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舒熠赶紧表态:“感谢她不嫁之恩。”
繁星:“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就是想问问,你到底什么时候对我……嗯,心怀不轨的?”
舒熠:“那不是心怀不轨,那是心动。”
繁星伸出手指戳了戳他的胸口:“那,什么时候心动的?”
舒熠抓住她的手指,放在嘴边吻了吻,却笑而不答。
繁星再想追问,他已经揭开锅盖:“水开了,下饺子吧。”
繁星决定晚上牺牲点色相,好好将这个问题问清楚。这么多年了,他总是顾左右而言他,她总隐隐约约觉得当年好像是上当了。
还没等她琢磨出一个计划,舒熠已经牵起她的手,将她安顿在椅子上。
“等我端饺子来给你吃。”
繁星坐在那里,环顾左右,忽然生了感慨。这么多年过去了,这幢别墅保持得很好,装修仍旧跟她记忆里的一模一样。就仿佛这十年的时间,只是倏忽一瞬。她不知不觉想到很久很久以前的那个除夕,自己刚刚跟志远分手,满心悲伤强颜欢笑地跟舒熠在这里包饺子。那时候,她是怎么也不会知道,会是这样一段缘分的开始。
她还记得当时舒熠说饺子里包硬币是“大菊(吉)大利”,她笑得眼泪都出来了,但又不能跟CEO解释为什么好笑,可是越看他困惑的眼神,就越发觉得好笑,只能忍住笑,撒谎说:“您鼻尖上有面粉。”
舒熠扭过头去想照镜子:“哪儿?”
她急中生智,趁他扭头,赶紧用手指沾了点面粉,走到他面前,踮起脚做擦拭状。她用沾了面粉的手指轻轻在他鼻梁上一抹,还故意给他看手上的面粉,骗得他信以为真。
她的脸上不知不觉露出笑容,那时候的自己,可还真有点小小的急智。
彼时彼刻,身份不同,自己更多的是小意谨慎吧。
十年竟然就这么一晃就过去了。
舒熠端了饺子来,笑吟吟地看着她,忽然说:“哎,别动,你脸上有面粉。”
繁星愣了一下,有点狐疑地看着他。
他伸出手指,似笑非笑在她鼻尖上点了点。
繁星突然发现自己其实就坐在舒熠当年坐的位子上,而对面的水晶装饰砖,清清楚楚如一面镜子一般照着她的脸,哪里有什么面粉。
十年前干的坏事被抓了现形,繁星措手不及。像小狐狸被人薅住了尾巴,讪讪地说:“那个水晶砖……”
“十年前就在那儿了。”舒熠坐在她旁边,搂住她的腰,两个人脸并脸,像并蒂花一样,被水晶砖映在镜面里。
繁星觉得被算计了,竟然当年他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知道自己那点小花样的!
繁星喃喃地说:“你真是不动声色,老奸巨猾!”
舒熠悠悠地说:“你要再敢说我老,过会儿我会证明自己不老,一点也不老。”
繁星觉得自己已经是盘子里的饺子,待会儿估计连渣都不剩。
她有点伤感:“你实在是太狡猾了。”
舒熠随手开了红酒,给她倒上一杯,说:“你怎么不问问我当年为什么不揭穿你啊?”
繁星很乖地问:“你当年为什么不揭穿我?”
舒熠说:“这就是你刚才那个问题的答案。”
繁星愣了一下。
舒熠将她的手贴到自己胸口:“那一刻,它怦地就动了一下。我对自己说,不要揭穿你呀,不然你就不会那么自在了。你一直那么小心翼翼,我可不能轻举妄动把你吓跑了。事关我的终身幸福,把你吓跑了我可不知道要追多久,才能追上你。”
繁星看着舒熠,他的眼睛还是那样明亮,只是瞳仁里全是她。
过了好久,繁星说:“老谋深算!”
CEO终于生气了:“就地正法!”
————我是少儿不宜的分割线————
此间乐,不思蜀。
CEO觉得三亚特别好,非常好,两人世界尤其好。
多少年了,每天早晨都是被大芒小果冲进卧室掀被子,打打闹闹就起床。
孩子们精力丰富,他又努力做个好爸爸,一次都没睡懒觉,睡到自然醒这种事,实在是再也没有过的事情了。
三亚真是太好了。
繁星被他抓住了多少年前的把柄,每天乖得像只小白兔一样,虽然兔子急了也咬人。舒熠摸了摸自己脖子上的牙印,欣慰地想,幸好在三亚啊,都不用见人,不怕她咬。
所以当老宋打来电话,要求他回公司参加发布会的时候,舒熠断然拒绝。
老宋说:“你别太过分了啊,你都已经放了一周的假了。我替你准备发布会,忙得我连老婆孩子都顾不上,你享受享受就赶紧回来吧,适可而止。”
舒熠说:“每年发布会都是我开,今年你试一试。”
老宋说:“我不干,一个人在台上讲俩小时新产品,口干舌燥的。”
舒熠说:“今年穿戴式智能产品,你知道演示起来很有趣的。”
老宋说:“反正我不干!你要敢撂挑子,我就给繁星打电话。”
一物降一物,全公司没人拿舒熠有辙,老宋唯一的杀手锏也就是找繁星。
舒熠懒洋洋的,说:“随便你。”
反正繁星这几天是被他降伏了的,他不怕。
老宋痛心疾首地给繁星打电话,说自己已经忙得天天晚上半夜才能回家,到家孩子都睡了,早晨没等孩子起床他又出门了,连孩子的面都见不上,这实在是忍无可忍,再这样他就不干了。
繁星毕竟有大芒小果,感同身受,立刻答应去说服舒熠。
没想到连美人计她都使出来了,舒熠还是不答应。
多少年了,好容易能这么轻松地休假过二人世界,叫他回去主持发布会。
不!愿!意!
他不动声色就买了一堆芒果回来给繁星吃。
繁星爱吃芒果,又是三亚芒果最好的季节,新鲜芒果特别好吃,繁星一口气就吃了一大个。
一边吃,繁星就一边说:“你别指望拿这个贿赂我,老宋都忙成那样了,你早点回去帮忙不行么?”
舒熠躺在她旁边的沙发上,说:“我病了,不舒服,所以不能去开发布会。”
繁星觉得挺可笑的:“你怎么比大芒小果还幼稚呢!哪儿病了?怎么病了?”
舒熠起身,扶住她的后脑勺,深深一个长吻,吻得缠绵深入,好久好久,才放开她。
繁星瞠目结舌地看着舒熠。
他十分无赖地指着自己渐渐肿起来的脸颊,回答她说:“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