷身体向来孱弱,因此并不善于狩猎,十三年前,因为生计,他和他大儿子一家人被迫上了山,之后都没再回来,村人都以为他们死在山上了,没想到三个月后他突然回来了,变得善于狩猎,只不过他的大儿子和那大儿媳妇却被野兽吃了,只留下年仅六岁的夏青夫人,”蒙面侍卫道:“而且听说夏青夫人当时受了刺激,一见陌生人就害怕,整整三年躲在房里,就连那夏家叔婶也无法见着她的面。”
“回来后变得善于狩猎?”应辟方眼底有着沉思,不会猎狞的人就算再怎么努力学,三个月也不可能就‘善于’了,加上那夏家爷爷身体是个孱弱之人。
“是。属下学功夫,基本功三个月后也只学了皮毛,连只狼都打不过,更别说像猎户,是要与野兽争斗的。”侍卫想了想,觉得还有件事很奇怪,可想想又觉得也不是什么奇事。
“能查出那三个月内发生了什么事吗?”应辟方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