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晴晴冷淡地笑了一声,她和安晴晴同时端起茶喝了一口。
两人各怀心思。
林幼希放下杯子,神情很闲散。
“安晴晴,我在不在桐城,不是你说了算,我喜欢在哪儿就在哪儿,和你没有什么关系!”她轻笑一声,“如果你今天是来威胁我,那就算了,若说到我父亲和念念,我有很多种方法让他们自动回到我身边,而不是你说了算!”
安晴晴脸色有些发白,“林幼希,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林幼希随意地玩弄着手中的杯子,“没什么意思,自己揣摩,我能扳倒你一次,就能扳倒你第二次,我这次来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也不是因为你威胁的缘故,我以为,这次是霍擎苍授意你来的,昨晚看了你和霍擎苍……尴尬癌都要犯了,既然不说霍擎苍让你来的,这次,白来了!”
安晴晴彻底坐不住了,站起身来,紧张地俯视着林幼希,“你究竟想干什么?你怎么知道不是擎苍让我来的?”
“擎苍?”林幼希笑了起来,“你还叫他擎苍?你知道霍擎苍不喜欢别人直呼其名,如果他知道你这样称呼他,保不齐他采取什么动作,我五年前和他决裂,他毁了我的家,如果你得罪了他……”
林幼希说得意味深长,安晴晴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林幼希站起身来从口袋里掏出一百块钱,压在桌子上,“这是我这份茶水钱,我和你之间,你最好想清楚,如果明智,最好主动将念念和我爸给我送回来,我和他之间的事情,还轮不到你来插手,你和他之间的事情,你以为他什么都不知道吗?”
……
从安晴晴拿里出来,林幼希看了看时间,才过去半个小时,她去卫生间转了一圈,用清水一遍又一遍地冲刷着眼睛。
然后,在哗哗地水声中,两颗温热的泪水慢慢地从眼角渗了出来。
怎么可能不在意?
不在意霍擎苍和安晴晴在床上夜夜笙歌,夜夜欢叫?
怎么可能不在意那一句“他是她唯一的男人,也是最后的男人?”
怎么可能不在意五年来安晴晴每晚都要伺候霍擎苍入睡?
安晴晴字字锥心,将所有的话都说在了点子上,她差点就拿水泼在她那张蛇精一般的脸上!
她喘得透不过气来,一定是因为脚崴了,太痛的缘故,她怎么能轻易为这个男人流眼泪?
一定是脚崴了,一定是的!她扶着盥洗池,慢慢地抬头,望着镜子中的自己,眼睛有些红肿,她嗤然嘲笑自己。
可是心里却如同涨潮的海水一般,一瞬间,潮水汹涌而至,心脏被堵得密不透风。
是的,在这个城市里,自己卑微地活着,就两个亲人和几个关系要好的同学,难道自己真的要看着他们一个一个地离开自己?
所有人都要赶她走,她该怎么办?
“擎苍……”她嗓子哽咽了一下,“擎苍,我该怎么办?你到底让我怎么办?”
眼泪汹涌而至,她打开所有的水龙头,掩盖自己的抽泣声。
保洁阿姨走过来,怜悯地看着“身残志不坚”的林幼希,看着她包裹得如同粽子一般的脚和哭泣的眼睛,默默地递过来两张面巾纸。
林幼希接过来纸巾,擦了擦脸上的水渍,心里一阵感动,说了一声谢谢,刚想转身走,保洁阿姨的手伸了过来。
林幼希心里更加感动了,顺便将纸巾放在了她手里。
保洁阿姨将纸团扔到垃圾桶,手里拿着一沓钱,依旧伸着手朝着林幼希一个劲儿地暗示。
林幼希更感动了,顺便将钱给接了过来。
保洁阿姨咬牙切齿地将钱抢了回来,说道:“小姐,给我小费!”
……
林幼希转身就去了一排B座,这种相互偷听墙脚的事情,她要义无反顾地做到底。
调整了一下情绪,推开门,看着尚思明,她愉快地打了个招呼,“好久不见!”
尚思明神色有些憔悴,胡子没有刮,头发有些凌乱,看见林幼希,他目光闪躲了一下,旁边坐着他的经纪人。
林幼希冲着经纪人点了点头,算是打过了招呼。
坐下,单刀直入,“尚思明,刚才你也听到了,安晴晴把你当枪使!”