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面色苍白如纸。他看了看柳倾歌,再看看唐安,像是明白了什么,忽然之间低下头来,像是苍老了十几岁一样。那肝肠寸断的模样,看看多让人心碎。
东方轩轾虽然好一些,却是眼中寒芒闪烁。对于从小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他来说,这种失败绝对是无法忍受的。
既然用感情无法打动你,说不得,本公子就要用一些见不得光的手段了。
“少爷。”
一声轻唤,打破了眼下尴尬的沉默,一个三十许间中年人不知何时来到东方轩轾身边。
来人留着两撇八字胡,棱角分明的脸上带着春光一般的笑容。只见他步履从容,言谈间自有一股慑人的气势。
东方轩轾眉头一皱,道:“喻管家,你不在厅里接待贵客,来这里做什么?”
东方相国家大业大,连管家也配备了两个。一个掌管内院,负责府内事务;一个负责打点和朝廷权贵的关系。这喻先生便是外院管家。
喻管家微笑道:“少爷,老爷正在到处找你,寿宴就要开始了。”
东方轩轾再怎么愤怒,却也知道今天场合特殊,强压怒气道:“几位,今日乃是轩轾父亲大寿,无论有什么事,咱们私下再说。现在,请诸位入席吧。”
唐安捏着手,道:“唐某还是告辞吧…”
“哼!”东方轩轾怎会不知道他是以退为进?当即道:“喻管家,给唐大人安排上座!”
“这怎么好意思呢。”唐安一番扭捏,却还是拉着柳倾歌的小手往屋里走,那雄赳赳气昂昂的模样,像是一只打了胜仗的大将军一样。
战无双叹息一声,整个人都没了神气,幽魂一般的跟随在二人身后,目露痴迷的盯着柳倾歌的背影,表情却是越来越辛酸。
待到三人走的远了,东方轩轾脸上凶光闪现,道:“喻松南!”
那喻先生赶忙上前,道:“少爷,有何吩咐?”
“给我仔细盯着飞雪悦兰阁,找机会把柳倾歌给我掳来!”
喻先生面色一变,道:“少爷,这不太合适吧?老爷现在正极力拉拢战无双,若是让他知道,这恐怕不利于我们的大计啊!”
“‘我们’?呵呵,你算是什么东西!那是我东方家的大计,你这狗奴才给我听清楚了!”
东方轩轾抓住喻先生的语病,像是找到宣泄口一样,怒声骂道。“我是主子,你是奴才,做奴才就要由当狗的觉悟!我让你干什么,你就要干什么!我让你现在去死,你下一刻就不能活,懂么?”
那喻先生低着头,眼中寒芒一闪,却还是恭声道:“奴才明白了。”
“很好。”东方轩轾道,“给我挑几个机灵且身手好的,把那贱人给我掳来!我到要看看,这个敢当众拒绝我的贱人在床上是不是还这么嚣张!”
喻先生待东方轩轾拂袖而去,才慢慢站起身来,一脸戏谑的喃喃道:“为了儿女私情竟然和战无双公开叫板,全然不顾大局。东方远行,这种扶不上墙的废物,就是你精挑细选的接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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宽敞明亮的大厅里,眼下已是座无虚席。丝竹阵阵,侍女入织,一派热闹景象。
朝中的员按身份依次落座,越是身份低微显赫的,靠着主座便越近。若是官职在三品以下的,便只能坐周围的偏厅了。
整个大厅的最中间,一身大红色寿袍的东方远行正笑呵呵的和旁边几人说着什么。这个在整个大唐无人不知不人不晓的老人,已经被岁月印刻上了衰老的痕迹。满头的白发似是在细数他一生的峥嵘岁月,而脸上交错的皱纹,每一道都像是对发生在他身上的辉煌事迹的铭刻。唯有那坚毅的面庞和笔挺的脊梁,证明他仍然如同少年时一样不屈。
眼见宾客都落座的差不多了,东方远行站起身来,双手向下压了压。
丝竹声止,喧闹声停。
简单的一个动作,就让满屋子人都安静了下来。这个一身红色喜庆寿袍的老人,瞬间成为了满场的焦点。
东方远行咳嗽一声,道:“老夫今日国寿,能得如此多的国之栋梁前来看望,实在是不胜欢喜。”
“相国大人客气了!”众人齐声谦虚道。
“其实都是半只脚迈进棺材的人了,有什么好贺的。真正说道‘贺’,老夫倒是替我大唐感到可喜可贺。能看到如此多的青年才俊脱颖而出,成为顶起大唐国脊梁的栋梁之才,老夫由衷感到欢喜。为我大唐后继有人感到欢喜,为大家奋进思国感到欢喜。”
东方轩轾说着,缓缓举起手中的就被,道:“所以这第一杯酒,就敬我大唐。祝我大唐威震宇内,昌盛不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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