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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祺没有说话,因为他知道自己无论说什么都难以让霍青原谅自己,所以自己只有以这种方式来表达自己内心的歉疚和苦楚。
柳依依见状不禁潸然泪下,她知道秦祺心中在想什么,也知道秦祺心中现在的痛。
霍青将脸转向一旁不再看秦祺,但秦祺看得出霍青的脸上充满了不忍。
只见柳依依缓缓走上前去,而后跪在秦祺身旁,“霍师兄,秦祺经常对我说起你,也经常谈起他对禅剑阁的愧疚,可你应该知道秦祺是什么样的人,他是为了去救我!”
霍青见状,顿时上前将柳依依搀扶起来,而后问道:“姑娘是?”
“我叫柳依依,也是别人眼中的大荒妖女!但请你相信,我不是个坏人,我喜欢秦祺,所以我不能对你撒谎!”柳依依含着眼泪对霍青说道。
霍青闻言后先是一愣,而后又狠狠瞪了秦祺一眼,将柳依依扶到座位上之后叹道:“无论你是谁,无论别人怎么看你,既然你说喜欢秦祺,那么我们便是一家人!”
“多谢师兄,但是请你原谅秦祺,秦祺并非有意隐瞒,只因此次事情已经远远超乎了所有人的意料之外,而秦祺也险些命丧南域,告诉你么只会令你们白白担心,因为这件事只可能秦祺一个人去面对!”柳依依略带悲伤地说道。
“可,可就算这样,总该知会我们一声吧,我知道,秦祺无论是修为还是智谋都远在我们师兄弟之上,但是禅剑阁有一句师祖爷留下的古训,既为同门,便结同心,他何时曾将我们当作同门了?”霍青仍有些不忿。
而秦祺从始至终一言不发,只是低着头跪在那里。
“师兄可知道,这次回来时,我们经过青帝城,但秦祺却没有进去,他知道剑门有自己的兄弟在等着自己,更知道剑门所面临着一个危机,所以秦祺没有去看望圣女,而是马不停蹄地赶回了这里!因为他怕自己的兄弟们置身于危险之中,如同怕我深陷绝境之内一样!说到底,秦祺只是个做不了自己的可怜人而已!”
柳依依这番话顿时使得霍青脸上的怒色消了几分,他又何尝不知道秦祺一直都在为别人而活呢。
柳依依说得不错,秦祺只不过是个可怜人而已,可怜到自己每时每刻都在为别人考虑,为妖山、为禅剑阁、为剑门、为青云城的百姓、为姑姑、为长天、为玄天阁等等等等。
秦祺做的哪件事又是单纯地为了自己呢?
当秦祺每每在夜深人静时,心中却充满了孤寂,有些事他不能说、也不敢说。
因为他失去的太多,而说了便会失去更多。
他怕自己有朝一日孤身一人活在这个世界上,甚至身边连个像这样骂自己的人都没有。
霍青的脸上逐渐现出一丝不忍,将右手伸到秦祺面前,但却没有说话。
秦祺见状搭上霍青的手站起身来,脸上仍旧充满愧疚。
“这一次看在柳姑娘的面子便原谅了你,但你必须告诉我你去了哪里,做了什么!”霍青正色说道。
秦祺闻言赶忙赔笑,连连点头称是,让一旁的柳依依顿时生出一种错觉,或许秦祺只有在这里,在霍青的面前才会表现出这样的状态吧。
“其他师兄们呢?”秦祺见只有霍青,忍不住问道。
“都去了神剑峰那边,你不在的时间里我们已将大部分的东西都搬了过去,一切都已经准备妥当,就等你回来了!”霍青答道。
“嘿嘿,倒是辛苦师兄们了!”秦祺笑道。
“哼!再辛苦也没你辛苦,说吧,都发生了什么?”
秦祺于是将南域自己所经历的一切原原本本告诉了霍青,没有丝毫隐瞒。
霍青在听完秦祺的讲述之后不禁感叹,现在自己的这个师弟无论哪一方面已经超过同龄人和自己这些师兄弟们太多太多。
霍青甚至有种错觉,未来的大荒,秦祺必将会名动天下,自己和这些兄弟们,乃至禅剑阁、甚至木族都将会以秦祺为荣。
想到这里霍青似乎想到了一件事,当即问道:“你说你在地心熔岩中顿悟,那么你现在的修为是什么层次?”
“玄境八重!”秦祺笑道。
“什么?玄境?八重?!”霍青顿时目瞪口呆。
要知道,秦祺离开时不过青境十重,而短短的一个多月的时间竟攀升到了玄境八重,这样的速度在木族乃至整个大荒怕是也没第二个人了吧。
而换作了一般人,至少要经过数年,甚至十数年坚持不懈的修炼或许才能到达这样的层次,然而也只是或许而已。
“师父才仅仅是玄境十重,而你……”霍青顿时不知该说什么了。
“唉,要我说你们这些人真是少见多怪,区区玄境八重就把你吓成这样,真是无知!”早已按捺不住魔此时不禁嗤笑道。
“这位前辈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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