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量的酒精还蕴藏在宋知宁体内,并没有完全散去,她现在浑身没有力气,听见嬴以赫说“对不起”,她恍惚地以为自己是在做梦,梦到了他们出车祸的那一天。
她不想听见他说“对不起”,因为他根本没有做错什么事。
宋知宁吃力地抬起右手,按到了嬴以赫的唇上,艰难地开口说出了一句话,“你……没错。”
嬴以赫此刻离她那么近,怎么会听不见她说的话,他听得一清二楚,眼角的余光觑见宋知宁脖子上的痕迹时,心里疼痛如刀割一般。
他怎么会没有错?
他简直是大错特错!
他以为只要忍住了自己内心的占有欲,只有自己不再靠近她,他们就不会再互相折磨,他就不会再失控得伤害她。
她喜欢孟霖,他可以放手让她和孟霖在一起。
她的心里不再有他的位置,他也不在意,只要能保留他们夫妻之间的名分,只要她还在自己看得见,能得知消息的地方,他就可以满足了。
他以为只要推开她,她就不会再受到伤害,不会再难过,他就可以试着慢慢放下。
但是他的自以为是却让她受到别人的欺凌!
嬴以赫眼中的骇浪再也无法抑制,整个人浑身散发出沉重的压迫感,他不禁收紧了手臂,将宋知宁搂抱得更紧。
宋知宁被抱得太紧,感觉有些不舒服,就伸手推了推他。
嬴以赫这才察觉到自己再度失控,连忙放轻了力度。
但他一下子抱得很紧,一下子又马上松开,宋知宁误以为他要离开了,心里一慌,这段时间被嬴以赫冷落的委屈全都涌现在心头,受酒精驱使,她无法控制自己的行为,伸出手回抱住了嬴以赫。
“知宁?”嬴以赫愣了愣,喊了一声,“怎么了?”
“我……”宋知宁搂在他腰后的双手紧紧地握成了拳头,她在犹豫,也在努力控制自己的嘴,她的手,她已经控制不住,主动地去抱嬴以赫了。
她能感觉到现在自己的内心有多么沸腾,压在心底深处的情感在叫嚣着,好像马上就要喷发出来。
可是她依然记得嬴以赫最后说过和她从此以后互不干涉,只做名义上夫妻的话。
她一直都很尊重嬴以赫的选择,也想保留自己的自尊。
不能说,他都不要自己了,不能说的,如果说出来了,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怎么了?你想说什么?”嬴以赫的声音回荡在耳边,一如既往的低沉浑厚,让人心安,也很容易让人在头脑昏昏沉沉的时候,更容易放松戒备。
“别走,你别走……”宋知宁听见自己的声音不听话地冲出了口,“以赫……我、我什么都听你的……”
“你说什么?”嬴以赫眼里露出了不解,他从来没听过宋知宁用这种近似卑微的恳求的语气和自己说话,似乎非常害怕失去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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