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晴晴踉跄着,几乎要跌倒的时候,黎颜从身后扶住了安晴晴。
“你这个女人,亲口承认这个孩子不是你自己的,现在又说是自己的孩子,你到底是何居心?孩子是我们霍家的,你不用假惺惺地掉眼泪!”黎颜厌恶地看着林幼希,低声斥责。
仿佛一巴掌狠狠地甩在脸上,林幼希痛彻心扉,攥紧双手,痛到浑身失去知觉。
“我们走!”黎颜拉着安晴晴趾高气昂地离开。
烈日暴晒,她浑身冰冷。
张姨想搀扶她回去,她木然地坐着,仿佛一座冰雕。
张姨拿来一把伞,撑开给她遮阳。
“林小姐,我刚才已经电话通知霍先生了,他会很快就回来的!”
林幼希木然地望着地面,孩子已经被夺走了,通知霍擎苍还有什么用?这一切原本就是他想看到的样子,她抬起脸,悲凉地问一句。
“张姨,你是让霍先生回来看笑话的?”
张姨叹了一口气,说道:“我不知道你们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林小姐,你要相信我,霍先生是个好人,他心里是有你的,他有不得已的苦衷,而且将你从绑架犯手中救出这件事,是他安排人做的!”
“安排人?方洛吗?”林幼希兀自笑了起来,笑到撕心裂肺。
一个厚重的身影将她覆盖起来,她身体一轻,被人从地上抱了起来,朝着别墅内走去。
林幼希透过凌乱的沾染泪痕的长发看见霍擎苍眉头凝重地抱着自己。
“放开!”恨意从心里再次蔓延开来,她已经极力克制自己的情绪,身体仍旧在轻轻发抖,她太冷了,被伤透后的冷!
“这件事我会给你一个交代!”他眸色如墨,冷静地看着林幼希,看到她眼中的绝望和冰冷的恨意,他的心莫名地钝痛起来,五年时间,沧海桑田,两人再也无法干干净净坦诚以对。
“交代?”林幼希从他怀里挣扎下来,发丝黏在脸颊上,“如果不是你将念念带走,会有今天的结果?如果不是你从台湾回来,会有方洛找上门?我无论遭受多大的痛苦我都能忍受,唯独不能没有念念,是你,是你摧毁了我的一切!”
她几乎崩溃了,眼泪汹涌流下。
“对!”霍擎苍捧着她的脸,逡巡着她失控的眼眸,“我曾经那么深切地恨过你,恨你义无反顾地离开我,曾经整夜整夜地失眠,吞服大量的安眠药让自己入睡,因为唯独做梦才能和你相见,无论你怎么做,至少,在梦里你会在我身边!”
“所以,恨才这么深刻?对不对?”林幼希绝望地望着他,声音充满了悲凉嘲讽,“你将自己遭受的苦楚都一一发泄出来,对不对?念念身上流淌着你的骨血,他是你的儿子,你的心怎么那么狠?我看错了你,也爱错了人!”
“不是这样的!”霍擎苍猛然放了手,林幼希踉跄着几乎跌倒,他转过身,声音变得黯哑冰冷,“往事已经随风,没有必要纠缠,我还是那句话,给你一个交代!”
他说完,阔步离开了别墅,留下林幼希再空旷的房间内如同一只哀伤的兔子,浑身震颤不已。
霍擎苍整整一夜没有回来。
林幼希睡在沙发上,时而清醒时而迷糊,她脑海一刻也停不下来。
天刚蒙蒙亮,她就坐了起来,简单地梳洗了一番,涂上了口红,打了腮红,掩盖苍白的脸颊。
林幼希直接打车去找谷丝琪和王灿然。
王灿然正在家里吃早餐,看见摇摇欲坠的林幼希,吓了一大跳,边往嘴里塞包子,边问她怎么了?
林幼希坐到沙发上,精神有些亢奋地问道:“今早开盘怎么样?”
王灿然立即进入战斗模式,喝了一口豆浆将包子顺下去,说道:“今天大盘几乎没有动,正像你说的,一万个账户中有两千个账户预测是准的,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
谷丝琪猛然想到了什么似的,倒抽了一口凉气,扑倒林幼希身边,压抑不住激动的情绪,说道:“林幼希,你命中率这么高,到时候真有人给我们投钱怎么办?”
王灿然也颤巍巍地站了起来,她是学金融的,智商居然超不过一个学戏剧表演的同学,说来还真讽刺。
“林幼希,你不会弄了一个骗局吧?”
“对啊,幼希,万一有人报警抓我们,怎么办?”谷丝琪也露怯了,毕竟她是公务员,万一东窗事发,前途从此完蛋。
“灿然,你继续往这两千个账户发,剩余的八千账户继续发300点左右的数字,反正,你随便填好了!这次,我不是骗钱,也不是骗局!三亿资金也不是从天上掉下来的!我要赌一把!”林幼希眼神从未有的笃定,念念被夺走这件事如同一根刺,扎得生痛。
……
霍擎苍一夜无眠,办公室的烟灰缸里堆满了烟蒂,整个办公室烟雾缭绕。
老李坐在一旁,陪伴了他一整夜。
“少爷,你真是要决定了?”老李抬眼看着霍氏长子霍擎苍。
他是霍家的老部下了,跟着霍擎苍的爷爷霍震霆走南闯北,创下了霍氏巨大家业,无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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