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烨随着部下来到黎将军的营帐,一路上腿都在发软,心里骇得怦怦直跳,短短几步的距离走了大半天。
副将一头雾水地看着南宫烨,不知他这是怎么了,打仗之时面对千军万马都不改其色的南将军为何现在竟有种小孩子一般惴惴不安的感觉,脸色都白了,难道他有什么错犯在了黎将军手中?
南宫烨没理会部下的异样眼光,只是不停地吸气呼气、吸气呼气,泰山压顶都能不变色,在皇上面前都可以谈笑风生的南宫烨,在这天底下最怕的人就是父亲南宫承霖,而现在,父亲正在营帐中等着见他。
最要命的是,他离家出走一年多,父亲肯定还不知道他的身份,待会见面,也不知道会是怎样一个尴尬的场面,南宫烨有种预感,觉得这次要是噩梦成真,自己恐怕下半年都得趴在床上过日子了。
走得再慢也终究是到了营帐外面,南宫烨暗吸了口气,知道躲也躲不过去,倒不如勇敢面对了,扬声告进。
“进来。”营帐里面,传来黎将军浑厚爽朗的声音。
他挑帘进去,黎将军张口就骂,“怎么耽搁了这么久,怠慢了贵人,还不快给丞相大人赔罪!”
南宫承霖讳莫如深地一笑,只当他是年少轻狂,刚想给个台阶下,甫一转头,看着来人,愣住了,“烨儿?”
如此亲昵的称呼让南宫烨浑身如被闪电击中一般扑通跪下,俯身行了个大礼,深深叩首道:“孩儿拜见父亲。”
黎峰将军像是被蜜蜂蛰了一下,瞬间从凳子上弹了起来,“什么……父亲,你你你……你是,丞相……”
黎峰将军也变得语无伦次起来,看了看南宫烨,又瞧了瞧南宫丞相,瞬间明白了两人的关系。
南宫承霖如鹰般的利眸在儿子身上来回扫射,咬牙切齿地从嘴中吐出几个字,“少年将军,不赖嘛……”
南宫烨浑身一个激灵,咬了咬唇,一个字也不敢多说了,隔着几步远,他也能感受到父亲泼天的怒气。
完了完了,这下惨了……
——
南宫烨是被丞相父亲直接揪着耳朵拎回家中的,离家日久,还没来得及给祖母和母亲请安,就直接被拎进了祠堂,父亲盛怒之下,南宫烨半句话不敢说,连声痛都不敢叫,任由父亲把气都撒在自己的耳朵上,疼得龇牙咧嘴,因为他的耳朵都快被父亲揪下来了。
“跪下!”进了祠堂,南宫承霖就把儿子踢跪在地,祠堂的地面铺就的都是冰冷的大理石,膝盖一着地,凉凉的触感登时袭上心头,让南宫烨的心都跟着颤了起来,更让他心颤的,是父亲手中黝黑粗重的藤鞭。
南宫承霖已经是怒不可遏,拎着鞭子点点南宫烨,怒喝道:“你这一年多,都是在军营?”
“是。”南宫烨把头垂地低低的,不敢直视父亲的眼睛,喏喏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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