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随即,那保镖迎面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殷红的血从他七窍慢慢淌了出来,蔓延了一地。围观的混子们都懵了,目瞪口呆地看着那个倒在地上不断抽搐的保镖,谁都不敢过去拉他一把。
陈魁的笑意僵在脸上,脸色慢慢地由红到白,再从白到铁青。
秦漠飞已经调转了车头,油门一轰绝尘而去。我转头看着他淡漠的脸,心也跳得扑通扑通的。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黄毛和那个保镖的命都可能保不住,而秦漠飞只是覆手间的功夫就重伤了他们。
“刚才怎么了?身体还不舒服吗?”车行驶到大道上的时候,他才淡淡问我。
我迟疑了下才道,“这两天肠胃炎犯了,吃什么吐什么。”
我依然没把怀孕的事情告诉他,其实话都到嘴边了,可我觉得现在的他更可怕,我不想也不敢!
“时间很晚了,我先送你回家休息。”
“不,还是先去看看费总吧,他可能伤得不轻。”我慌忙道,费麒是我现在的老板,我于情于理都要关心一下的。
“看你脸色那么不好,还撑得住吗?”
“我没事。”
看他这会这么温柔,我都有点不习惯了,他不是应该沉浸在过去的悲痛中么?再几个小时前他还在为商颖伤怀呢。
唉,如果他今天也跟着费麒一起来酒吧,那么也不会发生这么可怕的争斗了。不过,看陈魁的行动,这事恐怕迟早都会发生,今天只是我们点背倒霉罢了。
我们很快来到了玛利亚医院,在住院部五楼骨科找到了费麒,他都已经手术好了,是骨裂,整条手臂已经打上了石膏,这会正在打点滴。
杜南星一脸阴霾地坐在旁边的椅子上,星眸中透着熊熊烈火,想必此时他心里还憋屈得很。
我讪讪走上去打了个招呼,“费总,你感觉怎么样?好点了吗?”
“小问题,不碍事。你们都回去休息吧,我一个人在这里就好了。”
“那怎么行,我要在这里守着。”杜南星蹙了蹙眉,很不悦地瞪了费麒一眼,“都说了看到我打架你就站远点,你看看你嘛,功夫又没我好,谁让你帮忙的?真是的,这伤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好,攀岩肯定是去不成了。”
费麒笑了笑道,“好了陪你去不是一样的嘛,干嘛非得这么急。”
“怎么不急呢,我这都计划好了嘛,还好这只是骨裂,你说胳膊要是断了那得疼多久啊?哼,那黄毛混蛋最好别让我看到,否则一定弄死他不可。”
杜南星又急又焦躁地道,但埋怨的语气里却难藏那浓浓关切。费麒满眼笑意地看着他,我感觉那简直是宠溺,柔得我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杜先生,黄毛已经被秦总伤了。”我提醒道。
他怔了下,面色更抑郁了,说他应该亲自打残那家伙。我笑了笑没说话,觉得他真的是一个矛盾综合体。
他打人的时候霸气无敌,唱歌的时候狂妄自傲,而揶揄人的时候又邪恶得很,但此时,我觉得他在撒娇,在跟费麒撒娇。
不管他和费麒是什么样的关系,我都非常羡慕他们之间那种感情,他们都非常在乎彼此。
而我和秦漠飞……想到这里我又忍不住看了眼他,发现他也在淡淡瞥我,估计是看我在费麒和杜南星身上瞄来瞄去好奇了。
“阿麒,我看阿星执意要在这里陪你,就不跟他争了。我明天再来看你好了,欢颜,咱们先走吧。”
“费总,杜先生,那我就先走了。”
“欢颜美人儿……”杜南星忽然叫住了我。我回头愕然地看着他,他笑了笑道,“你唱歌很好听,比漠飞那五音不全的嗓子好听多了。”
“……谢谢杜先生谬赞,我先走了。”
回家的途中,秦漠飞老若有所思地看我,看得我很莫名其妙。快到十字路口的时候,我忍不住问道,“你老看我做什么啊?”
“没事,阿星很少夸人唱歌好听,他一向自负得很。”
“他之前还夸了我的字漂亮,画好看呢。”我故作不以为然地道,其实心里头特别的得意。
秦漠飞莞尔一笑,把车往左边转弯了,我愣了下,“你要去哪里啊?我得回家了,我很困了。”
“去酒店,今天不回家,陪我睡。”他淡淡道,还油门一轰,直接飙上了一百八十码。
我脑中立马又出现了N个翻云覆雨的画面,于是心下一沉,“那个……漠飞,我的身体这两天不方便,恐怕不能做那什么事。”
“做事?做什么事?”他转头一本正经地瞄了我一眼,道,“欢颜,你脑子成天到晚都想的什么?我就是单纯地想搂着你睡而已,想那么多作甚?”
“我……”
我竟无言以对,男人女人睡在一起不就为了那点破事吗?难道我想错了么?我看到他唇角那逐渐放大的笑意,脸顿时有些火辣辣的,特别想找个地缝钻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