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让孟超心里一紧。
想到几个月前段连鸢曾让他远离太子的话,她这是向着谢蕴呢!
“表哥不必再多说了!”段连鸢摇了摇头,说出来的话不容置喙,若不是自小与她熟识,只怕孟超在她面前都会倍感压力。
短短几个月,也不知道段连鸢是经历了什么,竟完完全全的褪去了少女的青涩,此时,她容貌虽稚,但性子却沉稳得让人可怕。
“连鸢,晋王绝不是最佳人选,你可知在皇权之下,这些斗败的皇子将会有什么下场么?”孟超也敛起了平日里的轻浮,目光如炬的看着段连鸢。
毕竟血浓于水,在姑姑死前,曾将这个表妹托付给他,他便不可能放着段连鸢不管。
晋王眼下的处境堪忧,在朝堂无权无势,又不得皇上重视,母家虽是位高权重的夏候家,但安嫔为了自保,已断绝了与母家的来往。
若说晋王能一直安份守已下去,或许将来还有一线生机。
可倘若……他生出一丝异心,无论是太子还是谦王,要除去他,不在话下。
“表哥,你可知有一种人能扭转乾坤,越是不可能的事,我便越加喜欢去尝试,你效命于太子,我不会干涉;而我心意如何,表哥最好也不要过问,毕竟于你我来说,都没有好处……”
柳眉轻挑,幽深的目光中是女子少中的凌厉。
说这话的时候,她的身上散发着常人无法驾驭的强势,这种强势,就好似已位临高位多年,而积攒下来的一种居高临下的气势。
使得孟超骤然闭嘴,竟是无言以对。
……
夜似染墨,秋风乍起,将院中的枯枝吹得‘咯咯’作响,段连鸢半靠在窗前的软榻上,手执医书,目光却幻散着。
“小姐,茶凉了,可否要换一杯?”如意端了些刚做好的点心进来,瞧着段连鸢那心不在焉的模样,想问问她发生了什么事,却又不敢多嘴,只得借送茶的机会拉回她的沉思。
“不必了,今儿个好似是重阳节,少爷可有嚷着要出门?”段连鸢的眉头蹙了蹙,这才发现,捏在手中许久的医书,竟是一页也没有翻过去。
心里也不知为何,竟有些凌乱起来。
说起段子峰,如意忙接道:“少爷来找过小姐几回了,说是想出门凑个热闹,但小姐关在书房,奴婢们都不敢打扰!”
自打孟超走后,段连鸢便独自在书房呆了许久,其间还吩咐她们不许进来叨扰。
所以如意和如喜才没敢放段子峰进来。
段连鸢这才回过神来,重重的吐出一口浊气,有些事情或许是她想得太多。
“将子峰悄悄唤过来,我陪他一块出门!”说罢,段连鸢已快步出了书房,在衣柜里翻出那件许久没有穿过的男装换上,又将肤色打扮得暗淡了一些。
如喜一边伺候着,一边偷偷捂着嘴笑着。
“小姐,不是奴婢说您,您这模样,怎么看也不像个公子呢!”镜中的人面容英姿,却败在身段娇小纤瘦,除却眉宇之间的凌利,其余地方都太过柔美。
“那像什么?”段连鸢也凑到镜前仔细的端详着自己的容貌。
没有段楚瑶的那种倾国之色,却别有一番风情,与前世中记忆里的自己相差甚远,她正想再看仔细些,如意便在外头喊了起来:“少爷,小姐在里头换衣裳呢,您在花厅等着就好!”
段子峰已经到了。
看书的妹纸们都留个印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