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了,既是她出的手,必然有她出手的原因,这个孩子就该死。老身又怎可能去解?相反,若遇到那孩子,老身说不定还会一手解决了他。”钱春嬷嬷说话声音冰冷,字里行句间,透着对燕家的忠诚。
“如果以一命换一命呢?”夏青迈进了屋内,她手中抱着已清洗干净,这会正精神着的燕氏血脉。
钱春嬷嬷眯起眼,打量着夏青,半响:“你是谁?”
“我是瑾王府的夏青夫人。”
“夏青夫人?收留了双晴小姐的那位夏青夫人?”
“看来,双晴跟嬷嬷还是有联系的。”
钱春嬷嬷脸上有些恍然,逐冷笑:“原来如此,看来双晴小姐已经得手了。”她望向夏青怀里的孩子,这孩子眸光灵动,倒并不像是那中了手法的孩子。
见这老嬷嬷在看孩子,夏青平静的道:“这不是我的孩子,而是燕氏唯一留下的血脉,既然双晴与嬷嬷联系过,必然也是知道这孩子的来由。”
钱春嬷嬷面色一凝:“难道他是……你把双晴小姐怎么了?”
“我没有要她性命,只让她去了她应该去的地方。至于这孩子的性命,就看嬷嬷是否愿意交换了。”夏青的声音透着冰冷的平静。
钱春嬷嬷历经风雨数十年,又一直在大家族内,又怎会不知道夏青话里的意思,只要她救了这夫人的孩子,那么燕氏的血脉必然能保下:“如果我不答应呢?”
“各人有各人的缘,命亦是如此,我的孩子虽然遭了这个难,但我杀了怀中这孩子为他报了仇,也是尽了我身为母亲该做的。”
这翻话倒让钱春嬷嬷心中惊讶,一般的女子就算不求她,也必然是各种条件引诱着她,不想这个夏青夫人竟是这样平静的,完全是一副听天由命的样子:“如果我答应,夫人又会如何安置这孩子?”
怀中的孩子虽然没有小山头那般粉妆玉琢,却也颇为清秀可爱,特别是这双眸子,同小山头一样很是灵动,夏青一手轻抚了抚小孩柔软的黑发,淡淡道:“我会把这孩子给钱春嬷嬷你亲自抚养,会让你们衣食无忧。”
钱春嬷嬷目光涌动,这些话她自然是心动的,但她并不相信这个女人:“燕氏的血脉,夫人会这么轻易的就放过?不怕孩子长大了后像双晴姑娘那样报复吗?”
“他报复得过来吗?燕氏灭族之仇,就只有瑞王一人而已吗?当今的几大家族,不管是明的暗的都支了招,你当真以为那些人在暗中没有参与吗?就拿眼前在京城的阮氏家族,封城,都是出了兵的,若他们知道燕氏还有血脉留在这世上,结果会如何,还用我说吗?”
钱春嬷嬷低着头不作响。
“嬷嬷,你老了,你更教不出一个会玩弄权谋于掌心的孩子,既如此的话,何不让这孩子健康平安的长大?我会在王府里安置你们,我的孩子有什么,也绝不会少了这孩子。”
钱春嬷嬷没再有任何犹豫,事实上,她也没有犹豫的资本,拼着这个交换条件,对她只有益,没有害,相反,这夏青夫人要守住燕家血脉却是冒了风险的,且不管她日后会不会反悔,至少目前,她还能为燕家尽点忠,保住了这孩子再说:“我答应你。”
雪,终于在午后停了。
整个京城到下午时分已经被白雪覆盖,一块块,一段段,混沌的世间也就只有在这一刻会让人有种活在世外之感。
不过近了,特别是在茶楼这样人声吵砸的地方,瞬间便将这份感觉打破。
面对气势冲冲的顾相红,阮氏心中极尽蔑视,这女人倒还有脸约她出来见面,她本不想理会,但母亲的一翻话,她也就改了主意,如今她对这顾大小姐可说笑是颇为亲切:“顾小姐误会了,我又怎会这样待你,你可是顾相的掌上明珠呐。”
“外面那些说我的,不是你放的流言还能有谁?”顾相红心中怒极,她虽喜欢瑾王爷,但名声这般被人抵毁,自然也是不愿的。
“哎……”阮氏装模作样的叹了口气,一副忧心的样了了。
顾相红冷笑:“你叹什么气?”
“不瞒姑娘,这男人三妻四妾,早已平常,就算顾姑娘你屈尊进了王府,王爷也不可能废了我这个正妃,那本王妃又何必毁姑娘名声这般多此一举?”
顾相红想了想,这话倒也是实话:“除了你,还能有谁?”
“呵呵,看来顾姑娘是一点也不了解瑾王府了,姑娘随便一打听便知,我虽是王妃,却并不受宠,王府里有真正受宠恃宠而娇的人。”
“是谁?”
“夏青。”
“你的意思是说,散布谣言毁我名誉的人是这个叫夏青的女子?”顾相红眼中的敌意少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