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顶,这难得是顶部那点东西,柱子到头后再向上就是鼎的首部,这玩意四面就跟一堵墙似得,光用手脚除非是壁虎了。
我把五六半挂在绳索上,用力向上抛了几次,我想穿过那间鼎的耳部,它有一个中空,或许可以缠上去打个结。也不知是我运气太好还是敏敏之中就注定会让我走那一糟,这样一个高难度的动作还真的就成了,试着拉扯几次,绳索非常结实。我朝着下方的查文斌挥手示意了一下便跟秋千一样荡开,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只要没抓住或者绳索脱落我肯定不死也是重伤。
抓到耳部边缘的那一刻,我知道自己成功登顶了,兴奋的朝着查文斌一挥手后我便迫不及待的弯下腰去,可是等待我的却不是什么金银珠宝而是一副让我不能也不可能去接受的画面。
这鼎里有一汪水,我低头看下去的第一眼就是刺眼的矿灯,犹如一盏月亮在其中倒影。这里有积水倒也不奇怪,比较是河道底下头顶常有渗水低落。可是这水里的倒影好像还不止我一个,因为好像我还看见了水里有一些其它的东西。
我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眼睛花了,当我开始逐渐适应矿灯的反射时,在我自己头像的下方隐约出现了两个人影,这个人影随着我注视时间的长短也开始慢慢变得清晰起来:
一个胖乎乎的家伙和一个瘦高的人一前一后在某条路上走着,他们好像是在找什么东西,两人期间不止有一次交流,但是我却听不到声音。这俩人我可是都认得的,一个是叶秋,一个是烧成灰我都能认出的胖子!
我抬头,我的头顶的确就是光溜溜的石头,我侧身,下方站着的依旧是查文斌,我再回去看,那场景再次又慢慢的出现了,还是那两个家伙,似乎他们就在这尊鼎的那一头!
“文斌!文斌!”我转身朝下喊道:“他娘的,胖子和老二在里面!”我的话有些语无伦次了:“我也不知道怎么说,总之他俩在里面走来走去的,真的是他们我没看错!”
“什么?”查文斌对于这个答案显然也是大吃一惊,他赶忙的去拉扯绳索道:“等我上来!”
“好好好!”我也不管他了,低头继续看着鼎中的景象,也不知道是不是我讲话的声音他们能够听到,我发现每次画面里面的二呆在我讲话的时候都会停下来到处看,难道他还能听见我?
这世上似乎有好多事就是这样神奇,在这鼎里放佛是一个摄像头,似乎我能看见摄像头的那边传输过来的画面。画面中有我们熟悉的人却不熟悉的场景,这一扇门是先后进来的,我和查文斌在一个场景里,似乎“胖子”现在和叶秋在一个场景里。
不过,当查文斌爬上来的时候,水面已经恢复了平静。我连比划带解释的把我所看到的东西都告诉了他,他陷入了一阵沉默,好一会儿才说道:“跟我之前有些像,总觉得这个地方似乎有某种力量可以让空间分裂,一道门打开进去的世界有可能是会截然不同的。”
“这个简单。”我提议道:“要不这样,等会儿我们下去之后先出门,然后再进来一次,看看是否是同一个世界便知。”
我的提议他再次接受,这是一个最简单也是最笨的办法,从辩证唯物主义角度来说,人不可能踏入同一条河流两次。我只需要在门前地上做一个记号便可,随便找了两块石头堆在一起对。
“走吧老兄,顶多几秒钟我们就能知道答案了。”这时我大意了,我以为查文斌会马上跟着出来,所以我并没有像进来那般用绳索把两个人连接,只是出门而已,一进一出,可是当我走出那道门等着他出来的时候这一等就再也看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