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那几张被撕去的残页。
爷爷边吃着饭边应道“你仔细看看就知道,那几个字不是我的笔记。”
我看了看,确实不是爷爷的笔迹,这个字下笔铿锵有力,显然应该是一个三十出头岁的壮年写下的。
“那你这本子借给谁过么?”
“这么多年了,我怎么可能记得。”
看爷爷没有说下去的意思,我也不再追问,乖乖上班去了。
一来到警局外大门,连正门口还没进呢,就看到局里出动了两辆警车,显然又有案子了。
我耸了耸肩,没有过多关注,我已经答应过爷爷,不再接触案子。
我来到停车场,发现了唐依的车子,她昨天说在家里待三天实在太无聊了,要回来工作,果然今天就回来了。
唐依对工作的认真,这整个局里,也少有男人能比得过她,这也是除了她的美貌,我最为欣赏她的地方。
我扫了一圈,没有看到唐依的身影,便乖乖回到档案室,开始了无聊的工作。
到了中午,我想找唐依吃个饭,她上次说请我吃饭,由于那个变故,到现在还没着落呢。
说是让她请我吃饭,其实就是想厚着脸皮多和她相处一会,现在这警局里,属我和唐依关系最近,这件事可让不少其他警员看红了眼。
“唐依,中午……”
我冒冒失失的推开门走了进去,却发现屋子里正在开会,而且给他们开会的是我们的李副局。
“对……对不起……”
李副局是个出了名的暴脾气,一言不合就开骂,谁的面子都不给,如今我这样冒失的闯进来,铁定是要被骂的狗血淋头,弄不好还要被通报批评。
李副局猛一吸气,刚要开骂,一旁的唐依突然说道“李副局,他就是我上次跟你提过的张垚,就是破了水库案的那个人,你看,要不让他过来一起听听案情吧。”
李副局皱着眉头望向我胸口前的牌子,对唐依疑问道“档案科?唐依,你确定没弄错?”
唐依坚定的点头应声“没错,就是他。”
李副局一脸的嫌弃的摆了摆手,凑合道“行了行了,让他来听吧。”
我一听是案子,连忙摆手说“不行不行,我答应过我爷爷,再也不碰案子了。”
李副局气的双眼冒火,那模样恨不得把我撕了。
唐依快步走到我身边,在我耳朵小声说道“李副局让你来听案子你敢不听?你也太不给他面子了,你就不怕他一气之下把你辞退了啊,不管怎么样,先过来听。”
我心里默念着,爷爷,这可不是我自己要听的,我也是身不由己,然后便很自觉的坐到了最后的位置。
众人的注意力重新回到案件板上,其中一名警员对案件介绍道“第一位死者刘一水,男,三十五岁,于前日晚八点三十二分死于心肌梗塞,未能及时医治,导致死亡。”
我感到有些奇怪,警察什么时候还管心肌梗塞的事情了?
随后那警员对第二名死者介绍道“第二位死者林天,男,四十三岁,于昨日晚八点三十二分,同样死于心肌梗塞。”
我心里一愣,这两个人的死亡时间和死亡原因怎么会完全相同呢?
那警员继续分析案情“前日晚,刘一水驾驶着出租车在民和街自东向西行驶,路遇目击者于红打车,便停下了车,于洪上车之后,告诉了刘一水目的地,但是刘一水并未做出回应,随后于洪便轻轻的推了推刘一水,发现刘一水已经死亡,受到惊吓之后,于洪逃下了车子,随后报警。”
“同样,昨日晚上,林天驾驶着出租车在商汇街自南向北行驶,目击者薛倩招手打车,车停下之后薛倩上了车,告知前往的目的地后,林天毫无反应,薛倩发现林天脸色惨白,便吓得跳下了车,随后报了警。”
“这本来算不上是什么案子,毕竟心肌梗塞并不属于他杀,但问题在于,两人的死亡时间均为八点三十二分,但于红和薛倩的打车时间却在两人死亡当晚的十一点到十二点之间,那个时候两个人都已经死了,不可能驾驶着车辆在大街上行驶。”
办公室里的气氛瞬间冷凝了下来,我也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
鬼出租……
这是我想到的唯一一个用来形容这件案子的词语了,没有什么比这更贴切的词语!
李副局紧咬着嘴唇,显然这件案子比想一般案件要麻烦的多。
李副局分析道“这件案子的关键在于确定其案件性质,究竟是他杀还是疾病突发身亡,一定要先把这件事弄清楚,从目前的证据来看,我认为疾病突发身亡的可能性比较高,一旦确定是这个死因,立刻通知死者家属认领尸体。”
这个李副局还真是鸡贼,感觉案子棘手,就故意引导大家往意外死亡的方向上查,这不明摆着先入为主么。
有了这个思想的引导,只要下面有人找出一些意外死亡的迹象,这件案子估计就会草草结束,而对于其中无法解释的现象就会不管不顾,或是随便搪塞个理由,例如目击者看错了之类的话,这种行为可以说是极端的不负责。
李副局随便吩咐了几声,便说道“散会。”
“等一下!”
就在这时我站了出来,对众人说道“我认为这件案子一定是他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