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公差见杀手不过是个女人,刚要上前震住场面,却见景云摇了摇“飞天门”的腰牌,顿时吓得脸色苍白,媚笑着乖乖退到了一边。
景云冷冷拔出剑来,遥遥一指黑衣人,道:“我来领教!”
程采夕大急,道:“小心,她是魔教妖女!”
一听这话,原本一脸不以为然的不戒和尚的脸色骤然变了。脸色冷峻地凝重的扔掉啃了一半的鸡腿,道:“看不出这女子年纪轻轻,居然会是魔教中人。小云云,咱们也别顾及什么面子了,先将她拿下才是正道。”
景云什么话都没说,只是轻轻点了点头。
二人联手,黑衣人却丝毫不惧,悠然道:“浪费了不少时间,奴家没有时间陪你们玩哩!”
不戒“哼”了一声,道:“狂妄!”
话一出口,三个人同时动了。
不戒一身外家功夫大开大合,如同一尊狂怒的金佛,而景云给人的唯一感觉就是快。迅如奔雷的一剑刺出,竟没发出一点声响,唯有剑尖闪过的寒芒透露出这一招的凶险。
二人一个正面主攻,一个侧面照应,配合的天衣无缝。这般凌厉的攻势,想来就算那黑衣人再厉害,也绝无幸理可言。
但是黑衣人很快就用行动告诉所有人:你们错的离谱。
轻巧地从二人攻势的缝隙间闪过,一柄弯刀左支右挡,丝毫不乱。拆到第七招的时候,黑衣人抓住景云招式用老的机会,白皙的小手轻轻印在后者胸膛,内劲吞吐,众人只听“蓬”的一声,便见景云喷血倒退而回。
二打一的局面被破,黑衣人更加游刃有余,整个人化成了一道黑影。她步伐轻盈,步步占据主动,每一刀都像是在跳舞,却处处透着杀机。
所有人看的目瞪口呆,心中只余下一种感觉:这个黑衣女人已然把杀人变成了一门艺术,用鬼魅一般的姿态敲响收魂的钟声,奏响了一曲魂之挽歌!
第十三招,黑衣人一个虚招迫的不戒挥舞算盘前劈,一个虚晃跃至不戒背后,对着空门大露的背部一刀砍下。
“嗤啦!”
衣服被割裂的声音响起,那弯刀在不戒的背后自上而下留下了一刀触目惊心的伤口。殷红的鲜血喷薄而出!
黑衣人眉头微皱,像是怕被鲜血弄脏衣服,一个利落的回旋踢踢在了不戒的侧脸,将他一百七十多斤的身子横着踢飞出去!
“咚!”
不戒重重的摔在地上,发出一声闷哼。随着他飞出去的身子,草地上留下了一道长长血线,他背后的布衫早已死开,里面血肉翻涌,看上去触目惊心。
不戒和尚挣扎着想要爬起来,但受伤实在太重,爬到一半又摔倒下去,头上豆大的汗珠啪啦啪啦掉了下来。
程采夕心已经彻底寒了,但还是跑过去连拍了他身上几处穴道为他止血。轻轻叹了叹鼻息,好在还没死。
全场死一般的沉静,所有才子都像是吞了一个鸡蛋一样,石化在原地。
他妈的,飞天门不是号称皇权授命么?怎么这么不中用!唐安更是暗暗咋舌,暗道这女人简直是个妖怪,偏生还生了一张人脸,分明就是人妖!
黑衣人不屑的扫了几个手下败将一眼,将弯刀收在背后,冷哼一声,道:“飞天门,不过如此!”
眼见黑衣人自顾自得臭美耍帅,唐安不着痕迹的偷偷往后挪了几步,妄图从她视线里暂时消失。但全场人都被黑衣人的功夫所震惊,呆立在原地,在这样一帮“石像”的衬托下,他这一动就变得极为显眼了。
黑衣人弯刀再度抬起,冲着唐安的方向遥遥一指,问道:“你想要去哪里?”
妈的,被发现了!这臭娘们眼神怎么这么好使?
唐安浑身一颤,保持着一只脚悄悄抬起还没落地的造型,笑道:“我哪儿也不去,只是看姑娘方才打的太累,想要给你去倒杯水来解解渴。”
黑衣人懒得再和他绕圈子,眼神冰冷地道:“我再问你最后一次,你最好想清楚再回答,莫要到了阴曹地府为了一句谎言而后悔——蓝海棠在哪里!”
蓝海棠?小诸葛?
一帮学子一头雾水,暗道蓝姑娘那般神秘的人物,怎么会跟唐安扯上关系?这黑衣人傻了吧!
唐安知道避无可避,收起玩世不恭的笑容,道:“蓝姑娘到底和你有什么仇怨,你非要杀她不可?”
黑衣人双眸弯起动人的弧度:“无可奉告。”
说完了这四个字,黑衣人便再不发一言,只是把玩着手中的弯刀,似是再等不到想要的结果,就会让这把弯刀痛饮唐安的献血一样。
生与死的抉择,让唐安内心充满压力。
每逢绝处有静气。
深吸一口气,唐安舔了舔干裂的嘴唇,看了看萎顿在地的大小姐、景云和不戒三人,知道现在谁也指望不上了。他脑袋急转,将与这黑衣人接触的点点滴滴从脑海中过滤,忽然盘膝在地上坐了下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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