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的,她是在低语……
伸手关了出水口,将耳朵贴进她。
“老俞……”
竟然是低低地叫着他,那样亲切地叫着他,她的媚功果然是了得!
“以后不准其他任何男人碰你,听到没有?!”咬牙切齿的,也不管她是不是应付自己,反正现在很想要她这个肯定。
“啪”的一声,顾如雪委屈地握着拳头、带着水花给他肩头一下。
这个自以为是的笨男人,竟然一直是这样想她的,那她还让他占便宜、岂不是亏大了?
“我不管你以前跟哪些男人有过什么,但是从今天开始,我不准你跟任何男人有任何瓜葛。给我保证,我要你现在就保证。”这下里,倒没有半点的怜香惜玉,依然咬着这个话柄不放。
“我是单身,我是自由的,凭什么让你管我?我给你保证这个,你给我保证什么?”倔强地泪水都要转出来了,这个只图半边来往的俞行光,她非不答应他,看他怎么办!让他表白一下,就这么难?
“这么说你是在外面玩野了,不肯听我的是吧?”这个死女人,让她做个保证有这么难吗?像她这样的女人,不是这头保证那头就忘了吗?而他亦清楚明白的一个人儿,此刻只想图她那小嘴皮儿动动,可是她怎么这下里就这般小气了呢?
“你管不着我!”连半点都不愿意为自己承诺,那自己又要为他承诺什么?他们之间只是单单这样,其实也没什么不好。只是、她从来都没有想到过,在她对他都没有任何要求的情况下,他会对她有所要求。而且这要求,不可笑嘛?
“我怎么管不着你了!”他现在是南湖县长,全县几十万人都由他管着,他怎么就连她这么个小东西也管不着了?俞行光恼了,他都有些佩服顾如雪,怎么就能这么容易把他惹恼。
顾如雪挑着眉头看着俞行光,那句“你是我谁啊!”这句话却再也说不出口。那句话放这时候挺伤的,再糊涂她也明白不能再说。
只是、就那么委屈地看着他,一直要看到他心软服她为止!
不经意间,一大滴泪水滚落出来,“吧嗒”一声直接坠入浴缸中没了身影……
“你哭个什么劲?!”明明刚才很坚持,一定要让她保证才满意。不料,这颗泪彻底打败了俞行光,一下子手忙脚乱地没了分寸。
“你欺负我,还问我哭什么?”
“难道我说错你了吗?”
“你就说错了!你都把我说成那样了,那还碰我做什么?”本来只是委屈的掉眼泪,这会儿干脆大哭起来,一双小拳头哗啦啦地砸向俞行光。
虽然她没有明说,但、俞行光还是有些窃喜。她是说她不是那种人?这么说、她离婚后就只跟自己……
“好啦!我说错了还不行,别闹了。”去抓她的两只小拳头,不料却松开了她的腰。
“卟哧”一声,顾如雪整个人儿就那么沉了下去,顷刻间鼻子嘴巴吸了好几口水……
“有没有事啊!”又连忙松开她的手去搂她的腰,他在这个女人面前总是表现的手乱脚乱、没有章法。
“讨厌!你试试看?!坏死了,就惦记着整我!”连忙趴在浴缸边咳嗽着,顾如雪的眼眶都给呛红了。
“好了好了,再不欺负你了。”这下真成只落水狗了,俞行光又好笑又好气,这女人真是半点也扶不上墙。一双大手连忙把她的小脸捧在掌心,胡乱地为她将脸上的水渍擦去。
“不要你这么擦,把我的脸擦疼了。”他一只手就在她一张脸那么大,那么胡乱地揉搓差一点没把顾如雪给背过气去。
“那怎么擦?”自己堂堂一领导干部,怎么在她嘴里却成了一个连脸都不会擦得糊涂虫?
“什么地方柔软用什么地方擦,你的手太粗糙了。”他又不是农民,倒也不怎么粗糙,只不过……顾如雪忽然破涕一笑,小心思又来了。
“那我用……”正要反问她,忽然坏坏一笑。这个女人,是想要沟引他么?虽然他知道今天晚上她一定逃不掉,但、他更喜欢她的这种主动献身。
会意地俯下去,用柔软地嘴唇轻轻吸光她脸上的水渍,正移到她的唇时,不料她的灵舌已主动攻入他的城池……
真是朵美艳而让人无法抗拒的罂粟花,俞行光只觉得他的身体、他的思想已完全不由他自己所控制,反而完全为她而沉沦。而这一沉沦,再多再重要的事情他也不愿意去管……
等俞行光睡了,顾如雪又忍不住半夜起床洗两个人的衣服。特别是俞行光那件的领口,她搓了又搓,比洗自己的都认真好多。
把衣服晾晒到空调风口子上,明天一早自己就会有干净衣服穿了。
只不过做完这一切,顾如雪忍不住偷偷一笑。
这个鸭子死了嘴硬的男人,什么时候才会承认喜欢自己呢?她、还要等多久?!
掀开他的空调薄被,像小猫一样钻回了原位。
她就要挤着他睡,让他习惯她身上的味道,让他明天早上醒来第一眼就能看到她!
“干什么去了?”哪知她那么轻小的动作,还是惊醒了已入睡一小会儿的俞行光。像是对家里人一般,俞行光懒懒地问了一声,不等顾如雪回答,将小小的顾如雪搂入怀里又传来轻微的呼噜声。
顾如雪躲在他的怀里笑,这种发自内心的愉悦,只怕是俞行光才能给的出。
“老俞……”天亮了,本来准备给他做点早餐,可是这房子里什么吃的也没有。昨晚实在太“激烈”,今天一早她也懒得早早起床去菜市场买,就那么缩在俞行光的怀里,闭着眼睛懒懒地叫着他。
“嗯?”显然他也醒了有一会儿了,跟她一样睡着醒觉。
“你今天有没有什么事?”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把俞行光捂顾她胸口的手往上一推,把他的胳膊当枕头,觉得特别舒服。
“没事。”也懒得睁开眼睛,任顾如雪调皮地把自己当枕头。早上这片刻的温馨让他觉得特别舒服,这种感觉真是久违啊!
“你这次回怡景不是因为有事吗?”顾如雪趴起来,把俞行光像看怪物一样看着。她以为、她以为俞行光有公事或者是私事才回怡景,而自己这边,不过是在他的行程里做个小小搭头而已。
“哦!在南湖觉得压力蛮大,这次回来找同学朋友聚聚。你呢?你今天没什么事吧?”似乎是说漏了嘴,连忙反问她一句打马虎眼。
他去南湖四个多月都没回过一次怡景,而这周回来了。
虽然怡景是他的老家,可他父母家在首都,并不在怡景,他是大学毕业分配到怡景来的。但是在怡景还有他的亲奶奶,一个在革命年代拿过枪杀过鬼子的九十几岁老太太。
俞家爸爸在首都工作,俞家妈妈要照顾他的饮食起居,所以也顾不得照顾奶奶,一年到头就来几次像是“检查工作”一样看看奶奶。
爷爷死得早,以前霍少蔓都需要人照顾,自然没法照料这个奶奶,所以奶奶一直住在离过婚的姐姐俞行芬家里。
虽然俞行芬的生意也忙,但她请了专业人员为其服务。可是这“专业人员”没一个做得久,总以每月都被老太太骂跑的速度更换着。
所以,俞行光就是想讲孝心,也怕见这位在战争年代经历过战火的奶奶。
说到这里,他是打心眼里佩服俞行芬的耐心,不知不觉中,她与这位奶奶相处都十年了。
但今天……他忽然想去看看这位奶奶了。只不过,要不要带这个女人过去见见奶奶呢?!用什么身份呢?!
“今天……孙宁结婚。就是跟我同科室那个胖胖的高个子女人,你有印象吧?!我中午要去喝喜酒……”睁开眼睛也懒得细想,顾如雪这才重新躺到俞行光的胳膊上。
“那个胖女人?她嫁得出去嘛!”一想到孙宁那不敢恭维的样子,俞行光忍不住笑了起来,这也是那天为什么她敬他酒、他只抿一口的原因。在酒桌上,男人通常会以女人的外貌来决定与她喝酒的程度,而孙宁这样的外貌决定了他绝对不会与她喝多一点点。
“什么意思啊!一会儿说我嫁不出去,一会儿又说孙宁嫁不出去。我看你眼里就没有嫁得出去的女人!”虽然顾如雪也不怎么喜欢孙宁,可是俞行光这话怎么听起来怪怪的,似乎她与孙宁在他眼里都是劣质女人一样。
“又生气啦!没说你呢!我就说她。对了,你的钱不是被偷了吗?去喝喜酒准备红包了没有?”俞行光自然是个聪明人,怎么会在这个时候说扫兴的话?把顾如雪往怀里拢了拢,然后有些讨好的笑笑。
“没有。等会儿站里的财务科长也会去,我提前向他借点钱去支付红包钱,这个月工资也就这几天就要发了,到时候还他就行了。”不可否认,俞行光的笑真是迷死人不偿命的。一点气也没了,顾如雪这才汇报起自己的小算盘来。
人家有困难就找警察,她不是有困难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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