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瞪了他一眼道:“吼什么吼?你二弟自然有他的事要做,今天可是他大婚。”
由于睁开了眼,又看到地上一片血红,忙道:“哎呀,赶紧地把地上这倆丫鬟弄走,吓死个人!”
在她的眼里,奴才的命不是命,死了也不应该吓到她。
这段时间,聂书瑶已经详细查看过死者了,除了那震惊又恐惧的神色外什么也没发现。便道:“抬走吧,血迹也可以处理了。不知二公子去哪了,吴世子还是派人去找找得好。”
吴锋派人照做。
当一切都处理干净后,李氏这才敢睁开眼,命人打开窗户透气。尸体抬走了,那空气中弥漫的血腥却还在。
聂书瑶没有阻止,此时不是说新房窗上的红纸不易揭开这类吉不吉利的话的时候,反正新房已经见血光了,还有什么比这个更不吉利的。
不多时,喝得醉熏熏的吴二公子吴顺被找了回来,此时屋内的地面上的血迹也被胆大的下人清理干净了。
他走进新房道:“唉?怎么这么多人,不是说要撒帐吗?谁撒?”
这是聂书瑶第一次看到吴顺这个人,长得跟吴锋有几分肖像,光看外表也算是一表人才,只是面色比较白,看气色就像常年在花丛里打滚的人。
李氏看他这个样子气不打一处来,心心念念想培养好儿子,却没想到,儿子好了十几年,就最近两年却一下子学坏了,她把这变化怪罪于吴锋。要不是他抢了世子的位置,儿子何至于心灰意冷。
吴锋冷声道:“你可知这里发生了血案?”
“血案?”吴顺抽了抽鼻子道:“怪不得有股怪味,谁死了?簌玉呢?”
说着他便走向屏风后的卧室,路边聂书瑶的时候,聂书瑶嗅到一股浓郁的酒气,这人就像刚从酒缸里出来似的。
她轻声道:“二公子可真是好酒量啊,看来喝了不少吧,这酒味真是……。”
吴顺脚步一停,扭头道:“你是?‘
边上的宋云飞道:“本候的夫人,被二夫人请来撒帐之人。”
吴顺听到后,郑重地施了一礼道:“失礼了。在下从小就被父亲训练着喝酒,习惯了。”
他说这话的时候,聂书瑶看向吴锋,发现他的额头不由自主的皱了起来。至于李氏,对此话完全没反应。
来到喜床跟前,吴顺摇醒了刘簌玉。
刘簌玉面色惨白,看到吴顺的那一刻挣扎着起身,抱住吴顺就大哭起来,“二公子,我还以为,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聂书瑶对此行为却再次皱眉,轻声道:“他们的感情可真好。”
站在一边的李氏解释道:“那是自然的。他们自小订亲,感情好得不得了。”
“是吗?”聂书瑶心中疑惑再次加深,若是好得不得了,那为什么还要纳刘簌芬为贵妾,还那么宠她。
这时,刘簌玉哭泣渐止,说道:“是庶妹,是我庶妹做的。没想到她竟然那么恨我!”
一听这话,聂书瑶总算是明白哪里不大对了,忙道:“婉儿跟核桃留在这里,不要让任何人进入。带我们去刘簌芬的住处!”
几人急忙行动起来,虽然不知道聂书瑶为什么要这么做,但不妨碍对她的信任。连平时一直跟聂书瑶作对的庞玉娟也没说一句反话。
他们刚刚来到刘簌芬的院子,便听到一个丫鬟大叫道:“啊——,死人了,刘姨娘,刘姨娘死了!”R115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